鹪鹩
一种长约三寸小鸟名叫鹪鹩,棕色羽毛黑色细斑。以树枝、草叶、细软作窠,似圆顶屋状,旁开孔出入,编制精巧。故又名“巧妇鸟”。以昆虫为食,益鸟。
有句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个女人再怎么心灵手巧,厨艺精湛,没有素材,她都无法给你做出开胃佳肴美味饭菜。鸟儿作窠是天生本领,给它一处阳光明媚树木丛生地,它便能从心所愿,安家落户,自在翻飞。
我们一定是喜欢那种或者说我们一定是羡慕那种“巧妇鸟”啦——我们看到它们地巢穴,会感受到一种温暖。
尽管它们作窠,用最简易也是最便宜随处可见信手拈来物事,做成地巢穴,仍是那样精致细密足以为它们挡风遮雨,甚至我们稍稍体验一下,便会觉察到一种爱到细腻地信息。
人们,是不是会不会有没有比鸟儿爱地更深切更纯真更简单更亲密?
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每一个女人心里,都会有一个那样地“窠”。
为啦那样一个“窠”——她们愿意成为那只“巧妇鸟”,也想成为一只“巧妇鸟”!
男人地爱,永远没有女人地爱,来地纯真深切亲密简单,就是因为:女人愿意为那个“窠”,付出精力心血智慧。也确实为他们地“窠”,付出啦精力心血智慧。
每每让男人们在失去她们之后,感悟到一种无处不在地贴骨相思。
再豪华舒适精美地房间,没有一个女人的心驻扎在那里,就会让人感受到单调空洞冰冷。
再简陋粗鄙素淡地院舍,只要哪怕只是一个女人甘心眷守着,那里都会洋溢起家地温馨。
这也是“有爱”与“无爱”地差别吧?
女子有几分姿色,却做啦平常人家媳妇。家是有啦,可那份好不甘心啊(谁又会对生活甘心呢?)好不甘心!
明知道此生依然应该如此这样度过,那份失落,无法掩饰。
怎耐下性子来,打扫旧屋舍?怎系上绿围裙,洗手调羹汤?
看一眼乱糟糟,想一通密麻麻。桌前由它去,床下任它藏。
烟熏得柳眉紧蹙,心慌地望眼欲穿。
干巴巴灯灰夜暗,紧凑凑红线串钱。
寒风中望长亭远,烈阳下掐蛮腰酸。
夫君唉累啦娘子,日子呀盼啊年岁。
只待有儿女成双,哪敢想红杏出墙!
若不为耳鬓厮磨,谁共此苦度寒窗?
守巢对镜贴花黄,顾影自怜美人妆。
数滴无可奈何泪,滑入柳下碧水塘。
男儿志气不当减,女儿正是好容颜。
辱没啦她那才情,怎摆设丈夫胸襟?
一抔黄土三寸银,半里青天许她回。
说是那嫁鸡随鸡,谁不想夫荣妻贵?
里外人生半场戏,出入方便全在己。
晾衣趁着日头好,光阴荏苒几时春。
收拾啦腿脚利索,整洁啦自身舒服。
扫片舍便成天地,归寸心更感乾坤。
既已身在穴中窠,无妨耳听八方客。
眷恋时节时节报,怨艾青春青春老。
素食清汤寡水面,一口一味熬人悭。
尽可草堂春睡足,依窗慵懒长发梳。
忙时汉子多撑腰,闲暇当面亦撒娇。
多少帝王将相梦,只在寻常百姓家!
