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修远派马三去接路漫漫,要和她共进晚餐。
马三在停车场截住路漫漫,对她说:“少爷说,今夜月朗星稀,请路小姐到游艇上一聚。”
路漫漫犹豫片刻,说:“我很累,可否拒绝。”
马三露出一丝深表同情的微笑:“路小姐,少爷的脾气你最清楚不过。我在这儿等您,可以小睡半小时。”
路漫漫叹口气,说:“好,请你稍等,我去冲个澡,盛京这个夏天真是热得要命,坐着不动都是一身汗。”
她回到家,扔下沉重的包包,冲进浴室洗头洗澡,没时间悉心打扮,随便在衣柜里抓了一条白色衬衫裙穿上,半湿的卷发束起,绕两圈,盘个清爽的梨花头。
跑下楼,刚好三十分钟,她钻进劳斯莱斯,才有时间从手袋里掏出化妆包和小镜子,涂一点蜜桃色口红。姐姐露娜生前常说——如果只有最后一点时间选择唯一一样化妆品,一定是口红。点石成金,非它莫属。
到达码头,只见宽阔的海湾里停着几艘大大小小的游艇,放眼望去,落日熔金,波光粼粼,海面上点点白帆,正值夏日黄昏,不少船已经出海。
马三却没有停车,而是一直开到码头深处一处宽阔的空地,路漫漫以为是停车场,结果不是,是停机坪。
那里有一架白色的直升机已经在候命,她心里为这排场感到忐忑,不知游艇上是何情形,只能自我安慰,既来之则安之。马三打开车门请路漫漫下车,直升机的螺旋桨已经发动,飞机在候命。
“不必如此铺张浪费吧,我可以坐快艇上船。……”路漫漫说。
马三很淡定,说:“少爷说快艇风大,怕路小姐吹得头疼,所以坐飞机去。”
直升机朝着落日的方向飞去,一艘船很快映入眼帘,在夕阳的光线下,这艘通体白色的游艇显得高雅而气派,甲板的不锈钢栏杆闪耀着橙红色的光芒。
直升机悬停在游艇甲板上方,一个侍者帮助她从绳梯下到船顶。他引领她走下两层,来到宽阔的甲板上。那里有一张漂亮的方桌和两把靠背椅,提花贡缎的桌布烫得一丝褶皱也无。桌上一个白瓷花瓶,插一束热闹芬芳的玫瑰,一看便知是名贵的品种,浅绿中泛出娇嫩的桃红,每一个花苞都刚刚绽放,新鲜得好似刚从花园摘下。
“司徒少爷呢?”
“少爷在舱内,很快就来。”
侍者送上冰桶,里面放着一瓶香槟。
路漫漫靠在甲板栏杆上吹风,心乱如麻。她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转身,看见司徒修远。他穿着洁白如银的真丝衬衫和细长黑色领带,袖扣是白金嵌蓝欧泊,黑色西裤和他惯常爱的鳄鱼皮鞋。他看起来该死地英俊!从没有人这样慵懒的时候,还像个明星一般耀眼,无可挑剔的身材和气质使他天生就像个王者。
“海上比较凉快,对不对?”他说。
路漫漫点头。
他打开香槟,在两个酒杯里倒上金黄的酒液,捏在手里,走向路漫漫,递给她一杯。他的眼睛如黑夜一般深沉,闪烁着危险又迷人的光芒。她啜饮一口,有点紧张,用手理一理腮边被风吹乱的头发,说:“抱歉时间比较赶,我没有穿礼服,辜负你精心安排的晚宴。”
“没关系,无论你穿什么,都会从你身上脱下来,对我而言,没有区别。”
他露骨的挑逗让路漫漫耳朵滚烫。
“你要请我吃饭,也不必这样劳师动众。”
“跟你在一起的每一次,都很难忘。”
“我跟你在一起,却感到痛苦和罪恶,仿佛偷了不属于自己的宝物。”路漫漫抬起头望着他,眼神绝望而哀伤。
“如果是罪,让我们一起坠入地狱。”司徒修远凝视她清丽绝伦的小脸,咀嚼她话中的深意。他在想,先吻她哪里呢?是那散发芬芳的秀发,还是那娇艳欲滴的双唇,抑或,那被宽松白裙遮掩的雪峰之间?她穿一件最朴素的布衣也如此撩人,只有她具有这般致命的诱惑力。
他抬手,用大拇指轻抚她小巧的下巴,垂下头:“漫漫,今夜无风无雨,天高海阔,月光照耀我们,宛如天堂……”他呢喃的声音有如美酒一般醉人,他将酒杯放下,双手爱抚她的脖子,往下滑,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深深地,深深地吻她。
这一刻,路漫漫忘却了羞涩,星空旋转,心防崩溃,她的手绕上他的脖子,身体贴上去,感受他轻薄衬衫下结实而温热的身躯。
