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给点钱吧,我娘病了,我们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一个小脸脏脏的小女孩来到牡丹的身旁,渴望的眼神就这样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牡丹伸手摸了摸那张幼稚的小脸,虽然有点脏,但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可爱,牡丹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只是自己还好,没有轮为乞丐。
“姐姐陪你去给娘买吃的。”牡丹牵着小姑娘的手,慢慢的往前面的包子店走去。
在这繁华的都市,天子的脚下,可是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京城最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座破庙,这座破庙里住着十来个人,好多都是十来岁的孩子。
当牡丹提着一笼包子和小姑娘来到这里的时候,她看了看手中的篮子,心里酸酸的:“艳儿,去多买一些吃的过来吧。”
“好。”艳儿也被这一幕看得直流泪。
“姐姐,我娘在里面。”小姑娘指着最里面的屋子,因为这里还算能避下风雨。
“妞儿,是你回来了吗?”一个妇人很虚弱的唤着。
“娘,我回来了,还有位姐姐。”妞儿拉着牡丹进了屋。
“哦,姑娘,这地方脏乱,委屈了。”妇人吃力的起身迎着,咳嗽声仍然不断。
“大嫂,别客气,听妞儿说你病了,所以让大夫给你捡了些药,妞儿会熬药吗?”牡丹摸了摸妞儿的头。
“会,外面的哥哥姐姐会帮妞儿的。”妞儿拿上一包药就朝外面走去。
“妞儿好乖。”牡丹看着妞儿小小的身躯,心中更是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是啊,穷人的孩子是这样的。”妇人仍然喘着气。
“大嫂,现在不是太平盛世吗?你们怎么会流落至此,而且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小孩?”牡丹看着窗外和门口都站着小姑娘和小男孩,她们渴望的眼睛看着她的食盒。
“哎,都是些苦命的孩子,没了爹娘,以前我身体好的时候,还会给他们洗洗,有时候捡点菜叶给她们熬点稀粥,如今,我也病了个把月了,这些孩子每天出去讨吃的,遇到好的主,还可以给点儿,要是遇到不好的主,还得被打伤回来,真的是很可怜啊。”妇人边说边抹着眼泪。
“大嫂,你家住哪里啊?”牡丹为妇人理了理已全是窟窿的被子。
“我们是怀河的人,今年河水暴涨,家乡受了灾,心想这京城应该要好些,谁知来到这里才知,有钱的都那么势力。”妇人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可能是想到这些日子的心酸吧。
“大嫂别难过了,家乡还有别的亲人吗?”牡丹递来手绢。
“没了,孩子他爹为了救灾,去河塘里砌堤,不幸。。。。。。。”想起自己离世的丈夫,妇人哭的更是伤心。
“大嫂,过去的都过去了,为了妞儿,为了孩子们,你得坚强啊。”牡丹轻轻拍了拍妇人的背。
“看姑娘的穿着,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今天谢谢你了,还给我送来了药,还有吃的。”妇人很是感激的握着牡丹的手。
看着妇人满手的皱纹,握着自己手时都能感觉到手上的茧带给自己的触觉:“大嫂别客气,本来心想明儿就是大年夜了,这街上肯定热闹,所以才出来走走,也是缘份吧,遇到了妞儿。这点碎银子你先留着,应该能顶一阵子的。”牡丹从怀里搜出了几十两的银子递给了妇人。
“不能收啊,姑娘,这可使不得啊,这么多银子,我们想都不敢想啊。”妇人一看那么多银子,心里一下有感动了,她心里是多么的感激眼前的这个人,可是确不敢接下这银子。
“大嫂,这银子不是给你一个人的,我希望大嫂赶快好起来,能照顾这十来个孩子,大嫂能答应我吗?以后我会每月给你们送生活费来的。”牡丹把钱袋放进了妇人的手上。
“姑娘是好人啊,请受云香一拜,谢谢你,你真是活菩萨啊,谢谢啊。”云香一阵热泪。
“云香大嫂,这几日你们先在这里忍忍,待大年一过,我会给你们购置别院,让你们住进去的,孩子们也该去书院上学,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只是到时候他们的一切就拜托你了。”牡丹握着云香的手。
“嗯,姑娘放心吧,奴婢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云香连忙磕着头。
“大嫂,别叫自己奴婢,我们就象一家人不好吗?我小的时候也过的不如意,只是希望现在能帮到他们。”牡丹扶起了云香。
“不知夫人尊姓大名,待以后孩子长大成人了,也好听夫人安排。”云香看着眼前这位蒙着面纱,确不失一点气质的女子。
“大嫂,现在还不方便说,过几日,把你们安排好了,我会和孩子们见面的,这里的一切就拜托你了。”牡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吧。”就在此时艳儿回来了,她把包子都分发了下去,一切准备妥当了才进了这屋。
“嗯,走吧。大嫂,你好生养病,过几日我再来看你。”牡丹起身看着云香,对她点了点头。
“嗯,姑娘慢走。”云香也会意的点了点头。
“姐姐,你还会来吗?”孩子们看到牡丹要离开,都依依不舍的问着。
“会的,听云姨的话知道吗?要帮着妞儿做事,做个好孩子,姐姐会回来看你们的,要乖哦。”牡丹看着眼前这一张张小脸,她哪里舍得。
“姐姐再见。”孩子们还是十分懂事的。看着他们吃的那么香,牡丹的心也算是得以安慰了,若不是今天碰到妞儿,还不知道他们的这个新年该如何过呢。哎,可怜的孩子。
一路上艳儿没有说话,牡丹也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童年。
“艳儿,我看阿奴对你很好,要不,等过了年,我就把你许给他吧,这样,你在王府也有个伴儿。”牡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握着艳儿的手。
“姐姐,我在王府不孤单,还有姐姐啊,艳儿想一直陪着姐姐。”艳儿一下被牡丹这个举动吓的不知所措了。
“别傻了,哪有陪一辈子的,就算是陪,阿奴不也是在府里吗?到时候在王府旁边为你们置一处房产,你们俩好好地过日子,也就不用在王爷受罪,空了可以来姐姐聊聊天不好吗?”牡丹笑了笑,用手轻轻捏了一下艳儿的小脸。
“全凭姐姐做主。”艳儿整张脸红的跟个苹果一样,小姑娘害羞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啊。
“呵呵,那就这么定了,过了节姐姐就帮你准备婚礼。”牡丹笑了,这是她在王府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在离开之前,她必须要为她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