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夹杂着飞雪从黑衣人打开的窗户吹进房间，却被融化在房中炭炉散发出的热气中。本是温暖的房间，站在她面前的黑衣人却一身冷汗。
书璃站在榻上，小手覆在他的脖颈上。雷电之力正一点点灌进黑衣人的经脉中，她嘴角噙着笑瞳中却冷得渗人。
“说……是谁派你来的？”她附到黑衣人的耳边轻道。半晌没听见回答，书璃站直身子却见他正满头大汗地盯着自己，不少头发已经立起来了。
刚才自己不能说话，只有和裴璟昊使用内力传音，现在能说话自然要好好问一问。
呵！她撇撇嘴巴：“本宫忘了，你现在还不能说话。”她看向裴璟昊，谁知他正在那里吃着黄蹭蹭的甜柿子呢。
她刚要开口，就见他长手一抬，剑指隔空一点，黑衣人的唇瓣动了动：“我是……不会……说的……”
“不说？嗯，坏人都会这么说。”书璃若有所思地摸着他的脖颈，他现在已经被自己的雷电弄得四肢麻木，只能傻站着。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裴璟昊再次拿起一个柿子剥皮：“依我看，就杀了吧。”随意的话，仿若只是杀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松。
“呼……也好。”书璃长须口气叹道：“原本想让你将功抵过顺便饶了你的冒犯之罪，既然你不领情那本宫也没必要死乞白赖地不是？”
说着她伸手就拔出了黑衣人之前用来开窗的匕首，一手卡着他的脖子，一手做着要刺下的动作。
“唔，要是刺偏了次不死怎么办？”书璃撇嘴巴。
裴璟昊冷冰冰地接过她的话：“那就多刺几次，刺脖子不死就刺心脏。实在不行就按住脖子侧面跳动的地方，那是大动脉，割破了就会死了。”
“大……动脉？那是什么？”书璃这下是真的怔住了，她从没听说过这个称呼，这是说的哪个穴位么？
额……裴璟昊斗笠下的面色一滞，自己怎么突然……算了，下不为例。“就是用刀割了会死的地方，你照做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还杀不杀了？”
黑衣人原本安然赴死的心情被他们的对话一搅和，原本平静的思绪，乱了！原本安宁的心跳，也乱了！
越想，越难以面对自己死亡的瞬间。回过神，站在榻上的九公主已经卡好了地方，闪着寒光的匕首扬到空中，眼看就要刺下！“我说！”
條地，书璃手中的刀在他的视线中顿住。她用匕首点了一下黑衣人鼻尖上的黑色面巾：“早这样不就好了？”
“是八公主的安排，她让我打晕了侍卫并带到凤阳宫九公主以前住的地方，将软经散的药粉混进香炉之后就侯着。然后在公主歇下之后就……”
黑衣人面色通红地垂下视线咬牙说道：“就把公主和侍卫的衣服脱光，等宫人发现之后，确保……确保宫人能够不受公主的阻拦顺利将此事禀告给凰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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