“抱紧一点。”他贴着她的唇角呢喃,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回不了头,四顾茫茫,夕阳已经沉没在海平面之下,紫蓝色的夜空上一轮明月灿若银盆,洒落清辉。在这浩淼的海上,漫天星光,一艘船,一双人,他和她在海风中拥吻。为何他这般性感?一再警告自己,不要被他诱惑,然而,一见到他就双膝发软。
想拒绝,太迟了,她从来就无法对他说不。享受当下吧,理智?明天再说,也许后天,也许,永不。她的唇为她开启,用尽所有绝望的爱回应她,饥渴而哀婉。她的身体柔若无骨,他的身体紧绷如弓弦,随时准备爆发。
他们顾不得等候食物上桌,司徒修远一把抱起她,往舱内走去,迷糊中路漫漫感觉他们进入一间舒适的舱房,铺着真丝床罩,他把她放倒在床上,反锁上房门,在海浪的怀抱中,船身有轻微的摇晃,好似在一个巨大的摇篮之中,让他们眩晕。
那些如胶似漆的长吻,伴随着四处游走的双手,探索身体的隐秘,刺激一波又一波高涨的激情。他的手指解开她裙子的纽扣,扯开自己的衬衫,肌肤相亲,这是世间最美好的事。
路漫漫身上的衣服很快就摊在地板上,她娇羞地躺在床上,酒红色的床铺衬托出她雪白的身躯,这样白皙光洁的**是造物主的奇迹,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完美,除了她左手腕上那个伤疤,是他们爱恨纠缠的证据。
司徒修远双手爱抚她精巧的玉足,她闭上眼睛,双臂高举,手指抠进床板的缝隙,发圈松脱,她一头乌黑卷曲的长发披散如流淌的丝缎,她美得好似画中人,美得不真实。
“你令我窒息。”司徒修远低喃,凝视着她因为羞涩紧张而泛出玫瑰粉的皮肤,他吻她那迷人的锁骨窝儿,换来的是她难以承受的娇吟和颤抖。他的手描摹她身上每一处柔软的起伏和优美的曲线,她那浓密的眼睫毛掩盖的是晶亮如星子的美目。
他拨开她脸上的发丝,给她一个温柔如夜风的吻,浓情化不开,寻找每一个可以吻得更深,贴得更紧的角度。
张开手掌,罩住蓓蕾,手指缓慢地画圈,挑逗,折磨,她扭动喘息,却躲不开那如影随形的手指,一对雪脯在他掌中,好似惊慌的白鸽,那红色的喙啄在掌心,变得更加敏感。
路漫漫睁开眼睛看他,他是这样英俊,时间在他眼睛里沉淀出沧桑与智慧,并且令他的容貌更加臻于完美,雕刻般的深刻立体的五官,每一个线条都恰到好处。浓密的眉毛,英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薄唇。肌肉分明而强壮的身躯,好似覆盖着温暖丝绒的钢铁。这个漂亮得不真实的男人,爱着她。路漫漫鼻酸,几乎落泪,手指深深地潜入他浓密如貂皮般的黑发中。
他凝视她的眼睛,二人没有交谈,却在沉默中说尽一切话语。他脖子上的脉搏在疯狂跳动。然后,他压上她的身体,手指顺着纤细的腰肢往下滑,当她表现出一丝惊恐的时候,他迅速用一个漫长灼热的湿吻封住她的反对。
修长的手指在芳草地中准确地找到了花蕊的核心,拨弄,轻揉,她惊呼挣扎,而他强壮的怀抱让她无法逃脱,感官爆炸,眼前一片黑暗,只有他的舌尖绕着她的,他的手指在她身体里面,更深,更深……
她喘息着说:“你好重,我不能呼吸了。”
他轻笑,从她身上翻倒下来,却抬起她的腿,把她掰成一个x形,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迅速进入她的身体,她尖叫一声,他扣住她的脚踝,另一手按在她有如羊脂白玉一般的小腹上,推进,深不可测的**的深渊吞没了他们俩。
“别动,让我好好爱你。我想用一千种方式占有你一千次……”
他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他们的双腿紧密嵌合,摩擦带出触电般的快感。她尖叫连连,喘得无法成言。她仍旧缺乏经验,关于男欢女爱的一切,都是司徒修远教她的。她全部的体验都来自这个男人霸道而狂热的占有。
当他濒临爆发边缘时,他停止,吻她,换一个姿势,最纯粹直接的,他压在她身上,让她的双腿张开到极限的角度,笔直而用力地冲进她的身体,那般渴望,近乎粗暴。他渴望埋在她身体里,烙印在她脑海里,要让她终身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