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玉在心底暗自安慰自己，她强迫自己看着凤书璃的眼睛：“凤书璃，这一次你逃不了的。”
“凰太女驾到！”
两人正在对峙间，凤清雅已经走进了璃园。
她端着威严的姿态朝内里而来，身后是两排长长的队伍，衣着讲究的宫人低头弯腰提着东宫特有的灯笼为她开路。
“参见凰太女！”
宫人们纷纷下跪，凤清玉先是一愣，后又挑衅地看了书璃一眼之后这才行礼。
书璃垂目行礼，来的人的凤清雅也是意料之中。母凰对她的器重是苍冥人尽皆知的。
“免礼。”
凤清雅在花园边的大理石小道上停下了脚步，上挑的眼线轻眯起：“你们两个这是在闹什么？若不是本殿及时拦住送信人，难道你等要将此事传进母凰耳中？”
严厉的声线在雪夜中格外冰冷，话虽是对她们两人说的，可是凤清雅的眼睛始终只看着凤清玉一人：“清玉，你可有搜到什么？”
“这……”凤清玉抬眼看了一下自己带来的宫人，他们却齐刷刷低下了头。
“暂时……没有，但是本宫敢保证一定能搜到的！二凰姐，之前本宫的人抓住了一个慌不择路逃进玉园的黑衣人。”
“不止是本宫的人看到凤书璃的无耻行径，就连那个入宫盗窃的黑衣人也看见了。不信，二凰姐可以去审问那个人，凤书璃她还威胁黑衣人说是本宫故意陷害她，让那个黑衣人去告诉母凰呢！”
凤清玉一张小脸皱在一起，仿佛自己刚受了天大的委屈，而罪魁祸首就是书璃一样。
“够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凤清雅厉声喝止了她的话，书璃淡然地站在一边，眼底噙着了然。
凤清玉毕竟年纪小，说话做事漏洞颇多，但是凤清雅却不一样。
凤清雅自十三岁开始便接触和学习朝中之事，心思早已不同于一般人。
凤清玉话中的漏洞，相信她早已看出，这样的事闹到母凰哪里，倒霉的只会是凤清玉……
“二凰姐，此事不能就此作罢！”书璃突然向前一步说道。
凤清雅不悦地看着她：“九凰妹，此事事关皇家声誉，莫非你还想将它弄得天下皆知不成？你最好识趣些息事宁人，否则惊动了母凰只怕连南宫贵人也逃不过牵连！”
呵！书璃在心里冷笑，用父君来威胁她？
“二凰姐，此事本宫的父君的确逃不过牵连。”
书璃故作哀戚地叹了口气：“今天母凰刻意让本宫去了父君的瑾瑜殿，本宫从父君那里讨来了些竹笋想要种在璃园，哪里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书璃故意撇开头朝土堆的另一端看了一眼，那里正摆着五六个胖嘟嘟的冬笋。
凤清雅不动声色地看了凤清玉一眼，却听见书璃淡淡的声音继续说：“二凰姐也知道，这皇宫里什么人都有。要想今晚的事不会天下皆知，就只有两种办法……”
“一是最蠢的笨办法，将这里的所有人全部灭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