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死攀登在峭壁上的这十个人怎么会被困死呢
原因很简单,在这种峭壁上,如果你失去了攀登所用的必须用具,单凭四肢,你的确可以爬到顶端,但需要花费之前数倍的时间,在这种气温下,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你如果不能及时爬到可以休息保暖的半山腰,能活下来的几率不到两成。
“他们的装备器材大部分不见了,没有一个人有冰镐。”墨暮桥又指着旁边另外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的眼睛也瞎了,应该是被金雕啄瞎的。”
连九棋道:“我估计,他们是在爬上峭壁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出的事,他们一定是被金雕部落的人袭击了,放了金雕出来,弄走了他们的工具,有些反抗的人,眼睛就被金雕啄瞎,在那种情况下,他们没有办法往下走,而且队伍中肯定会出现争执,最终只得硬着头皮,空着手往上爬,爬到这里的时候,再也爬不动了,一个个就被吊在这里冻死了。”
墨暮桥检查了下突击步枪:“看来咱们得小心点了,也许那些金雕还在附近也说不定。”说着,墨暮桥换了个姿势,朝着下面喊道,“托尔烈,你问问魂烙,上面情况怎么样”
问完之后,墨暮桥又看着连九棋说:“我真的不相信托尔烈能和动物进行语言交流。”
托尔烈吹完口哨之后没多久,上面的狼牧又发出一声吼叫,托尔烈随后道:“刚才魂烙的警告是因为发现了尸体,现在没有危险,我们距离半山腰比较近了,往上爬。”
“谢天谢地。”墨暮桥松了一口气,拽了拽腰间的绳索,这个信号是告诉下面的人,要继续前进了。
往上攀爬的过程中,他们开始搜集那些尸体上有用的东西,找到了一把弩弓,三十支箭,三个还能使用的对讲机,三块备用电池,以及两支枪托可折叠的突击步枪和一支大口径左轮手枪。
连九棋将弩弓交给了托尔烈,让刑术和马菲各拿了一支突击步枪,自己则留下了那支左轮手枪。
简单检查着枪支的马菲道:“真可怜,有枪都不能用,在这种环境下开枪,只能引起雪崩,而且挂在峭壁上用长枪很不方便。”
刑术将枪支外表的那层冰雪抹去,直接背上就往上爬,马菲道:“对了,你不会用枪吧”
刑术摇头:“完全不会。”
“等下上去之后,我先帮你检查检查,然后我教你基本的使用方法。”马菲冲着刑术一笑,“终于有你不会,我会的事情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在众人都几乎筋疲力尽的时候,连九棋终于抬眼看到了站在上方悬崖边上,冲着他低声呜呜叫着的魂烙,他顿时来了精神,鼓足劲爬了上去,找地方打下岩钉之后,固定绳索,与墨暮桥一起将下面的四个人都拖了上来。
众人爬上悬崖后,都躺在被夕阳日光覆盖的雪地中气喘吁吁,而魂烙和他的两个孩子则在四下巡视着,为休息的众人警戒。
休息了一阵后,刑术爬起来,看着半山腰延伸向远处大雪山的那条狭窄的雪道,他指着那座山道:“庵古,那就是四季山吗”
庵古摇头:“不,那不是,夕阳下边的那座山才是。”
众人朝着夕阳看去,借着墨镜终于看清楚夕阳下那座其实并不算太高的雪山,那座雪山躲藏在周围几座大雪山的中心位置,上下几乎全被雪雾笼罩,那些雪雾像是一条条白龙一样游走着,让原本就神秘的四季山变得更加的朦胧。
“没什么奇特的呀”墨暮桥提着枪站在那看着,“唯一麻烦的就是,好像完全没有进山的路,难道我们要爬上那座最高的山,再滑下去”
庵古点头道:“这次你说对了,我上次就是那么做的,只是那一次”
说到这,庵古顿了顿:“那一次比这次还要危险。”
连九棋立即道:“庵古,你还有事瞒着我们,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们,否则的话,你没什么好结果的。”
刑术也道:“庵古,你根本没有说清楚上次你去四季山走的哪条路,又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个过程”
庵古只是尴尬一笑:“我们都走到这里来了,我还需要隐瞒吗我没隐瞒,我只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那边有个山洞,我们进去避避风吧,看来今天晚上要在这里过夜了。”
庵古说完,立即朝着山洞走去,剩下的人互相对视着,都知道庵古肯定有事瞒着,但至于是什么,只有庵古自己知道。
墨暮桥疾走几步,冲到庵古的跟前,将绳子挂在庵古腰间的安全锁上,紧接着抓着庵古就朝着悬崖边扔去,刑术见状,立即上前制止,但已经晚了,庵古惨叫着跌落了下去,然后被绳子挂在悬崖边上。
墨暮桥示意刑术不要上前,自己拿着匕首走到悬崖边,看着正在奋力往回爬的庵古,将匕首刀刃轻轻放在绳子上。
墨暮桥道:“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
庵古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想杀了我吗”
