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我没有打你,我怕脏了我的手!松手!”
安幼雪只觉得被这女人拉扯的身体些失去了平衡,耳边一阵旋风,不知道是寒夜的雪花落在了脖子里,还是严国斌的手飞来的一霎那夹杂着的邪风,被紧抓着的双手不能挣脱,紧闭着双眼,瑟缩的等着那一巴掌的到来。
突然耳边却传来了男人的惨叫声,安幼雪怔忪的睁开眼,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自己的眼前,猛的掐着严国斌的手臂,高抬,像是掐着一只生禽。严国斌满脸的狰狞握着自己的胳膊,女人也被这惊恐的一幕吓得后退了几步,
“啊…断了断了…。什么人,敢动老子?”
安幼雪这才定睛看了看眼前这黑色的身影,他高大精壮的身躯在黑色西装的包裹下更显威严,近在咫尺的脸雕凿般的精致俊逸,浓眉入鬓,睫毛长且微卷,狭长的眸在雪夜里更是幽深锐利,他唇紧抿着,又像是微微勾着,似笑非笑,却带着一种不可亵渎的威严,只是那紧绷的下巴,才让人意识到,这人是在生气。
是荣天懿?
“严大少,你当众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老子的事跟你什么关系!什么人?”
“严大少?不知道你们严实集团的资金断裂导致的再次抵押是否有银行敢接?”
富有磁性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在空中飘落,一霎那,像是结成了雹子砸在了严国斌的头顶,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对面高大的男人。
“荣,荣大少,我不知道是荣少,对不起,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
“恩?听说严大少新婚燕尔,怎么舍得撇下矫妻出来呢?”
“奥,是应酬,应酬,荣少知道,我这也是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啊~”
“奥?是吗?”
“知道荣少,从来都是谦谦君子淡如水,我一俗人,扰了您的视线,扰了您的清净,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抽了手,拉着这女人就惶惶逃走。
仍旧是那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声线,此时她的心理更多的是甜腻,是他吗?
雪仍旧下着,落在了这颀长精壮的身上,竟然让安幼雪觉得有那么一刻是暖的。“谢谢…”梗在喉中的话终于挤了出来。嘴角带着一抹甜笑。
似乎察觉到安幼雪的目光灼热,他回过头来,对上了那双清澈。只是一刹那,安幼雪便紧张的整个人一窒,那双墨瞳是那样的熠熠幽深,却仍旧带着戏谑和锐利的讥诮,让安幼雪有种说不出的窒息感,猛的低下了头,满脸的惊慌。
垂眸落在那双铮亮的黑皮鞋上,上面已经落了很多的雪,瞄了一眼他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新的,依旧是黑色的,确是最适合他的颜色,神秘,高雅,又带着一种肃冷。
“谢谢荣先生,对,对不起!…”……谢谢你帮我,对不起弄脏你的裤子…。。
“笨女人,有本事摔酒瓶,没本事打架吗?不会还手吗?”
“学得会够引,撩拨,还玩什么清纯?”
“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也只是不上道的货色而已,下次可以想点好的办法来爬上我的床,也许我会怜香惜玉!…”
“嗡…”冷冷的声线在安幼雪的耳边飘荡弥漫开,像这暗夜里的雪,冰冷蚀骨,钻心赤痛。
胸口也似堵了一块大石,瞬间膨胀,挤压着她的腹内所有的器官,眼前一阵眩晕紧接着是一片暗黑。这个男人前一秒钟蜜腹甜腻,后一秒钟翻云覆雨。
“够引撩拨?爬尚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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