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龙义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他长出一口气,道,“你父亲冷承戚是个逃官,他背叛了朝廷,背叛了皇上的信任,这样的人如果还能在皇城里来去自如,以后还如何治国?国中有王法,容不得任何人肆意而为。”
“如此说来,丞相大人是要追究家父的罪过了?”冷纤蝶低头想了想,而后抬头对安龙义说,“家父当年逃出皇城是被逼无奈,在衲岩县的时候,骁瀚王曾告诉过我,说家父身上的案子疑点颇多,日后定当详查。丞相大人如果要追究家父的责任,不知可否容小女子先到骁瀚王面前去讨个说法?”
“嗯……王爷这话说的也没错……”安龙义没有反驳冷纤蝶,但他垂头望着手中茶杯,漫不经心似的接着道,“只不过一国王法皆由先祖定下,不管是骁瀚王经手这件事,还是老夫经手这件事,最后的结果都是不会变的。冷承戚弃官而逃,最终难逃刑司治罪。当年的罪责也是难免的……”说到这里,安龙义扭头看看冷纤蝶,笑道,“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于理如此,于情却也有些可以商量的地方。我听平之提起过你很多次,看样子他对你十分中意。”
冷纤蝶在这安龙义的脸上隐约能看到一点安平之的影子,他说出这话,冷纤蝶就不由得背脊发凉。这父子二人大概都喜欢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他们的话,都不能相信。
冷纤蝶低着头没说什么,就听安龙义笑了两声,接着又问,“你和你父亲这两年一直在衲岩县中,听说日子过的不太好?贺笠靖与你父亲是同榜友人,没有给你们什么帮助么?”
冷纤蝶闻言狠狠咬着牙摇了摇头,心想那贺笠靖明明就是你安龙义手中的棋子,他又怎么会给我们父女二人帮助!
“那个人果然不值一交啊。”安龙义微微眯起双眼望着冷纤蝶,好半天才说,“你父亲虽然才华横溢,却没有什么交友的眼光。先是结交了贺笠靖那个逆贼,现在又与窦彦东搅和在一起。再这样下去,恐怕谁都没有办法救他了。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犯的是多大的罪?”
冷纤蝶有些紧张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