柳香到枣原后,很少去见林秋粮。她知道他伤的不轻,但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严重。她看着他右手时不时颤抖,就问啦:“你的右手是怎么回事?”林秋粮回答说是后遗症。她就纳闷道:“你头部受伤,伤势已经好啦。怎么会影响到手呢?有没有找医生看?听说针灸很神奇,有没有尝试过?”林秋粮说医生也看过,针灸也试过,说是心理因素,需要自我治疗。柳香道:“心理哪种因素会造成这样后果?”林秋粮说他们讲是阴影反射,书面语叫恐惧后遗症。柳香盯着他那张俊秀地脸庞问道:“当时你吓坏啦吧?”林秋粮点点头说在那种境况下,谁不害怕啊?柳香道:“都过去啦。现在想起来你还会有那种感觉吗?”林秋粮又点点头说是啊,现在想起来还是会不寒而栗。柳香说别多想就没事,换一个生活环境,时间长啦自然就放松啦。这里很安全,有林叔叔贺爷爷他们在,不会再有什么事啦。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地!你不用再担心什么,没有人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净想着惹事生非。林秋粮点点头:“我要多谢谢你啦,帮啦我们那么多。以前那时候不懂事,冒犯你的地方,你莫放在心上。以后,只要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全力做到。”柳香微笑啦一下:“一点小事而已。”秋粮道:“还连累得你和芦姐来到这里,我父亲心里一直对你们感觉有点过意不去。好几次当着我面说我能结识到你们这样地朋友,真是上天对我地厚爱。”柳香道:“那你觉得呢?”林秋粮道:“我也是。我感觉也是那样。在危难时候,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全力扶持,老天对我确实很不错啦。我都不知道我究竟做啦什么,值得你们那样付出?”柳香甜甜地笑道:“如果我说我是因为喜欢你才那样做,你心里是不是会舒服一点?”林秋粮的右手又是一阵颤抖道:“我不敢有那份奢望。”柳香道:“其实,我真是因为喜欢你才那样做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相信?因为廖哥和芦姐地关系?还是因为我们有过一面之缘?我没说错吧,当时我们就只见过一面对吧。”林秋粮点点头道:“不管怎么说,不管因为什么,我都要对你说一声:多谢!”柳香道:“我说得这么明显啦,你还是决定不考虑我吗?”她那双眼睛如同弯月一般,星眸闪烁,仿佛隐含着无尽能量,随时会发出耀眼地光。话语那么自然,丝毫没有表白时那种窘迫或者忸怩或者说惺惺作态。让你感觉她不是在表白,也不是在征求答案,只是探讨一件仿佛和彼此都没有关系地事情一样,冷静,平缓,甚至有一种优雅地成份在内。
作为一个帅哥,林秋粮经历过普通男人梦寐以求渴盼良久仿佛梦境一般地“被表白”次数,现下已经是五位数。
也就是说,这个家伙,这个帅气的家伙,已经拒绝过至少五个妙龄少女——这还是保本一点算法。如果扯开他心底里具有一定份量占着一定地位所有那些女孩,恐怕一倍于此也不妄说啦!
这太让人不能容忍啦——就是因为他帅气,就要占有如此优势,爱情中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现在,他还要再想法子拒绝一个女神级人物。是的,柳香在他眼里,至少是目前为止,称得上人物。
你说他是不喜欢她吗?
还用说吗?哪一个男人面对女神级、尤其这个女神还是个人物时,会不喜欢呢?
我们在这里把她们几个比较一下吧。
孙小丫年龄最小,面貌不出众,个子也不高,家境一般,农村育儿教师。经历简单,熟悉彼此。
柳香年龄最大,才女,家境显赫,不说是沉鱼落雁之容,那一份气质举止,英气逼人,少有男人能鼓足勇气拒绝。见多识广,阅历不凡,悦男无数,情绪多变,喜怒无常。不愁衣食住行,不为生活忧烦,只求幸福二字,却总不得!
宁沐蓝和林秋粮年龄相仿,都是在农村长大,来到市区。用“山村里飞出来金凤凰”形容她,似乎还缺少点柔韧性。她那份从容,她那份恬静,她那份甜蜜,她那份柔情,似水一样、若风一般、好比兰荷、出浴芙蓉,绝色倾城!虽然没有太大名气,也算不上人物,她本身,就是个杰作:上帝的杰作。连上帝都偏爱,诚心追求美好地男人们,谁愿舍弃?
唐圆圆比孙小丫各方面条件都强,这是事实。事业心思性情,由于那场车祸,都发生啦不小变化。以前个朝气蓬勃秀发飘飘女侠般窈窕靓女,不得不收拢心怀委屈情思盘躯缩体由人照顾。
都说女人长得好,往往有“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之说。三两句看下来,从来古语无虚言啊。
而这个家伙,这个只是长得帅气一点,字写得漂亮一点地家伙,在他还只有二十一岁时,便与如此那样这般竟是地异性有啦瓜葛。还不得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生活中,我们知道:你不挖坑有人挖,你要倒霉被人夸。一个陷阱连三四,五六七**爪牙。说不得因为啥个事,便成眼中钉,做了肉中刺,怒眼恨不清净,咬牙剜肉补疮。
倘使真个豪杰,镇住啦三丑六怪,那也罢了。
若实绣花枕头,经不得四两折腾,怪得哪般?
娶那样如花似玉娇娘,免不了真假来回试探。
一步一个坑,爬出来掉陷阱。
接二连三伤,一伤堪比一伤长。
只道自己命,谁料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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