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霍绍琛礼貌的回答。
程夜琪匆忙起来去洗漱，整理好心情然后准备早餐。
“今天我要飞法国，大概要待几天。”霍绍琛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的撕着面包片吃。偶尔端起牛奶被喝几口，就像端着宴会上的酒般优雅。
“嗯。你是想说我这几天不用来了吗？”程夜琪问。
霍绍琛有些不悦。
“想回去就回去吧。”
程夜琪心沉了下去：她是个坚强**的好孩子，但是她还是希望霍绍琛可以挽留一下，然后她再决然拒绝——虽然这听起来有些犯贱……
程夜琪只好去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几件衣服而已。
“好了吗？我让小谢送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吻。
程夜琪有些心痛：“谢谢，不用了。”
“嗯，那就不送了。不要透漏任何关于我的话，否则不只是我，你会惹上许多麻烦。你想不到的麻烦。”
赤果果的威胁。
“哦，对了，”霍绍琛补充道，“我的法拉利的维修费，几十万还是多少我也不记得了，我助理那里应该有发票。”
“几十株变异国兰，我也不知道多少钱，两百万？不过青花瓷我记得很清楚，一百三十万——四年前的价，现在估计涨了吧。”
“这些天的伙食费、住宿费、水电费、被你砸晕的精神损失费和医疗费……算了，当给优惠，不要了。记得还我。这是账号。”霍绍琛唰唰唰写下一串数字，交给程夜琪：“我很计较钱的。总裁么，这行的职业病。”
霍绍琛耸耸肩。
他怎会记得账号？自己到底有多少钱他都不知道吧。不过唬程夜琪完全够了。
程夜琪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说的那些都是事实，而那巨大的、从未在她生命中出现过的数字，让她觉得虚幻。
虚幻的事实，接受起来总是很难。
程夜琪呆呆的看着霍绍琛，刚刚酝酿出的一点离别的愁绪，现在一点都没有了，只剩下——悲愤！
妈的，不要这么跳跃好不好！老子受不了啊！早上还那么……温柔……程夜琪脸红了红，继而狰狞：转脸就不认人了？
程夜琪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怨妇，而霍绍琛就是那个该挨千刀的。
“立个字据吧，空口无凭，怕你事后不认账。”霍绍琛将资本家残酷剥削无产阶级的本性发挥到了极致。
霍绍琛转身到书房，哗啦哗啦翻出纸张和笔，还有一盒印泥。蹭蹭蹭写完，拿到还处在当机当中的程夜琪：“签字吧。”
程夜琪张大了嘴巴。
霍绍琛有些不耐烦：“那按手印好了。”
抓着程夜琪的手，在一张写满龙飞凤舞、金蛇狂舞、张牙舞爪的字的打印纸上，按上了鲜红的手印。
程夜琪甚至不知道那张纸上写了些什么！
并且他怎么可以把这欺男霸女的事情做的这么顺手！
这算是签了卖身契了吗？
而霍绍琛，在做完这一系列“坏事”后，“不耐烦”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再出来手上多了一条银质手链。
“伸手。”
程夜琪完全跟不上霍绍琛的思路，像个机器人一样，按命令伸出右手。
“另一个。”
右手放下，左手抬起。
霍绍琛低头，认真的给程夜琪系上手链。额前的碎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好看的眼睛，却越发显得鼻梁英挺。
程夜琪看着手上典雅精致的手链，余光越过手链看到了小黑脖子上的项圈……
靠！
这个世界……凌乱了。
有些人，我们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觉得可以说说话；在说了几句话后，觉得也许可以更深入一点。一点点的加深，却不断想要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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