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小时的折磨,唐璜的体温又在猛然之间开始倒退,但是……体温倒退只在发烧时是好事,可是发生在这里就不是好事了。从唐璜的体温最高的数一下跌倒零下几十。这才短短的几分钟,这种天壤之别使凌光咲大吃一惊。
唐璜的身上冒出一股寒气,头发上、眉毛上、嘴唇上竟都渐渐起了一层冰粒。
神智渐渐清醒的唐璜猛然间发现,刚刚因为自己身体的缘故,凌光咲的额头滴着硕大的汗珠,手也变得通红通红,还起了几个水泡,显然是被自己灼伤的。看着眼前的凌光咲,愧疚立刻犹如滔滔不绝的海水一样袭来。
“滚……”他知道如果不这样的话,以凌光咲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凌光咲冷不防唐璜会将自己推开,脚下一个踉跄,抬起头,室内一片寂静,凌光咲诧异的缓缓松开手,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唐璜。唐璜这一声冷到点的滚,也格外的让人心悸。
凌光咲懂他,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好,可是,如果不这样,他会受不了的。终于,在一番犹豫下,他把唐璜抱得更紧了。
“滚!”这一次,唐璜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凌光咲。
凌光咲一个趄趔后退了几步,望着那双冰蓝的眸,它此刻仿佛被寒冰凝注,美到了致,更冷到了致。
“璜……”凌光咲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他,试探的叫了一声。
“我再说最后一次……滚!”唐璜提高了音调。
室内再次一片死寂……凌光咲默默的退了出去。
唐璜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缓缓的瘫软在地上。只觉喉中一股腥甜,吐出一口鲜血,身一歪,便晕了过去,晕倒的那一刻,他口还里喃喃唤着雪樱的名字。
守在门外的凌光咲听到声响,狠狠的用身体撞开了唐璜的房门,看着浑身血渍的唐璜,一脸的心疼,璜,你为她受的这些苦,又有谁知道呢?
此刻的唐璜双眼紧闭,手无力地垂,就像一个被封存在冻液中的雕塑,已经没有了半点生命的迹象。凌光咲急的一把将唐璜搂在怀里,将自己当做唐璜的暖炉。可是,刺骨的寒冷当即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的身体好冷,是那种无法言喻的冷。不一会儿,凌光咲自己的手脚已经变得冰凉。感受到唐璜身上的体温越来越冷,凌光咲却只能紧紧的抱着,没有任何办法。
紧紧的抱着唐璜,直到感觉到他的体温正在逐渐的上身,能紧紧抱着她,什么也不做。
睫毛微微颤抖,唐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从早上一直到晚上,不知道多少个小时的时间里,凌光咲都是那么抱着自己,也不管手臂酸不酸吗?
“璜,你醒了?!还难受吗?”看着唐璜缓缓睁开眼睛,凌光咲欣喜地唤了一声。
“恩,我没事,倒是辛苦你了。”唐璜有些虚弱的应了一句,声音却明显没有以前那般有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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