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鹫,好久不见,最近忙吗?明天小同会,去不?”
宁鹫一起床便接到了小同的电话,迷迷糊糊之中,万幸她还能抓住重点:小同会。
宁鹫一愣,久久未回过神来,这五个字里,让她失神的不是同会,而是小。
—“小鹫,喂,小鹫你还没睡醒要,你到底去不去呀?小鹫。”
宁鹫抿了抿唇,“嗯”了一声,跟电话那边的小同确定了时间地点之后便挂了电话。之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当中。
多久了,多久没有想起过他了,多久没有见过他了?她从未细算,只是回忆起来时,记忆依旧是如此的鲜明,好似昨天才发生过的事儿一般。
她以为时间可以让她忘记一切,也可以慢慢治好她那五年化成的疾。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时间确实可以让她忘记一切,但忘记的却是一些她最初以为会铭记一辈的,留下的却是她最初最想要忘掉了。它藏在她的记忆深处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小心翼翼的唯恐被她发现,将它放逐出她的记忆。
嗯……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了,是小五年级的时候,他站在讲台上,自信的直视前方,自我介绍。“我叫程旌,不是曾经是程旌,程的程,旌旗的旌。”
程的程,旌旗的旌……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在遇到程旌之前,宁鹫从来都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她认为那个词只不过是写小说的人不知道女主那点值得那些男的喜欢而编出来的词。
那个皮肤黑黑的,牙齿白白的,眼睛亮亮的,有着一头干净的寸头的男生,就这样闯入了她的世界。他长得并不算帅,只能说看着顺眼,他长得不高,当时也就1米5几的样。她也说不出他那点好,可偏偏就是喜欢他。
宁鹫想,用现在最流行的爱情语句来说,就是:有些人说不出那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程旌转来之后便在宁鹫左边一坐就是半年,可惜他不是她的同桌,他们直接隔着条走道。程旌性格开朗,人不错,也很健谈,跟谁都很聊的来的样,刚转来第一天便跟班上那一大群男生打成一片。所以,自然跟隔着条“河”的宁鹫话也不少。
“你叫什么?”
“宁鹫。”
“怎么写的,写来看看。”
“哇,你的鹫字怎么那么难写呀,笔画那么多。”
“我只是这一个字笔画多,你两个字笔画都挺多的,加起来一定比我名字笔画多。”
“是吗,你等下,我画画看……”
“诶,等下,我刚才画到哪儿了?”
“喂,宁鹫,为什么我次画出来笔画都不一样多呀?”
“因为你语不好呀。”
“那你帮我算吧。”
“我语也不好。”
……
好吧,虽然第一天都聊的是一些没有营养的问题。但是,现在回忆起来,还是很美好的。
宁鹫在小的时候有个贴身好闺蜜,也可以说是贴身好保镖吧。那是一个彪悍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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