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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缘法记》 第二十一章 三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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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增对义空吩咐,去请几位师叔来为孔信念经忏罪,叶晨则跟着自己,往寺后藏经阁缓缓走去。

    叶晨心中苦闷几位兄长先后离去,走着走着已到楼下,明增与护经的僧人说到了一番,将叶晨带到阁楼。阁楼上只有几个蒲团,叶晨学着明增大师的样子对面坐了。约一盏茶功夫,护经的僧人抱上来几个盒子,盒子上还有几本散书,放在明增大师旁,又下去了,明增大师一语不发。

    叶晨看了盒子大小,这么大一摞,也不知拿来这么多书籍要做什么,不会又是“绝世武功的目录”吧…

    叶晨坐得无聊,正要问话,明增大师双眼睁开,平和的看着叶晨。本以为明增大师要说些什么,叶晨换了个认真点的表情,是不是要传功啊,这方丈大师一招就完胜龙尉,能传些内力的话,后半辈子恐怕都不会生病了。结果对方半晌没有动静,叶晨又开起小差,可惜不论自己今后练多高的武功,四位兄长还是撒手去了。自怨自艾一番,叶晨又思,应该是要授武吧,人家是一代巨师,拿出手的肯定比叶老怪教的要高出几个档次,阁楼上依然没有动静。叶晨心中盘算,都到这藏经阁打坐了,一定有事要交待吧。思来想去,明增大师全无动静。叶晨换了个疑问的表情,那表情在脸上也不知僵了多久,心思还是回到四位兄长身上,忧思无限,面色时喜时悲。

    时间静静流逝,明增大师看叶晨心静下一些,缓缓说到“老衲四个爱徒,虽不是什么英雄,断不会是邪恶之辈,请施主将事之原委说与老衲,江湖若有人问起,也好还他们一个清名。”静静坐了老半天,叶晨心中当真有些空明,也上来两分睡意,提息振作了精神,自白鹿之遇简要说开,又说到京城的情况和兄弟几人匡扶社稷的计划,昨夜之事更是心有余悸,一五一十的向明增大师讲了个明白。明增大师叹到,“竟是如此缘分,这下药的多半是离生门之人使得那“虚离生”了,你俩内力短时能复,因是服食过白鹿果之故。中土与天龙陆的机缘,一时半刻是说不清的,老衲就说说施主的机缘吧。”

    阁中寂静,阳光照入,暖洋洋的,待明增大师说完,叶晨才明白。三年前莲台山被叶崇所救,乃是明增大师的安排,巧的是叶崇与李永孝兄弟四人一样,也是西来寺俗家弟子,只是叶崇师承明宣大师,算来应是李永孝几位的师兄,叶崇武功高绝,真正来历只有明字辈几位大师知道,现在看来明增大师并不打算向叶晨隐瞒。只是明增大师如何知道自己会来这天龙陆,且十分清楚到来的时间、地点都只字未提。

    回想三年前,自己在那科技发达的时代,生活清苦,已无亲无故,幸好有外公留下一套六十平米的小房,虽装修简单,却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家中长辈外婆最后离世,叶晨上个艺校都是勤工俭学苦出来的。叶晨帅气,个子又高,没少占追求者的小便宜,今天蹭顿饭,明天谁又带了早点。自己有个铁哥们叫阿饼,家里条件很好,就是人憨厚点。那天自己晚间打零工下班,阿饼说自己女朋友被学校里某个公子哥挖了墙角,叶晨一时气愤,追到歌厅一看,估计是那女人拜金,和那公子哥已搂在怀中欢唱,叶晨进去冲那公子哥就是一顿好打。

    第二天那公子哥叫来了社会人员把叶晨堵在僻静处,阿饼发现赶忙报了警,冲回班里去叫帮手。叶晨军体拳打的不错,两三个混混到没放在眼里,但对方有六七个人。一番搏斗,叶晨被打翻在地,已是动弹不得,那公子哥拿着半块板砖上来踩着背,问了句服不。叶晨虽然被修理得惨,却有股蛮劲,半张脸埋在土里,转过来瞪着那公子哥,毫无服软的意思。警察远远来了,那公子哥下不了台,照叶晨头上就是一飞砖。

