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掌用力扣紧她的下巴:“你是我的,你既然敢再出现,就要做好死在我身边的准备,我不会放过你,直到呼吸停止。”
他们**着倒在床上,如困兽缠斗。路漫漫的身体敏感而娇嫩,久违的甜美再度燃起他的欲火。她有最诱人的身体,而气质仍然清新如处子。这极端的差异使得她具有致命的诱惑力,她是美酒,毒药,尝过之后便上瘾,无法自拔。
为什么这样愤怒,因为太在乎,介意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像个十几岁的小毛孩一样暴躁。何时情根深种?不重要了,因为此时此刻,她在他身下。她没有回应,只是闭上眼睛。他的吻狂野如火焰,大掌恣意揉捏,探索她身体的隐秘。柔润花心被迫绽放,他想占有她,深深的。
冲进去的瞬间,痛不可遏,路漫漫惨叫一声,他立刻明白了,这几年,她没有跟别的男人好过,那样紧致而温暖的天堂,仍然只为他一人开放,他心满意足地挺进,路漫漫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深深两排齿痕。
她的唇上沾着他的血迹,他以手指抹去,放进嘴里品尝,健壮的身躯一次又又一次撞击。
“有时我真想杀掉你,那我就解脱了。”
“杀掉我吧!”路漫漫哭喊。
“可大多数时候,我只想爱你,爱你爱你,爱你到死!”
司徒修远的手指抚弄她的敏感,牙齿在她雪嫩肌肤上留下疼痛的印记。
“你该死的,为什么这样迷人?”司徒修远的嗓音沙哑,更用力地刺入。她的头朝后仰,张大嘴,却所不出一句话。他含住她的唇瓣,深深缠吻。她的手指拉扯他的头发,他不觉得疼,只觉享受。
他粗鲁地吻她,胡渣刮在她皮肤上,头颅四处乱拱,好似饿疯的动物在田里觅食。
“你湿透了,说你要我……”他吻她饱满的娇躯,那里还有凝结的水珠。
路漫漫不说话,他把手指塞进她嘴里,以拇指摩擦她的嘴唇。
“吸!”她不肯,他用力撞击一下,她痛得拱起腰来。于是她以舌头环绕,舔舐,吮吸他的手指。他呻吟,注视着她肿胀唇瓣的一举一动。黑眸里颜色有如风暴聚集,血液沸腾。
他抽出手指,潮湿,顺着她的下巴往下,往下,描画她身体的曲线,她的肌肤在他的触摸下被调动起全部感官,除了他手指的动作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
路漫漫迷失在这**的浪潮中,理智全失,她的手紧紧抓住床单,双腿颤抖,脚趾绷紧。体内深处的火焰在爆燃,她快要到达。
司徒修远像发疯一样冲刺,大声喘息,路漫漫锐声尖叫。
“来吧来吧!”他大喊。路漫漫好似窒息一般,张大嘴巴,脸色潮红,整整十秒钟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全身战栗,手掐住他的胳膊。司徒修远缓缓停止,畅快释放,这是最甜蜜的折磨,有如闪电,海啸。他想要再来一百次。
当路漫漫清醒过来时,仍在他的怀里,他扯住她脑后的长发,让她的下颌抬起,方便他的热吻长驱直入。他抓住她的手,往下,握住,它在她手里昂扬。
司徒修远望着她,眼里充满爱慕与渴望。他想在她的身体里碎裂成千万片,一次又一次,永远不要停。
第二天早上,路漫漫醒过来,司徒修远的胳膊像藤蔓一样紧紧缠住她。他的脸贴在她颈窝里,手臂环绕着她的腰,一腿卡在她**。
她想推开他。他醒过来,压住她,从她的唇开始亲吻,沿着曼妙的曲线,沿路种下吻痕,掰开她的膝盖,来到……路漫漫像猫被夹住尾巴一样叫出声,双手深深陷入他茂密的黑发。
到中午时,她终于能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挪去浴室洗漱。
司徒修远抱着床单,疲倦地躺在那里,半梦半醒。她蹑手蹑脚从衣柜里随便找一件从前的露娜的旧衣服穿上,准备溜走。
“你去哪?”
“我今天下午的飞机,往汉堡。”路漫漫低头,不敢看司徒修远。
静默的片刻,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她忍不住抬头,遇上他凝视的目光,这一瞬间,他看起来悲伤又脆弱,路漫漫别过脸去。
“你听着,路漫漫,你要是敢逃跑不回来,我向你保证,你在盛京的家人朋友都会不得安宁。”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子吗?你已经得到了!”
“我想要更多。”
“没有更多!”
