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哼哼几声,李兆骏暧昧一笑,解开她已经松散的发髻,瀑布般的黑发披散开来,卷曲蓬松,散发出她特有的香味。她察觉到背上的丝丝凉意,忍不住蜷缩起来。
李兆骏俯身,亲吻她的肩膀和脊背,那吻如细雨丝洒向大地一般温柔绵长。亲吻是如此舒服,像羽毛挠在她肌肤上,她的意识有如春风里的柳絮一般弥散,飘荡,不知去往何处。
唇舌挑逗,爱怜,欣赏,享受,贪婪。
李兆骏将路漫漫翻过身来,扯去碍事的胸衣,看见了那一对绝美的蓓蕾。这形状绝非人工可以塑造,而是神的杰作,那样自然而丰满,坚挺又滑润,牛奶布丁一般,粉红的蓓蕾仿佛从未被人攫取那样纯洁。
他的眼睛在吃冰淇淋,心里思索,先吻哪里呢?吻她的唇,还是纤细的锁骨,还是那一对最柔软的艺术品?
他凝视着她的脸,粉颊娇艳如花,星眸半闭,睫毛忽闪忽闪。樱唇微张,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在期待着缠绵的热吻,她不自觉地仰起头,下巴到脖子形成一道优美的弧度。
李兆骏满意地笑了,这是他喜欢的女孩,娶她,是最正确的决定。炙热的吻落在她唇上,欲求不满,顺势而下,下巴,脖子,锁骨……驾轻就熟。
路漫漫觉得在身上游走的双唇像一朵跳动的火苗,吻到哪里,哪里就燃烧。她察觉到男人的体味,健壮的胳臂,还有男性醇厚的喘息,低吟……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身体又鼓胀又沉重,像沉入海水之中。她开始呻吟,那热吻越来越狂热,渐渐去到危险之地,带着侵犯的意图。
有双手利索地解开了她牛仔裤的拉链,扯住腰带往下拉,她扭动着,不令他如愿。
“别……嗯……不要……”
李兆骏此时已是**勃发,压住她,不让她动弹。趁她张嘴抗议,舌尖滑入她的嘴,彻品尝她的甘甜,舔舐那天鹅绒般的内部,扫荡那细洁的贝齿,缠绕,吸吮,啃咬……
路漫漫觉得快要窒息,张开嘴,却只是方便他更深地侵入,二人齿间的酒香触发浓浓的**,喘息间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她伸手想要推开他,手掌触到的是精壮的男性躯体,男人的身体和女人一样美丽,却又不同,好似裹着丝绒的热铁。她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敏感的男人的两粒,李兆骏身体一震,发出一声低吼,难以忍耐,欲火爆燃,一面狂野地热吻,舌尖翻搅,手指一面拉扯着她的内裤,再也无法控制。
她尖叫一声夹紧双腿,娇吟:“修远,别这样,弄疼我了!”
宛如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李兆骏凝固,他仍然跨坐在她身上,却僵硬得无法动弹。反应过来,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四目相对,冷冷地问:“你看清楚,我是谁?”
路漫漫头疼欲裂,视线模糊,她只觉口渴得好似被放在炭火上烤,而身体热得要爆炸。
“别闹了,修远,快起开,你快压扁我。”
她叫他“修远”?当他想跟她**的时候,她脑海里想着的是另一个男人?这是最伤人的羞辱。
他凝固在那里,手缓缓放到她的脖子上,如果用力,掐死她只需一分钟吧,可是她的脸那样纯真而美丽,她是造物主的宠儿,是他的妻子,也是司徒修远的恋人。
这一瞬间,李兆骏脑子里突然有个邪恶的想法——杀死路漫漫,这样,她就永远属于他了。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是个冷静自持的绅士。
李兆骏跳下床,用比脱衣快十倍的速度穿上衣服。他站在床边,俯瞰路漫漫,她半裸着,黑发披散在肩膀上,双手抱胸,膝盖蜷起,睡得像个孩子,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
他叹息,从衣架上拿起一件他睡觉穿的棉t,抓起她的胳膊,给她套在身上,又把她的牛仔裤脱掉,盖上被子,让她睡得舒服些。
他去到书房,开一瓶威士忌,纯的,不加冰,独自喝闷酒。
司徒修远直等到夜深,也不见路漫漫回来,他像头困兽一样在房间里来回走,佣人送食物来,护士来打针,都被他连吼带骂赶出去。
司徒雪霏裹一件大毛衣,到房间来看他。
“哥,你发什么疯?”