    叶晨醒来已趟在榻上,左边头上结了疤,痛的厉害,看见叶崇的衣着,还以为自己参加了某古装剧的群众演员。休养了几日,身体基本恢复,叶晨依然觉得自己在做梦,直至真实的接触了这个村庄,接触了这个村庄周围的世界,终于才对穿越一事,被迫信了几分。

    叶晨一直想不明白很多问题,如今遇到明增,涛涛不绝问了出来。“方丈大师,这里不是中国我已确认过了,但我们为何说同样的话?为何这里处处都有中国古代的影子?您怎么知道在哪里找到我?”叶晨接着问了许多,明增大师待叶晨不再发问,缓缓答道“据《道兴志》载,道兴法师西来,天龙陆尚无历法,蹊跷的是所说言语与中土无异,所遇之人也都是黑发棕目,身形亦同。法师及全船之人还以为回到了中土,后来发现天龙陆言语虽通,却无文字,也是一方广大世界。道兴法师遂了的传法弘愿,中土文化也自此一并传下。天龙历法便自那时起,寒暑交替,四时变幻,端的与中土一般。道兴法师传法三十三年涅槃,随船众人亦于天龙陆广传佛法与中土文化,是故天龙之法,实为中土之法。”叶晨听明白一点儿,接着又问“但是大师怎知我会来到天龙陆?”明增转了话峰“佛说三千大千世界,一日月一世界,中土也好,天龙也罢,皆是尘埃,不必过于追究,也无可追究,执着是苦。施主知道来自中土,也知道这里是天龙大陆,你叫叶晨,有自己的因果就行了。”明增说到因果,叶晨接到“因果我知道,外婆还教我看《金刚经》、《心经》,但这个和我来到这边没有关系啊,我想了很久都想不通,大师你再和我说说刚才问的,不然我心里硌得慌。”明增大师听叶晨读过些经书,微微一笑“既然读过些经书,懂些因果就好说许多,我为你慢慢说来,今日不明白不要紧,明日不明白也不要紧,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叶晨早等不及,“大师请讲,叶晨听着呢。”明增说到“既然来了,这是果,因在何处,并不重要,但是这个‘因’是一定有的,如同太阳下山,没了光照,但太阳还在,不能只看天黑就说世上没有太阳。你看不到‘来了’的因,却能发现‘来了’的果。”叶晨点头称是,但心里还是不明不白,明增接道,“你看过《金刚经》,经上有‘一合相者,则是不可说,但凡夫之人贪著其事。’所谓不可说,乃是说不清、道不明,犹如眼不能听雷,耳无可见光。经中又云‘当知是经义不可思议,果报亦不可思议’,你我想不明白,是智慧不到,待智慧到了,又都不必去想了。这个智慧并非数学的计算能力,而是对自然法则的领悟,这个领悟也不同眼耳口鼻对外界的感知,而是心中的灵犀,和刚才所说夜里的太阳,看不见,摸不到,所有感知都无法证实,却真实存在。”

    叶晨似乎听明白一些道理,却还是想不通,一时也问不出来,苦着个脸,只觉煎熬。明增大师又道“换个说法,你用脑子想这个事,就像用眼睛去听一样,是不会有结果的。《金刚经》里教你不要着相,用眼则着眼相,用口则着口相,无论哪个相,都不会有眼耳口鼻所有的功能,而所谓无相,只是称做无相,无相其实也只是万象之一,是故不可说,不可思议。所以你用脑子去想,是想不通的。”叶晨又是一头雾水,抢到“那照大师这么说,等我瞎了聋了就都明白了?”明增大师反问到“瞎了的滋味明眼人知道吗?”叶晨无语,静静想了半天,明增大师又到“你我不瞎,但闭上眼睛还是可以的。”

