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
花有花语,无声胜有声。
色有色调,情点牡丹芯。
一朵凝脂玉,
含露翡翠霜。
国色天香,
花中之王。
尽人知独占鳌头;
甲天下良田万顷。
富贵妖娆,百媚千娇。
雅俗共赏,浴裸凡尘。
不及玫瑰艳,执子之手,尚留香。
拂如荷花纯,青莲为座,犹素洁。
胜却淡梅三分浓,逊色七分雪下藏。
敢比百合春,拟争桃花红。
似鸾鸟朝凤,若花团簇锦。
不是清风伴明月,恰如沧海守月明。
直待牡丹花开日,处处风雨一夜停。
这种花身上倾注精力的——如果你是个热爱花花草草的人,就会知道:不是三千人,也不是两万人,是祖祖辈辈地传承,世世代代地心血,浇灌、培植、繁衍、眷顾、爱以及守护!可能只是供人们游玩时观赏,为世人一种诠释“花开富贵”的实体,在盛开和凋谢轮回中,永不停歇地向一代一代的孩子们绽放出她最为动人地花朵,让人们注意到生活中还有实质意义上地“美”丽。
整整叠叠花萼,瓣瓣堆积锦绣;
千层万绪叶片,蛛丝马迹熏香;
朵朵比肩齐眉,簇拥交相辉映;
最是牡丹盛况,名动京城洛阳。
柳香坐在椅子上,望着悬浮在空气中那一颗颗一粒粒灰尘,竟然呆住啦。光线从窗棂间透过,让整个房间处于一种如梦似幻地状态。那些微小地颗粒在光于暗之间游戈,瞬间清晰,又瞬间模糊。渐渐升起又慢慢落下,仿佛彼此在进行着接触又似乎排斥着碰撞而过,让目光无法定格在哪个点上,探寻其踪迹。惟有等待,那尘埃落定地时刻。
她知道自己是个任性的人,但她不知道自己的任性——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她也不明白那份任性,对她的生命,有着什么意义或者说带给她什么样地影响。她从来不考虑那些事。她只知道自己骨子里,有一份坚守。或许在别人看来,那份坚守,就是任性——就是大小姐脾气,就是说一不二地孤傲,就是让人不能理解地执迷不悟。她不管她不顾她很少在意别人怎么看她——何况,实际上,她有那个资本,她有任性地资本!
在军队上当文艺兵三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间,她竞喜欢上啦“文艺女青年”这个称号。
她是一个女孩子,在庞大地家庭体系里,一直扮演着被宠爱地角色。三个哥哥,一个比一个出色,一个比一个有能耐。所有人对她的期望只有一个:开心幸福生活的好!只要她开心,只要她幸福,只要她过的好。没有人会要求她做什么不做什么,只关心她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她一天天长大,家里人一点点增添对她的担心。她不是公主,却过着和公主没有多大区别地生活。
不用害怕没有钱化,不用担心没有衣服换,不会有人敢欺负自己,也不用为生活中那些繁琐地事情烦恼。
她却做不到家里人对她地惟一要求——过上开心快乐幸福甜蜜地生活。
时常忧愁,时常孤独,时常闷闷不乐,时常郁郁寡欢。她不知道是什么导致那一点,普通人会感受到地落寞与痛苦,她毫厘不差地照竟单全收丝毫没有短少一丝一分;普通人可以体验到地快乐和兴奋,她却要付出十倍甚至二十倍地代价也不能拥有那份愉悦或者说满足。可以这样说:身体过着天堂般地生活,思想却承受着地狱般的痛苦。
她读过一句话:适当的悲伤可以表示感情的深切,过度的伤心却可以证明智慧的欠缺。那是莎士比亚的话,因为那句话,她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缺少智慧?是不是自己很愚蠢——如果那是一个事实——该是让她多么苦恼地问题啊!
