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芊芊无事，容绮笑道：“莫秀女如没有别的事，奴婢就告退了，晚上再来为秀女换药。”
“好。”莫芊芊点头，目送容绮离开。
容绮刚走，孙姑姑便带着两个宫女来了，侍候莫芊芊梳洗吃饭。其实秀女平时是没有这个待遇的，生活起居都要由自己来料理，现在因为莫芊芊受了伤，所以张衡安排了孙姑姑来照料。
“小姐，这是我连夜赶制的凤仪宫的布置图。”孙姑姑打发走两个宫女后，将图纸给了莫芊芊。
莫芊芊大致看了一眼，便迅速将图纸藏好，欲等待夜深人静时再仔细研究，她现在要赶着去云韶坊练舞。
“小姐，你的伤还没好，今天还是不要去练舞了吧？再过两日也不迟啊，以你的舞蹈天赋，迟这一两日也无大碍。”孙姑姑劝道。
“敏姨，我今日强行带伤去练舞，并不是对自己没有自信，而是要做一个姿态给张衡看，让他知道我莫芊芊与他是同进同退的，不会因一点困难就给他拖后腿，否则他会觉得我娇气不堪重用，慢慢地就视为弃棋了，这样于我们的复仇计划不利。张衡是齐茂公面前的红人，在皇宫里又有手眼通天的本事，我们还要用得到他。”
“小姐说得是，可是我担心你的身体。”
“敏姨放心，芊芊自小吃苦长大，比这更大的伤都受过，顶多是受点皮肉之苦而已，没有什么。”
“那好，我陪你去。”
“嗯。”
说完，两人一同前往云韶坊。
今日的云韶坊气氛有点诡异。秀女们见到莫芊芊都远远地躲避，不敌视也不靠近，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什么，时不时还拿眼偷瞧一下莫芊芊。
不用猜，莫芊芊也知道，无非是议论前几天的事情。既然张衡说早已替她摆平了这些事，她也就不再多加考虑了，练好了舞才是最要紧的事。
不过还是有些似有似无的议论声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你们有没有听说啊，那日去教训莫芊芊的秀女们，除了肖珏和武婷武瑾，其她人都死了，好几个死的时候都睁着惊恐的眼睛，死不瞑目呢。”
“是呢，我也听说了，好恐怖啊，是谁要害秀女啊？”
“我看一定是莫芊芊勾结的武林高手。”
“怎么可能，她一个小小村姑，哪有什么本事认识武林高手啊。”
“也对，你们知不知道，肖珏疯了，整日喊着看到了妖怪。”
“是么？妖怪啊，好可怕，妖怪杀秀女做什么？”
“我听说啊，有些妖怪修炼妖法，需要吸食处女身上的元气来提升法力，会不会与这个有关啊？”
“啊，真的吗？太可怕了，我今晚不要自己睡了。”
“我也不要，我们搭伴睡吧。”
……
莫芊芊与孙姑姑相视一笑，不作理会。
这时指挥统一练舞的教习如意姑姑来了。这个人从大齐建国初期就进了宫，在宫里混迹了十几年，颇有威信和地位，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她进来就站在高台上，不说话，冷冷地看着众人，秀女们吓得赶紧列队排好，不敢再说话。齐齐行礼：“如意姑姑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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