    叶晨赶紧闭上了眼,眼前浮现的是李永孝四兄弟灿烂的笑,大家都在笑,却看不清晰。明增也不打扰,隔了半天,叶晨睁开眼睛说到“我知道了,您说的是‘过去之心不可得,现在之心不可得’。”明增略略回了一个微笑,“心是本有,得与不得之念,与之存在并无干系,求而不能得,不求亦未失,这也是《心经》色即是空的意境,看来中土传法,深得要领,老衲这里倒要借鉴借鉴了。”明增一说,叶晨顺着背了一段《心经》,“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明增轻轻点了下头,“这个舍利子,你也可以理解为‘心’,心佛是一,心魔是一,万物是一。世间纷扰,善恶纠缠,时间长了,善恶也不再分明,行事多有谬误,以至造孽,孽缘之生,万恶之长,贪嗔痴慢迷没完没了。众生修行,目的只有一个,断恶修善,终一之性。但众生迷惑,故需明辨是非,筑基于善,才有修行之根。”

    叶晨想到王为远害了几位兄长,又问到“那我几位兄长的仇不用报了?”

    明增解释到“有人要害你,缓者以避,疾者还以颜色,二者皆以自利为果,这是一,因有人加害,这也是一,只是求果的方式不同,后面的果又岂止一个。几位徒儿的仇怨是小,苍生之福是大。列国征伐不断,百姓苍生祸福难期,万不能任人为了私欲而乱了天道。若王为远篡国能天下安定,老衲亦要助他一臂之力,只是此人骄奢淫逸、心机狠辣,且不择手段、行事凶暴,若此种君王当政,苍生祸福几可预料,老衲几个徒儿也是看到此节,才加与干预,只是力有不逮以至反被残害,这样的人,能不能放任自流。”叶晨听得投入,想也不想,张口答了个“不能。”明增大师续到“佛家讲‘方便法门’,老衲亲自动手除去此人甚易,但除去王为远之后呢,保不了周为远、吴为远不出现,介时除得了多少。我四个徒儿为官多年,治军从政都不是出家之人可以比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此事只能从长计议。但需知法门万千,终只能行一道,叶施主也学习过佛法,可知回向偈?”

    回向偈叶晨听外婆念过无数遍,共有八句,顺口念了出来,念到第五句,明增大师示意停下,向叶晨释到“这第三句‘上报四重恩’乃是父母恩、师恩、国土恩、和众生恩,若是莽夫行事,自然是笑骂由人,不计其中利害,若是修行之人,断不能不计这国土恩和众生恩,亦不能不遵第五句‘若有见者闻’之训,万不可图一时方便,毁去了两重恩不说,行了世间反面之例,若是如此,佛念得再好,也是行了那正中之偏的歪路,造福难成,反酿下无量无边罪业,是故不可不慎。”叶晨本以为佛家讲的是万法随缘,今日明增所说与普度众生多有关系,却从不知里面有如此多的细节,只短短八句回向偈就有如此多的禁忌。

    明增闭目静静坐了一会儿,说到“中土孔仲尼为何被尊为圣人?随其周游列国的徒弟们莫说治理一个小小的鲁国,就是占下鲁国,再打出五霸七雄一般的天下也不是难事,孔夫子只因不愿行后世的反面之例,其行至善,才得百姓‘万世师表’的传名。”

    待明增不说,叶晨问追问到,“大师如何对中土过往如此清楚?”

    明增递过一本书,动作平缓,慢得仿若行动不便的老人一般,叶晨双手接下,封面上写的是《道兴志》。“此书老衲一年前已命人抄写完毕,是专门为叶施主准备的,读完此书即明了天龙陆与中土一切渊源。”叶晨“哦”了一声,恭敬的将书收在怀中,居然还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昨夜明增大师开着寺门,如何算得这般清楚。心中疑问多多,但好像没有自己的书多,看来要找个地方静静看上一段时间了,禅房中还有李永孝和陈思悌的两本呢。