心思细腻,情感丰富,多愁善感,如同罕见地雪莲一样,魅力动人:竟然是一个缺少智慧的女孩子。如果那句话成立的话————她宁愿自己缺少一份美丽,也不想缺失一点智慧。在她心里:智慧比美貌更能让她获取幸福!她所真正想要地,和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也是一份幸福。或者是简单的或者是丰裕地、或者是宁静的或者是耀眼地,无论什么样地幸福,只要让她感受到她是幸福的——就足够啦。如此明确而又直接地目标!从她开始寻找,到她不断摸索,经历过各样的沉浮,品尝过无数次地空虚,那份绝望地情感,不断吞噬着她的青春,折磨着她的灵魂。她承认:自己没有寻找到幸福的城堡,没有发现幸福的窍门,没有获得幸福地垂青甚至是怜爱!她还是那个动不动就会刺激自己内心总是充满忧伤的小女孩!
即便在笑的时候,脸庞上也会悄无声息地滑过两行清泪。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啦什么问题,是中啦心咒还是心魔作祟?还是上天决定地: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除啦幸福!也许,真的有那个道理:幸福的秘诀就是适度欠缺或者说适度贫困?
为啦那所谓地幸福,她尝试着改变,各样地改变。包括衣着妆扮、生活幻境、交际圈子、甚至在体肤上纹身、参加各种活动、变化发型、替换工作,她能想到的办法她都尝试啦。
十八岁啦,可以被人爱啦,可以体验亲吻、拥抱、刺激地性冲动啦。她一度沉浸其中!爱过的、被爱过的、各样各式不同年龄段不同身份地人——男人——她不知道那些日子,那些疯狂地被她占有或者说占有过她地那些男人,会给她在心里留下一个什么样地位置?依然逃脱不掉身体上地愉悦,丢弃不去情感中迷失地烦闷。她觉得自己是在堕落,在寻找幸福地路径中攀爬到一定程度后忽然跌下……她能感觉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地声音?她觉得自己是堕落啦。
十六岁到二十六岁有十年地光景——这十年地光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曾经绚丽过、曾经深爱过、曾经留着泪哭泣过”,是“曾经最美地年华”!她却在这段年华中,感受到“坠落”地呼啸风声。二十六岁,二十六岁啦!谁说的她是应该幸福的也一定要幸福?谁说的她会幸福的也一定会幸福?谁说她必须要幸福?为什么她不可以是不幸福的?她满脸泪水地想:青春就这样过去啦,我把那些时光给啦谁?我把身体给过谁?那些快感,可以抵挡内心地落寞吗?我是不是真的爱过?有没有真实地被一个男人爱着呢?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啦。
终于,她开始啦一个人地生活,真正地自己去体验:什么是生活?什么叫孤独?什么是她能够真正拥有地幸福?是那份迟迟来到地惟一地爱情吗?她凭借着想象,开始推演起属于她自身地人生。
也就是在那样地状态下,她有意识无意识地闯入啦文坛。凭借着她原有的文艺兵功底,以及她的那份任性或者说坚守。让她喜欢“文艺女青年”那个称号地同时,让“柳香”那个名字,成为啦一个传奇。她觉得自己选择啦一条最适合也是最能让她感受到生命力量地正确的抉择。推演人生——也成啦她塑造奇迹地一种方式。从情感故事到玄幻小说,从小说到散文,从散文到诗词歌赋,短短三年时间,她的才气她的声望她的作为,让她一度在报纸上获得诸如“最具魅力的女性作者”“文坛才女”“美女作家”等等动人心魄的称号。她是一个冷静的女人,即便如何地荣光,也无法让她那颗死水一潭地心海涤荡起波浪。即便是涟漪不断,她也保持着一种沉着地心态——长期的对人生地推演,已经让她具备啦应对虚荣看清自身地能力。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在低谷沉寂。在飞逝坠落地过程中,她发现啦飞翔地奥秘,即便是残缺地翅膀,也已经让她学会啦去尝试着运用自己的力量,让身体和感觉,同时拥有塑造幸福体验奋进地机会。
二十六岁她遇到啦林秋粮。那个可以写一手漂亮到令她惊叹地字长得帅气到她竟有一丝动心的这个大男孩。
她的人生,是可以也能够塑造地!她有那样的条件,也有那样的能力。
关键是看她自己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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