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从窗口卷入,孤问凌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后退一步靠着墙,眸光黯然。
自己都做了什么?
那个是男人啊。
轻轻敲了脑袋,心兀自还在砰砰狂跳,刚才那一瞬,就是一种永远不放手的念头自脑中盘旋。
他真的疯了吗?
自己身边女人太多,腻了吗?身边女人虽多,可他从未碰过任何一个啊,就连元无心,虽然已动心,但他也没有像这般的搂抱过。
疯了疯了,真疯了,女人也喜欢,男人,也喜欢,他成什么了呀?
近日烦心事一大堆,每天又受这种他说不清是什么的情绪折磨,他不想放弃元无心,更不想放开靳无心,他觉得自己变成了怪物。
深深呼吸一下,心中似浪潮的情绪渐息,甩了甩头,取出火折子,找自己所想要看的东西……
靳无心几乎是踉跄的回到自己营房。
飞快的换下一身黑衣,穿上宽松的直身长袍,抚了前胸,很真实的肌肉感,如不直接摸到肌肤上,分辩不出是假胸。
她松了口气,一口气喝了好几杯茶水,汹涌的心潮还是平复不了。
怎么会这样?
孤问凌发什么神经?
她绝对可以肯定孤问凌没有发现她是女人,那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喜欢男人?
哦,我的肾呀。
往日的情景一一涌上脑,难不成在靳大哥那时,这两个男人都有说不清的暧/昧?
是呢?真是极有可能。
甩了甩头,收了心思,转身入寝室,多想亦无用,睡觉。
一日,武帝从太后的福宁殿出来后,走到花御花园凉亭中突发胸痛,太医院院正诊为肝火过剩,说调理调理便好。
不日,元皇贵妃从大牢回转宫中,虽然被禁足,但足以说明偷血灵芝一事,已算了结,不了了之的一种了结,靳无心去打听了一下,那个“救”她的黑衣男子也得释放,这样一个结局,靳无心无法言明自己心中感受,只觉得压抑,她都有这般感觉,何况武帝。
最高权威备受挑战。
再一日,武帝用完晚膳后又突发胸痛,还是诊为肝火过剩……
御书房中,沉香袅袅,这香气靳无心很熟悉,她记得父亲就特别喜欢用沉香,他说可以安神定气,沉香中安定的成份……
安定?
靳无心脑中灵光一闪。
她伸头往内看一下,武帝正在批折子,凝眸肃穆,神情平稳。
想了想,向李全招了招手,让他帮忙弄些糕心来给武帝。
李全也没有反对,应了便去准备。
待李全把还热乎乎的糕点端了来,靳无心接过轻声道:“我去。”
李全心领神会,知道这位新任大将军可能有话要和皇上说,也就退了出来,轻轻关上门。
“皇上,歇一会吧,这是红枣糕,补气最好,李总管刚送来的。”靳无心上前把红枣糕放到矮榻上的案几上。
武帝抬了头,笑笑,“好。”放了手中朱笔,晃了晃脑袋松松脖子,起身走到矮榻斜靠着,捻了一块红枣糕放嘴里,接过靳无心递来的清茶。
“有话要说?”
靳无心侧立到一旁,浅笑,“什么都瞒不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