    明增大师又递过两本,“你的武功传自叶崇,叶崇所习刀法广博,然万变不离其宗,这一本就是叶崇刀法的基础,其中亦不乏精妙武功,另一本可助你修习内力,今日都一并送与施主。”叶晨心中一个突由,不会是要把自己变成书呆子吧,看得了这许多吗,搞坏了眼睛你让我上哪配眼镜去,接下书本抱在手中,果断说到“叶老…师傅传了我《前无忧王》、《一夫禾》还有许多,总之都是些刀法,还有些名字怪异,招式也怪异,但从没见过什么秘籍,其它的等我练好已经学的再看吧。”明增大师口中念叨了几遍“一夫禾”,心中好笑,续到“哪有这个刀法,若不出老衲所料,叶崇所授定然是《春秋二十四路刀法》,刀法虽多,各家亦有大同小异,应是把各路刀法取长补短,总结些要领一并授你,所以不直接告诉你名字。《前无忧王》乃是佛经中记载的一位暴虐君王,后得法悟道放下屠刀,此刀法多有阴损招式,不可再练。”

    叶晨将书翻过来一看,一本是《任督脉流诀》,另一本是《春秋二十四路刀法》,打开刀法翻了几页,还真是叶崇教自己的那路刀法,明增大师又到“这两部武功也并非寺中独有,一内一外,可助你在这天龙陆安身立命。非西来寺一脉若是修习寺中武功,只能口传,这也是先代师祖立下的规矩,你是中土贵客,老衲这里破例再送你一套武功。”说完将三个盒子放在叶晨面前。“这盒中乃是传自中土的武功抄本,叶施主可选其一,请吧。”

    果然是传授武功,叶晨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若练就这上乘武功,日后自己行走天下估计可以像叶老怪一样潇洒,忧的是要看这乏味的武功秘籍,遇到字不认识也就罢了,只看完一遍恐怕也不是朝夕之事,何况还要苦练。于是看看三个盒子高矮,“就这个吧。”选了最瘪的一盒,里面的书估计不会超过五本。

    明增慰到“想当年老衲入门学艺,师父也是这般让我选武,老衲一时难以决定,惹恼了师父,第二次再选,足足等了三年。想不到施主年纪轻轻,不问强弱优劣,不贪不欺,随兴自然,果然独具慧根,老衲惭愧。”

    叶晨卖乖面上嘿嘿笑了一下,“大师,我现在可以看看是什么武功了吧。”明增点头,叶晨从地上拿过盒子,翻过来一看,念到“《大慈大悲千叶掌》…”居然是一套掌法,也好,看来以后没了兵器也可以临敌一战了。叶晨收好书,上来几分困意,心中想起孔信,“大师,我想去陪陪信哥。”明增闻言,淡淡到了句,“叶施主请。”叶晨起身学叶崇一样拜了三拜,拿了书下楼而去。明增大师坐在原地,看着剩下的书,自语到“老衲啰嗦这许多,你若全要,也一并送了…不贪不欺,有情有义,好,好…”

    叶晨去到方丈之中,众僧正为孔信念经,念的什么就不知道了。叶晨虽然困倦,还是走到榻边跪下,双手合十,心中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希望孔信能无碍往生,也不知念了多久,自己双膝已跪得酸麻,忍痛别了孔信,起身回往禅房,心中疑问太多,强忍着睡意,取来《道兴志》翻看,随便翻了几页,此书文言太重,没看多久,已沉沉睡去。

    将至傍晚,叶晨饿醒,往隔壁找到义空,弄来些斋饭狼吞虎咽吃了,也没个荤腥,看来今日自己这五脏庙只能享受这点供养了。本打算四处转转,又怕扰了众僧清修,不如去昨日交战之处寻回自己的短刀,问义空要了两支火把。寺中并不养马,却有香客和赶路之人准备的马厩,叶晨在寺门口等义空去牵马,看见门口有一石碑,碑上刻有许多文字,昨夜路过到没注意。天已渐黑,干站着也无聊,叶晨打着火把走近细看。

