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纪念就是那张手帕。
十年了,楚瑄一直都记得当初那个给她安慰带她找到家人的小男孩。她时不时就会想,他找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了吗?现在过得怎么样?是否也在会某个城市里,像她一样偶尔回想起当初的她?
有时候想着想着,楚瑄甚至会怀疑那个小男孩是不是她在梦中的臆想,可每每自己抚摸着那张被自己洗过一遍又一遍帕时,才会惊觉当年的那个小男孩,是真真实实地在自己的世界里出现过的。
又想起花开下午说过的话,楚瑄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绯红,她真的很希望,他们会在不久的将来相见。
楚瑄打开折叠着的手帕,纤细的手指细细体味着右下角那略微扎手的触感,上面用黑色粗线绣上去的娟秀字体依旧鲜明——那是一个“凡”字。
“楚瑄!起床啦!叫了你多少次你还在磨蹭什么!”
好吧,昨晚一直回忆〔胡思乱想〕着事情直到凌晨才睡着并且睡死的楚瑄同,第二天早晨终于在濒临暴走边缘的花开地怒吼下,梦游般地起床了。
一天就在平淡无奇的习生活中过了。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结束后,花开略略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就下楼去了教楼b栋的舞蹈练习室。
“花开!”练习室门外,楚瑄练舞穿的紫色背心早已被汗水浸透。远远地就看到花开朝这里走来,她一边拿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开心地向她招手。
操场边,花开和楚瑄咬着甜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花开,嘻嘻~”楚瑄笑容满面的对身旁的花开眨眼卖萌。
花开不为所动,只专心致志的吃着手中的甜筒,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说道:“你干嘛笑得那么猥琐,是不是又干什么坏事了。”
“花开你怎么你这么说呢,实在是伤我的心了。”楚瑄扭头,用一只玉手掩住粉面,嘴里发出哭泣的声音,真的好似一副被人无情地抛弃了的模样。
如果此时站在楚瑄身旁的是一个男生,看到她这样一副“梨花带雨”的楚楚姿态,那肯定会心都被她融化了,只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低声好好安慰一番。只可惜,在她身旁的是与她同为女生并且十分了解她的本性的花开同。
花开完全无视掉身旁某女的哀怨,在她看来,一个巧克力味的甜筒都比楚瑄有吸引力。
“哼~”楚瑄转头看到花开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心里顿时觉得气闷不已,她赌气地一口咬在甜筒上。
“噢!冰死我了!”楚瑄捂住嘴,双脚还不停地快速跺着小碎步。刚刚她一口咬下去的时候,脆皮里的冰冷的冰淇淋直接沾到了她的牙龈上,哇哦~真是“就这个feel倍儿爽啊~”
“傻样!”花开眯眼笑了,看着楚瑄捂嘴上蹿下跳的逗比模样,简短中肯地给出了两个字的评价。
“呜呜~~~”楚瑄舔舔被冰到几乎没知觉的牙龈,委屈的瞪了花开一眼,脸上恢复了一派正经的表情,她清清嗓:“不闹了,花开,跟你说个正事儿。”
“嗯哼,洗耳恭听。”
“是这样的,我给你介绍一个男生怎么样啊~他各方面可是都很不错的。”
“什么介绍!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怎么会跟你开这种玩笑,当然是认真的啊——如何,要不要考虑跟他认识一下。”
“我才不要咧!”
“为什么啊?!”听到花开一秒都不曾犹豫地果断拒绝,楚瑄惊异的说道:“他是我发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能和我楚瑄小姐从小玩到大,就说明他这个人的质,绝对经得起保证!”
这厢楚瑄说得信誓旦旦,那边花开却在从她的话中找关键词:“你发小?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啊。”最后四个字的语调被花开拉得长长的,看楚瑄的眼神也瞬间变得暧昧。
“什么呀!”楚瑄看着花开满脸“原来如此”的欠扁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双手叉腰大声说道:“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的关系很纯洁很纯洁的好不好,最多就像是……”楚瑄想了一下,“就像是‘好哥们儿’一样,你可别断章取义,企图转移话题!”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回到正题”,花开收起了玩笑的心态,正色道:“我说不要,没有为什么,仅仅只是因为我不想、我不愿,这样的理由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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