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随男子跋山涉水,当琉璃宫殿,层层叠叠出现时,吓了她一跳,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如此气势磅礴的屋子。男子拿了套衣裙让她穿上,她不疑有它,开心地穿在了身上:真好看!走出来时转了个圈,“好看吗?可惜这手好不了,要不然还以为从画里出来的呢!”
男子被她的话逗笑,“哈哈哈哈,第一次听这般没脸皮的话!”女孩不理他,高兴地向屋外跑去,却被宫里执法嬷嬷逮个正着,挨了好大一顿打。原来这是宫女服。
男子从父皇那儿回来,听到女孩受罚后,慌忙跑向卧室,却见女孩对着自己笑:真是个傻丫头!“若是疼就哭出来,笑得真难看!”
女孩停了笑,将头扭向墙壁,双眼开始模糊:哭有用吗?被打时,她也痛到哭,可一点用都没有。若不是怕你担心,我何至于要笑?
男子坐在塌边,摸着女孩的头,“生气了?”“我面壁思过,以后再也不给你填麻烦了。”“呵呵呵呵,没事,太子府以后归你管,别人管不着,那是宫里的老嬷嬷,已经回宫了!我去拿药帮你擦,尽快好起来。”
“嗯!”比起刚才的压制,现在鼻音超重的一个字,太子反而听了舒服,“乖!”拿药进来时,女孩已经睡着了,他将她抱上床,盖上松暖的被子,女孩一夜无梦……
刘老板见肖娘状态不佳,劝道,“你回去休息吧,我来炒菜,以前你们没来时,我就一人打点店子,如今有两个人,你不用担心。”刘老板一句话,将肖娘的眼泪逼了出来:女儿没了,雁城没了,她刻何去何从?
从此肖娘病了,刘老板请了厨子,经常来陪她,“肖娘,你还年轻,嫁人后还可以生!”他说这话时,双手绞着,脸全红了。这段时间相处,他早习惯了肖娘在身边。
“我想睡会儿,你去店里吧!”肖娘睡下,面朝里,眼泪早流了出来:没了他,她还找谁生?“肖娘,我知道比不上你心里的人,自己的娘子管不住,配不上你!但我说的是真心话,只要你嫁给我,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
当刘老板送晚餐进来时,屋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是整齐的,这让他心里一慌,第一次感觉店子没那么重要,他匆匆关好饭馆的门,冲向远离京城的方向,雁儿死在京城里,肖娘定不会再去那儿。
黄昏时,肖娘被两个官兵拦住,“小娘子这是上哪儿去?让咱哥俩送送你?”“不用,我家就到了!”肖娘错身闪过两人向前走去。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她真后悔自己任性,这天就快黑了,哪儿有住宿的地方?
“我说小娘子是哪的人,这离下个镇有两个时辰的脚程,这家就快到了,在哪儿呢?”一个官兵吊儿郎当地说着,手拉住了肖娘的衣服。肖娘气极怒喝道,“放手!”“哟!还是个辣的,哥喜欢!”那人说着就在肖娘脸上摸了一把。
肖娘如何经得起这般调戏,急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挣脱那人的手,向前跑去。那人看着白嫩的手,一时愣住了,另一人急道,“狗子,愣着干什么,快追啊!从京城跑出来的,不定是什么人!”
“你家在哪儿,快说!不然老子关你进衙门!”两人这次倒公事公办,没有毛手毛脚,肖娘松了口气,“我家在雁城,听说那儿被屠城,我想回去看看!”狗子眼里闪烁,重复着肖娘的话,被旁边一人踢了一脚。
“你个娘儿的,墨迹什么呢!雁城的,说不定是朝廷要的人,抓回去!”就这样,肖娘被人锁上手链脚链,在两个满脸猥琐男人拉动下,向京城而去。“这里面说不定有证据,一起带上!”狗子捡起肖娘掉的包袱,拿到面前闻了闻:真香!
刘老板在路上跑着,眼看天要黑了,路上没有一个人影,正着急听到林中有人喊救命。他一心找回肖娘,并没有理会。
肖娘双手被吊着,人必需掂着脚,手腕才不会被铁链拉到痛。可正是这个姿势,引得两个男子忍不住,狗子从身后贴上去,双手抓起高耸,裤子当场就湿了:这触觉太棒了!
肖娘不察被人摸了,羞耻难当,双脚乱踢,却伤不了人分毫。另一人被肖娘这举动,更是忍不住,踢开狗子,“我出的主意我先来!不然你还在路上追呢,若是被人遇到救走,咱俩只能难受一晚了,这是规矩,你不能与我抢!”
