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求母妃，竟然落到这样一个下场，倒不如当初直接求父皇呢。
“大皇子可别这么说，祸根是老臣埋下的，怨不得旁人。”完颜康摇头苦笑。
“右相，刚刚你说二皇子……你是说他也知傲之的身份？”左亦寒问。
“是啊，两位皇子整日光顾老臣这右相府，还能藏得住什么秘密？”
左亦寒微怔了怔，眸光迟疑，“右相，咱们可是有约定的，就算左擎天对傲之有意，你可不能反悔。”
完颜康眸光淡闪了闪，涩然笑笑，“大皇子，现在哪还是老臣或者你说了算？一切得听皇上的旨意，能保住傲之小命算好啰。”
“好，小王知道了。”左亦寒起身，“小王告辞了。”
“大皇子请三思后行。”完颜康提醒。
“右相放心，小王明白。”
*
皇宫，宝华殿。
左孝安偷偷溜了进去。
“你小子，怎么才来？”左擎天躺在榻上，懒洋洋道。
左孝安坐到桌前，倒了一杯水来喝，呵呵笑道：“二哥，你以为要进来这儿那么容易啊？父皇根本不让人来探望你，你这跟坐牢没什么区别。我说，到底为了什么事儿啊？闹成这般？父皇看起来很恼呢。”
“完颜傲之是女子，保她一命和娶她，父皇要我在两者间做个选择。”左擎天幽声道。
他不打算瞒左孝安，反正终会知道的。
“啊？”左孝安让水给呛了，红着脸咳了好几声，眸光闪亮道：“二哥，这也太令人震惊了，怪不得你之前对完颜傲之奇奇怪怪，我都以为你好起男风来了，你也真能瞒啊，有事儿也不与兄弟商量商量。”
“我也一度以为自己喜欢男人，纠结了好久，痛苦着呢，是前几日才知的，本想着求了父皇，没想父皇却抛那么一个为难问题给我，真不知父皇这是为什么？”左擎天无奈道。
左孝安捉黠的笑，“二哥，要真是男人，你真要喜欢她？”
“嗯。”左擎天本已下定了决心，也不怕承认。
“不会吧？”左孝安吓得站起身，奔到榻前，左看右看，“二哥，你真是……唉，说你大情圣好呢还是说你疯了好呢？”
左擎天坐起身，撇嘴，“随便，反正喜欢就是喜欢，但是呢，现在她是货真价实的女子，你呀，少笑话我。”
说完推开他站起身，来回踱起步。
“我怎么会笑话你的呢。二哥，这眼下你怎么办？父皇把你关在这儿，意思很明显啰，就是不让你和司业在一起。”
“是啊，父皇抛那两个问题给我，根本就是不让我与她在一起，真是狠心。”左擎天沉眸想了想，“三弟，帮我一个忙。”
左孝安问：“怎么帮？”
“我要出去，找完颜傲之。”他都考虑好几天了。
“啊？”左孝安惊讶，“二哥，要是父皇知道了，可不得了的呀。”
“你害怕？”
“不是不是。”左孝安摆摆手，“二哥，你要做什么哪次我不全力帮你？只是这后果……你俩也不一定能在一起，你可得想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