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就这么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没爬起来。那几个男人走了,他们没有找到他们要的东西。
“唔…。”鸿涛怀里的人似乎此刻才觉醒,她猛然想挣脱他的怀抱,力气大得使鸿涛本能的抱紧她。他们还没走远,他不能让她暴露出来。
“荣轩,老实点,”他开口:“别忘了你是个警察,现在是危机时刻,不要动,不然一切都完了。”
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他一手背,荣轩的手指抠着男人的手背,鸿涛闭上眼,他的眼角也有些湿润,他能感受到她的震惊、心痛、以及无助。
他们的车终于彻底开走了,车灯在雨夜中显得那么渺小,但它还是代表着可怕。
鸿涛微微松手,荣轩便彻底冲了出去。她连滚带爬的跑到老贾身边。
雨猛然大了起来,可是,可是鸿涛已感觉不到冷意,他远远的站着,看着那个和自己过世的恋人有着一样面孔的女孩,她此时正在经历着人生最大的痛苦,像自己,自己也曾经历过。
“爸…爸!”荣轩从雨水中抓起老董的手,他的手此时已冰凉,身体一起一伏,残留着最后一口气。
“别闭眼…别闭眼啊…”荣轩紧紧抓着他的手,然后扭过头朝远处黑暗中的鸿涛吼:“快叫救护车!快……”
她的声音几近颤抖,理智随着父亲生命的消失一点点崩塌。老贾轻轻回握了一下她的手:“孩子,记得…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记得,”荣轩感到自己嗓子干干的:“你说…你说要么别当警察,要么就当个好警察…”“很好…孩子,我…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我不听,老贾,老贾你给我起来!”荣轩突然疯了似的拉他:“你不是很能打吗,你不是很爱教育我吗,爸,你一直是我的偶像,因为你我才去学警察,所以你起来,你倒了我怎么办,起来啊!”
她疯了。
"可我。。。我不是个好警察啊。。。。”老贾溢着血的嘴角咧开:"不是个。。。好警察,我。。。对不起组织。。。”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爸。。。。”荣轩的泪终于绷不住了,她哽咽着趴在老贾肚子上哭着。冥冥中,她感到老贾湿漉漉的手放到自己头上,然后,他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他说,孩子,我不是你亲生父亲。
后来警局来人了,医院的车也来了。荣轩被鸿涛强行拽离了现场,老贾被盖上白布,抬走了。
老贾走了,葬礼上荣轩一直呆若木鸡,跟着警局的人走流程,仿佛一架没有感觉的骨头,直到有人把贴着老贾头像的红色盒子交到她手上。
那天葬礼支向阳也来了,他下车时正好看到荣轩呆呆的坐在礼堂外。
"孩子,对不起,"支向阳轻轻将她拉起:"我一直没告诉你老贾的身份,他是三十多年前中央派到我们这里的特警,这些年一直在做卧底工作。"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荣轩的表情,她还是呆滞的。"可我们根本不知道,也没想到你会是他女儿,"支向阳把手放到她肩上:"孩子,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让你看到。。。。”
____ortothyselfatleastkind_heartedpr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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