这场本应气氛很好地宴会,在这个意外的作用下,草草的结束了。卓洋的那名属下,虽表面上是过失,但这失误又过于巧合,这让人不禁怀疑是否是有意为之。
在柴相的示意下,那名壮汉就被侍卫带走,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他的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这么多年逃过柴相审讯又被放出来的人,估计还未出世吧。
大家都随着这混乱散去,楚云皓却有些奇怪,他还站在原地死死地拉住碧桃的手,满头大汗,面色铁青,片刻未动一步。
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涣散,其实那刀刃上有毒药,自己刚才已中毒,只是为了不让父母担心还有让有心人利用,这才隐忍下来,而现在已是极限了。
碧桃扶住了楚云皓摇晃的身体,担心地说:“不行了,你再这样下去会支持不住的,我们现在就回去,马上给你解毒,不能再拖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楚云皓传自己的灵力,希望帮助他暂缓毒情。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父王,他的身边现在只有母后,万一柴相有所动作,到时他们如何应付的来。”楚云皓挣扎着往前走,刚走几步就跌倒在地,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不行,你必须跟我走,否则真的会没命的。”碧桃有些急了,上前拽住楚云皓,楚云皓甩开她的手,依旧固执地向前走。
那摇摇晃晃踟躇前进着的身躯,在走到殿前的台阶上,如飘落的枫叶一般跌落在地,他的眼皮似坠了千斤的石头,无论他如何试图睁开都是徒劳无功。
“碧桃,求你,不要管我,父王”看着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碧桃,楚云皓慢慢地说出这些,接着非他所愿地陷入黑暗之中。
见楚云皓倒下,碧桃跑过去扶起了他,一看他的情况,心中暗叫不好,楚云皓的情况确实不能耽搁,当下她下定决心,架起楚云皓,一纵身离开皇宫。
碧桃离开前,复杂地朝云帝寝宫方向望了一眼,她也明白现在他们的离开有多么危险,只是她不得不做出这个选择,不得不冒这个险,她一皱眉,当下将心一横带着楚云皓消失在夜色中。
一块洁白的丝绢在金色的水盆中晕染开来,那丝绢还未在水里畅快嬉戏,就从水中被人取出,挤干绢帕上的水分,璎珞将它递给碧桃。
“给你,给庄主哥哥擦擦汗吧,然后去休息一会儿,忙了一整晚,我看你的脸色差极了,这里有我和秦邪就行了。”
碧桃接过璎珞递来的丝绢,小心翼翼地拭去楚云皓额头上的汗水,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一阵剧烈的眩晕感袭来,看来自己耗费了不少灵力,变得这般虚弱,碧桃苦笑一下,感叹起来。
“那就交给你们了。”碧桃对秦邪和璎珞说,“对了,派人去给杜仲先生送信了吗?”
“放心,昨天就送去了,这个小杜仲也真是的,偏偏这个时候去云游,真够添乱的,看他回来我不说说他。”璎珞没好气地说,看着碧桃苍白的面色,心想要是杜仲先生在,她也不会累到这个地步。
“知道了,楚云皓应该没有大碍了,我得进宫一趟,拜托了。”碧桃说完,扶着床框站起来,往外走去。
她身体一晃,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他,碧桃抬头,看到秦邪担心的目光,她笑着摇摇头,“我没事。”
璎珞一听也急了,拉住碧桃,“你要休息,除了这里,你哪里也不准去。”
“我也想一觉睡过去,可是宫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要是楚云皓知道我偷懒,等他醒了不找我拼命才怪呢。况且我也担心宫里那帮庸医技术太差,正好给他们上一节课。”
璎珞被她逗得笑了出来,“都成什么样了,嘴还是不饶人,我看你没事嘛,那你小心些。”
碧桃捏了下璎珞的脸颊,不在乎似地挥挥手,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