“漫漫不见了。”
“腿长在她身上,她去哪儿,你管不着。”
“我偏要管,假如漫漫离开我,我会死的。”
司徒雪霏用怜悯而悲伤的眼神看着憔悴的哥哥,声音放柔:“哥,我很关心你的,你知道的。”
“我知道,妹妹,我也无时无刻不关心你。可是,那是不够的,我想要漫漫,我要爱和被爱。”
司徒雪霏说:“路漫漫也许去找兆骏了,否则,她还能去哪儿?”
“不,漫漫不会这样对我,她不会伤害我。”司徒修远不肯承认,其实他也那样猜想。
“打电话给他。”
司徒修远握着手机,却好像没有勇气。
司徒雪霏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李兆骏的电话,他一看来电显示,接起来。
司徒雪霏无心寒暄,开门见山地问:“路漫漫在你那里?”
“是你要问,还是你替修远问?”
“你这么说,是不打自招喽?”
司徒修远把手机抢过来,问:“是你把漫漫叫走?”
李兆骏内心的恶魔在狂笑,好啊,痛苦的不止他一个。
他干脆豁出去了,懒洋洋地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着,我给你看。”
他打开视频通话,推开卧室的门,把镜头对准大床,路漫漫睡得正香甜,双眼紧闭。李兆骏掀开被单,她因为觉得冷而缩得更像个孩子。
司徒修远看见路漫漫身上穿着男人的大t恤,露出一双修长美腿,秀发如云,睡得那样安详。他一颗心沉到谷底,胸口一阵锐利的疼痛。
李兆骏不给他更多的“观赏”机会,重新给路漫漫盖好被褥,走出卧室,轻松悠闲地说:“看清楚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司徒修远大吼。
“我一日不签字,她一日就是我的合法妻子,我有权随时随地行使丈夫的权利。想做什么,怎么做,做几次,都不是你该操心的。”
李兆骏说完就挂断电话,扔到沙发角落,满足地叹口气,继续喝一杯,这一杯,不是浇愁,而是庆祝胜利。
司徒修远把手机砸在地上,抱头倒在床上翻滚,大叫头疼,司徒雪霏抱住他,一边唤护士来给他打镇定剂。卓雅听见动静,连忙跑来,安抚儿子。
尖利的枕头戳进血管,冰凉的液体输入,司徒修远还在挣扎,他哭喊着:“我要杀掉兆骏,杀死他!他要抢夺漫漫,他是魔鬼!”
司徒雪霏听不下去,捂住耳朵奔出房间,她回到卧室,锁上门,虚脱一般靠着门滑下,坐在地毯上,抱膝痛苦。都疯了,全家没有一个人正常,没有一个人快乐,他们一定是因为享受了太多,而受到诅咒,要他们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司徒雪霏哭够了,抹一把泪,把手袋拎起,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在床上,一一检视,把钱夹和抽屉里的现金都集中起来。
司徒修远打了针,闹腾了一会儿便昏睡过去。夜深人静,走廊里连佣人都没有,只有一座古董报时钟的钟摆咔哒咔哒地响着。司徒雪霏只穿着袜子,潜入书房,打开保险箱。她很少来开保险箱,差点连密码都记不起来。
很好,保险箱里除了一些重要文件和一些贵重的珠宝之外,还有司徒家平日备用的一些现金。
司徒雪霏迟疑片刻,在书桌上拿一个大牛皮纸袋,随手抓起一些整沓捆好的百元现钞扔进去。拿到现金,她回到卧室,打开更衣室的衣柜,找出一个箱子,一个背囊,拉开衣柜翻寻衣服鞋袜,麻利地打包。
清晨,天光还没亮,车房的司机看见大小姐来取车,惊讶地打招呼:“小姐,您今天这么早去公司?我送您。”
司徒雪霏只是不吭声,选一辆四门的奥迪q7,把一件行李放进后备箱,说:“我有事要办,自己开车,不必送。”
她绝尘而去,谁也没觉得反常。
司徒雪霏离开之后,又过了两个多小时,起得迟的司徒修远和卓雅才到餐厅吃早饭。司徒修远眼神没有焦距,神情恍惚只是盯着粥碗出神,数米粒一般搅和,老半天才舀一口塞进嘴里,也不知吃不吃得出味道。
“修远,早饭要吃,你身体需要调养。”卓雅忧心忡忡。
“漫漫一夜没回来……”他答非所问。
卓雅感到绝望,问管家:“联系路小姐没有?今天少爷要去医院照脑电波复诊,说好路小姐陪着去的。”
“路小姐刚才打过电话回来,说马上回家。”
司徒修远闻言,好似活过来一般,精神抖擞。指挥管家说:“漫漫喜欢吃粥,赶紧让厨房炖一锅瑶柱白粥,配几味小菜,海蜇皮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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