司徒修远冷冷地说:“我要,你就得给。觉悟吧,你注定是我的人。”
路漫漫回田甜那里拿上行李,叫一辆出租车赶去机场,差点没搭上飞机。在机上,她才发现手表进水,指针不走了。她怅然若失,叶青送她的这块旧手表曾伴随她度过最艰难的日子,终于也有报废的一日。她摘下手表,小心用一张柔软的面纸包起来塞到包里。她买的是经济舱,座位逼仄,旁边一个中年男子瞥见她手腕上的伤疤,一直盯着看。路漫漫已经不在乎,她把衣袖拉拉长,倒头就睡。
在机场出关,路漫漫见到来接她的母亲、kai和卢卡斯,他看起来开朗一点,金发的颜色在变深。德国男人最漂亮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蓝眼睛好似玻璃珠,金发熠熠生辉。路漫漫拥抱她深爱的家人,暂时忘却一切痛苦。
路漫漫打起精神,有说有笑,在这段时间里,对她重遇司徒修远的事,只字不提。从小林思琪就是“空中飞人”,努力赚钱养家,露娜和路漫漫都学会报喜不报忧,有天大的事都自己扛,不愿让母亲担忧。
反而是林思琪主动问:“你在盛京没遇到司徒修远吧?”
路漫漫巧妙地回答:“遇见也无所谓,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老板对你如何?”
“他人很和蔼大方,有个和kai差不多大的女儿,十分可爱。”
林思琪微笑说:“你可别喜欢上老板啊,后妈不好当。”
路漫漫答:“妈妈,你这个继母很合格啊,卢卡斯总说你对他特别好,怎么,对女儿没信心?”
林思琪又气又笑,掐女儿一把:“我是当后妈的命,可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你难道想学我不成?”
路漫漫只是笑,不说话,她对李兆骏有一点朦胧的好感,可远远没到那个程度呢。
林思琪看见路漫漫没戴手表,抓起她的手腕,仔细看那一条伤疤,轻声说:“其实可以找整形医生给你处理一下,据说现在医生技术高明,这种伤疤可以磨平,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路漫漫抽回手:“不必了,自欺欺人。即使表面的伤口痊愈,但我心里的伤口永远不会消失。”
林思琪叹息一声:“人活在这世上,有哪颗心不是千疮百孔?”
她把手上那支天梭精钢表取下来给路漫漫戴上,这是露娜死时所佩戴的物品,对她们而已,具有非同一般的重大意义。
田甜在罗敏昊家过年,谨言慎行,察言观色,不敢轻易多行一步路,多说半句话,用尽心思讨罗敏昊父母的欢心。
上门第一天,她送上几大包精心准备的礼物,保健品、保暖内衣、好烟好酒,还特别买了一块玉佩孝敬罗敏昊的母亲,她这番大手笔,比对她自己的亲妈还要慷慨。
罗敏昊的妈妈却不是那么容易讨好的,客套几句,收下礼物,说声破费,再无其他。田甜撞了个软钉子,也不好说什么。
她看看屋里的装修,夸他们家布置得漂亮,其实她心里想,老人家爱面子,房子不算宽敞,但所有家具都一味追求大,结果挤得屋里满当当的。这种装修就是专门去家具店挑成套的,气派的,但根本不考虑适不适合家中的格局。
吃饭时,罗妈妈一个劲给儿子夹菜,他皱眉抱怨,碗里都堆不下,但还是努力吃。
罗爸爸少言寡语,问田甜饭菜合不合胃口?田甜当然说好吃得堪比大厨水准。饭后她主动帮忙洗碗,罗敏昊跑出跑进,跟父母说几句话,又来看田甜做事的进度。他从小就不会干家务,属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型。
田甜说:“你别守着我,去跟爸妈聊聊天。”
“我家饭菜好吃吗?”
田甜想一想,压低声音,说实话:“有点太咸,味精也放得多,你劝劝你爸妈,少吃盐,对身体不好,而且吃完特别口渴。”
她想着男女朋友之间无话不说,谁知罗敏昊马上挂下脸:“我吃了二十几年,也没觉得咸!我妈做饭这么辛苦,你就不能夸夸吗?”
田甜愣住,这也太容易生气了吧?
到晚上安排睡觉的时候,田甜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只看他们怎么安排。这是一百平的普通公寓,有两间卧室,一间书房放着大办公桌、大转椅、大书柜,转身都困难,没有床。这个格局一看,她只能跟罗敏昊住一间,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睡客厅吧。
谁知戏剧化的事发生,到晚上罗妈妈居然让儿子跟自己一起睡他们老两口的大床,罗爸爸睡沙发,她独自睡罗敏昊的卧室。
这……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