    碑上是“道兴,幼年多随父出海渔猎,与佛机缘甚深,壮年出家,勤修佛法…”嗯?这不是《道兴志》里面的内容吗,反正也是等着,再看看,“中年悟道,甚觉传法之缘未尽,苦行十载,游历天下,聚弘法修行之志同道合人士数九,发愿续将佛法东传,以尽弘法之缘。化缘修行又历十载,造得海船一支,广纳中土经典,传方丈袈裟与圆通寺贤德。明永乐十九年春,共船工、儒士、僧众,计善信数十人,东出传法。”

    叶晨看到这里,确认义空没来,继续看那碑文。“经琉球国,续东渡半载,粮水将尽,巧遇无人荒岛,锚船三月多储水粮。续东行三月,船上粮尽,遇狂风疾雨数日,虽白昼亦不见天日。旦夕之间海船将覆,现金光佛掌于海天接引,船由中行,祥光耀目。船人苏醒,风和日丽,现陆于东。临滩登岸,有村人迎,言语近同,询地之名,称曰:天龙。”叶晨读完,只觉身上热血澎湃,额头竟微微冒汗,金光佛掌,这不是自己曾经梦里的事情吗,看来自己与佛确实缘分匪浅,有机会把明增大师给的《道兴志》读完了,也要抽时间多学点佛家的知识,补脑固然重要,补心更是不可或缺。

    石碑都读完了,也不见义空来,叶晨在碑旁找了块矮石坐下,回想自己之前梦中海上的景象和今日明增大师说过的话,果然是三千大千世界吗?用想的依然找不到答案吗?看来冥冥中的因果确实玄妙,既然是果,不管苦果甜果,就让它统统来吧。叶晨正给自己鼓劲,听到蹄声,应是义空牵马来了,先寻回兵器要紧。

    谢了义空,叶晨骑马下山,待到了昨夜拼斗的空旷之地,天已全黑,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叶晨栓好了马,借着月光普照,打个火把寻将开来,找了个把时辰全无踪影,只在一树下找到柄斧子,自然是司徒秋的了。想起在白鹿李永孝说过司徒秋的来历,冉国出两万两黄金通缉此人,如今虽只有一斧,拿到冉国,至少也可换一半的赏金用用吧。

    再往后,与其说叶晨在找刀,不如说叶晨在找司徒秋的斧,又找了一会儿,不大块地方叶晨已找了几遍,短刀丢了就丢了吧,等换了赏金,遇上好货,买上它两把,反赠一把给叶崇。一万两黄金,这可是信哥用命换来的,现在人已去了,就算真得了山一样高的黄金又如何。

    叶晨悄悄回到禅房,此处无人打更,也不知什么时辰。进去收拾了下东西,明日就要回弘京了,虽然记挂着自己府上是否安好,回去先拜了几位兄长灵位再说吧,几位兄长都去得惨烈,定要好好祭拜一番。

    叶晨虽学历不高,但也是受过现代教育的知识分子,在莲台山被叶崇所救,问及时间,叶崇的答复是“天龙历886年”。历史学得再不好,叶晨也知道中国并没有这个朝代。而道兴法师明朝东出传法,正是郑和下西洋的某个时间,按当时的航海技术,方向是绝对没问题的,除去荒岛储粮的三个月,一共航行九个月,太平洋的东边确实有片大陆,但绝不是天龙大陆。时间和地点都对不上,而对于中国的称呼,不是汉、大唐、大明,而是中土。如果没有穿越,就再也没有一种范畴可以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叶晨可以接受某知名动漫的作者是一位精神病患者,但绝不能接受自己是一位精神病患者。西来寺一行,铁证如山,叶晨终于完全的,彻底的,毫无保留的,接受了穿越的事实。

    天还未亮,叶晨被义空叫醒,强忍着睡意爬将起来,洗漱完毕带好了东西,寺门口已站了几个僧人,停了一辆马车,也有妙觉和妙悟也在,各人肩上都背了个布袋,明增已换了一袭旧的青布僧衣,正吩咐超渡的功课。见叶晨来了,明增向众僧到,“你们先行一步,请叶施主稍待。”众僧别了方丈,护着马车下山而去,明增向叶晨到“昨日施主选的那套武功,不知可曾翻看?”叶晨当然想看,但这几日觉都睡不够,哪里有时间。