肖娘越反抗,两人衣服撕得越起劲,当女子身上只有一件肚兜时,两人鼻血都流下来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绕心的身材,这会儿心痒难耐,那人抱着肖娘一阵啃咬,肖娘嗓子已喊哑,这一刻她已绝望。
狗子一棍子打晕那人,“我杀了他,你跟我,从此我只要你一人,如何?”见肖娘点头,狗子用了全力,打向那人的……吓得肖娘瑟瑟发抖,就在狗子为她解锁时,脑后一阵风,狗子机灵一甩铁链,将刘老板头打破了,鲜血直流。
抵不过良心谴责,刘老板又跑了回来,却不想喊救命之人会是肖娘,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自己就是解救肖娘的人。见狗子要下狠手,肖娘从后面抱住他,圈住他的两胳膊,无论他如何挣脱,自己就是不放,“刘老板,快!”
刘老板发抖地为肖娘披上衣服,为狗子死前喊的一句话胆颤,见女子冷瑟害怕的样子,将她按在胸口,“没事了,我带你回家,睡一觉就好了!”只到女子哭累睡了,刘老板才轻轻放开她,将身上的衣服盖在她身,清理现场,这才抱着肖娘回家。
刘老板去京城探口风,不意见到城墙上贴的告示,想起狗子的话,仔细看了画中人的手背,五雷轰顶!寡欢的向饭馆里走去,不想店里闹哄哄的,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传出来,让刘老板皱起了眉。
梅枝没想到,自己瞧不上的男人,如今将店子打理得这么好,当年她嫌店里忙且累,凭着自己貌美的样子,跟一个富商走了,最近因屠城事件,富商被马匪所杀,家里财富全被当家主母给霸占,自己妾侍身份,被她们给赶出来了。
梅枝在地上打滚哭骂,“你们给我评评理,我到边城看儿子,不想这狐狸精会钻空,等不及娶进门就跑到我男人床上去了。这个不要脸的,你们看看,这身上的咬痕,羞是不羞!”梅枝撕扯着肖娘的衣服,却见她愣着不作声,以为她心虚,更是嚣张不已。
肖娘昨晚被刘老板抱回来后,一直没醒,如今被梅枝拉出来,扔在店门口,整个人为昨夜的事恍惚,如今被梅枝说咬痕,心里顿生死意,站起来向墙上冲去,不想被梅枝拉住脚踝,“啧啧啧,你们看看,这脚腕痕,只怕手腕上也有吧!是不是很销……啊!”
肖娘被她拉摔了,很是狼狈,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帮忙。梅枝骑在她身上,拉起衣袖就要喊,却被手背那个花印愣了下,“腻个不要脸的,还在手上雕花,你们看看,这样的狐狸精,哪个娶她进门,只怕活不过几年就得没命!”,
刘老板冲进来,却也迟了,梅枝的话引得大家吸声一片,人群中有人大喊,“压……”那人只说了一个字,突然倒地不已,死了!众人只觉一阵风,肖娘不见了,再看看死了的人,大家纷纷闭紧嘴巴散了。
只有梅枝还站在原地大喊,“果然是妖精,闪眼就不见了!”刘老板怒吼,“闭嘴!”梅枝还想哭闹,见当家人杀人的眼神,吓得赶紧跑向后院。
京城脚下死人,朝廷很重礼,派了京兆尹,赵府尹大人亲查此案,奈何死者没有伤口,无从查起。这人要么死于突发病症,要么死于被点死穴。他将这事上报天皇,从此饭馆被军队包围,刘老板与梅枝被关进牢房。
那天在饭馆围观的人被这阵式,更是吓得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嘴皮子,就被带进衙门,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刘老板与女人私合之事,梅枝半字也不敢说,生怕自家男人被判死刑,正是时局动荡,什么事都有可能,还是闭嘴得好。
秦玥将肖娘安置在山上竹屋里,女人神情有些呆愣,秦玥为她心疼,“肖娘,一切都过去了,雁儿没有死,是她让我带你走,肖娘?”女人嘴唇动了动,没有声音,但秦玥听明白了,她在喊:雁儿!
沉雁心里难受,正在屋里走来走去,听到小柱子与小五说:“京城脚下也敢犯事,那人真是胆大!”沉雁心里‘咯噔’一下,京城脚下?会不会是娘?自己让秦玥帮忙,到现在还没有回信,真是急人啊!她跑到窗边喊道,“哪里犯事,犯了何事?”
“城外小饭馆,死了人!哎,娘娘!”小柱子一喊,小五就出现在沉雁身后,将晕倒的她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