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名爵醉酒回来的那晚开始,母亲秦枭的这种被害妄想症似乎越来越严重,在她心中,这座城市某个看不见的地方,她们的敌人正在蠢蠢欲动,东方晚亭每一次的晚归,似乎都是对生命的冒险。
东方晚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秦枭警惕的看着她身后半开的房门,这种眼神再加上清冷的夜风,让她顿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转身关上门,将母亲扶上*床躺下。
秦枭一直看着她,眼里的惊惧未散,此时才再次开口问道,“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她一直在叶云寒的车上沉睡,要到公馆的时候才苏醒,一路上并没看到什么人,除了那些在树林后看不见的阴暗角落,那是她目光不能及的地方。
奇怪的人?叶云寒也算吧?她随即便被自己的这种想法逗乐了,轻轻摇了摇头。
秦枭皱着眉闭上了眼睛,没再问什么,只是这晚她又被噩梦惊醒了很多次,无论东方晚亭再怎么问,她也不肯告诉她梦到了。
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终于再次睡了过去。
早上起床的时候,东方晚亭的眼睛多了一圈黑色,昨晚她也睡得并不好,不光是母亲被噩梦惊醒的声音,还因为林逸琛快回来了。
七年之后的重逢会是怎样的情景?
他是一个人回来吗?还是身边会多一个她不愿看到的陪伴?
他现在长什么样了?清瘦的脸庞,干净的双眸会否沾染了世俗的尘埃?
有太多的问题得不到答案。兴奋、希冀,还有些不安。
洗脸、梳头,换礼服,所有的动作都很轻,生怕不小心惊醒了刚刚睡去的母亲,这段时间对于她来说,能够沉沉的睡去哪怕一个小时也算是种奢侈。
偏偏此时却有人敲门,虽然声音不大,还是吵醒了秦枭。
东方晚亭抱歉的看了她一眼,开门,一脸的惊讶。
萧臣逸,叶云寒的助理,东方晚亭曾经在去依云和叶云寒谈契约的时候见过一次,不过他出现在这里还是让人有些讶异。
他手里拿着个精美纸盒,脸上是礼貌而不失自信的微笑。
看到东方晚亭已经换上了伴娘礼服,他的眉间闪过了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收了起来。
“东方小姐,这是叶总让我转交给你的。”
“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东方晚亭狐疑的揭开盒盖,顿时一股从未闻过的花香扑鼻而来,里面是一条白色的裙子,即使安静的躺在盒中也能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华美。
“礼服?我想我不需要了。”东方晚亭低头看了看自己,意思不言自明。
萧臣逸虽然也不明白,不过既然叶总有吩咐,其他的事就不是他该多问的。
“叶总让你务必换上这件礼服出席婚礼。车子在外面,我在那里等你。”萧臣逸说完就沿着小道走了出去。
东方晚亭拿着礼服回头去看秦枭,她只淡淡的说了句“香味很特别”就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