    “还没来的及看呢。”叶晨说着转身拍了拍身后布包,“都在里面呢,不知大师有何指点?”明增说到“最后那盒,书名写的是掌法,其实此武功实有包罗万象之气。其意之一乃是,慈悲,心怀慈悲方能领悟书中武功之意境,领悟意境方能尽施招数。”“才能把武功威力发挥到最大!”叶晨聪明的插了句话。

    明增微笑,“天下有哪套武功敢号称威力最大?其意之二,这套武功所名‘千叶’,与三千大千世界所说,乃是同理,世有千叶,千叶不同,然千叶形之不同,亦同为叶。施主于此武功,需记慈悲为本,方能尽展其妙;千叶为形,千叶千形,叶形无常亦有常。”叶晨头大,这到底要说的是什么啊,路边捡起几片树叶摆弄,这么复杂,看来学之不易啊,人家书都还没看过,就说这许多难以理解的东西,接下该来不会要跟我说什么‘拳有七伤’吧。

    叶晨一脸菜色望着明增,看来也不必再问,您老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明增补到“慈悲意义广博,非朝夕可悟,亦非说解能明,施主且行且悟,终会明白;千叶之形,不可执着计较,识得一叶,即识千叶,这里面含纳我佛门一法通,则万法通的妙悟。”明增一边说,叶晨一边想,随口到“不杀生算慈悲,不恃强凌弱算慈悲,不做坏事应该也是慈悲吧?”明增摇头“不杀生,有不能杀、和不忍杀之别,恃强凌弱和做坏事也同样有‘不能、和不忍’之别。与人大怨,心存慈悲,可杀而不杀,是真慈悲;羸弱杀不了,而心怀嗔恨,虽未杀,实与杀无异。换言之,真慈悲,则真掌法,假慈悲,纵苦练功夫,只有千叶之形,实非千叶掌法,遇到高手,缺了武功神髓,战必败。”叶晨听完,想了半天想不通,见明增大师也不再唠叨,叶晨问到,“大师失了四位爱徒,难道就如此看得开?”明增不答,只到“叶施主慧根缘法皆具,老衲再有一事相劝。”叶晨应了句“大师请说。”“万事无常,时如白驹过隙,不可贪恋功名利禄,若活得苦了,只因这些东西作怪。”

    叶晨不知为何说起这个,过了半晌,明增叹口气,问到“施主随叶崇习武可苦?”叶晨点了点头,明增又问“与我四个徒儿相识可乐?”叶晨点头,明增续问“三年来,施主是乐是苦?”叶晨本想细说,这说起来又如何是个头,不待叶晨答话,明增接道“随叶崇习武虽苦,却苦不过与王为远明争暗斗,与我徒儿相识虽乐,却乐不过未识王为远。”叶晨心中一惊,前后参照均在王为远身上,所说苦乐也在情在理,一心等着明增大师说来。“随叶崇习武无常,与我徒儿相处无常,身边一切悲喜都是无常,刹那是无常,千百年又如何不是无常。望施主能多为苍生尽力,广施善行,早日明心见性,福也罢,祸也罢,问心无愧,可得真逍遥自在。”叶晨知道自己问起失徒之事是属唐突,未想到看不开的其实是自己,这老僧竟如此开解。自己所有经历又何尝不在这无常之中,想想现在,城中的家产、人情,定也难逃这无常之数,听明增一席话,心中释然了许多。

    明增递给了叶晨一块小木牌,不再说话,转身静静回寺,青灯黄卷百纳衣,哪看得出一代宗师的气势。不见了明增身影,叶晨收好木牌,恭恭敬敬的跪下三拜,若有机缘,定要再拜山门,修身养性不分年纪,突然好期待自己现在无所事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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