“如果,你说实话,刚才的事就是我的错,是我误会你了。”墨暮桥冷冷道,“如果你继续撒谎,我就真的有病,我就的的确确想杀死你。”
马菲觉得墨暮桥的办法有些不妥,刚要上前,便被连九棋拦住,连九棋看着马菲和刑术,微微摇头,让他们不要干预。
托尔烈与魂烙站在那,远处巡逻的另外两头狼牧也用奇怪地眼神看着突然发生的这一切。
庵古死死地抓着绳索,目光落在墨暮桥的刀刃上:“我说了,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墨暮桥开始轻轻地割着绳子,庵古看着刑术等人喊道:“你们到底想怎样如果我死了,你们也许根本就没有办法平安走进四季山,找到忽汗城,我是渤海之子,你们别忘了,我是渤海之子”
墨暮桥一脚踹在庵古的肩头,庵古手一滑,掉落了下去,被绳子挂在下方。
庵古停止惨叫后,转身看了一眼深渊下方,闭上了眼睛,喊道:“你们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不是现在,绝对不是现在”
刑术上前走到悬崖边上,看着下方的庵古:“那是什么时候”
庵古喘着气道:“如果我们再看到唐倩柔他们,我就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当然,如果知道她已经死了,我也可以告诉你们。”
刑术又问:“为什么”
刑术问完,墨暮桥已经开始认真地割绳索,并且开始倒数。
庵古急了:“别别别”
刑术抓住墨暮桥的手腕,墨暮桥停下来,冷冷地注视着庵古。
庵古喊道:“保命我是为了保命”
连九棋在不远处问:“什么意思”
“如果如果你们遇到了库斯科公司的人,你们记住,一定不要受制于他们,一定要占尽上风,到时候我会帮你们的,因为,我很清楚,一旦我走出四季山,我会死的,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庵古悬在那大声喊道,“你们听懂我的意思了吗如果你们不相信,现在就可以割断绳子,让我摔死算了。”
刑术将庵古拽上来道:“说清楚。”
庵古抓着刑术的手腕:“我说了,等遇到了唐倩柔他们,或者确定唐倩柔已经死了,我才能告诉你们到底是为什么,否则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刑术扭头看着连九棋,连九棋略微思考了后,点了点头。
刑术将庵古拖上来,拍了拍他身上的雪,什么话也没说,让墨暮桥领着他进了山洞。
“事情不对劲。”等庵古进洞之后,马菲低声对刑术说,“听庵古话中的意思,他之所以隐瞒,还是和库斯科公司有关。”
刑术道:“不仅如此,我估计是和库斯科公司的大老板有直接的关系,否则,他不会那么害怕,我现在心里有个很可怕的假设。”
马菲看了一眼在远处喂食魂烙的托尔烈,问:“什么假设”
“我们不仅入局了,而且还越陷越深,一直朝着幕后黑手,也就是库斯科公司大老板所设定的方向前进。”刑术看着远处的四季山,“我越接近四季山,这种感觉就越强烈,还有,特别是在我知道那个先知之后,还有先知的那三个能力,我便开始怀疑库斯科公司的初衷了。”
马菲想了想道:“你是说,奇门也许根本不存在奇门指的就是先知留下来的什么东西或者说先知的能力”
刑术摇头:“不知道,我只是怀疑,一个是看透人心,一个是起死回生,还有一个是点铁成金,咱们把这三个能力尽量做一个想象,比如说第一个看透人心,你还记得在天地府以及地下坐窟,还有湘西迷宫中遭遇到的那些机关吗”
马菲道:“对,那些机关都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
“对,这是第一个,算是能拉上关系了。”刑术想了想,又道,“第二个,就是点铁成金,从广义上说,铸铁仙将铁已经玩得算是出神入化了,所以,说他能点铁成金也不为过,对吧”
马菲赞同:“对,剩下就是起死回生了,你的意思是说,在四季山的忽汗城中隐藏着铸铁仙的所谓的起死回生之术”
刑术道:“也许吧,但是从之前我们的推测来看,也许这个起死回生之术,并不是真正的起死回生之术,而是其他的什么。”
马菲摇头:“你也说了,先前只是推测而已,万一真的有点铁成金,或者有什么东西可以看透人心呢刑术,你是做逐货师的,应该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解释的。”
刑术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只是朝着另外一边走了几步,站在那呆呆地看着明天就即将步入的四季山。
“傅警官,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解释的。”
当傅茗伟泡的那杯茉莉花茶端到郑苍穹跟前的时候,郑苍穹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傅茗伟点头坐下,又示意站在两侧的董国衔和陈方也坐下,意思也很明确这两个老头儿是“顾问”,而不是什么嫌疑犯。
等两人坐下,傅茗伟才问:“你举个例子。”
“傅警官你知道龙牙虎齿吗”郑苍穹喝了一口茶之后,脸上的表情稍微舒坦了些,毕竟这个每天都必须喝茶的老人,已经离开茶太久了,就如同是刚刚找回了自己魂魄的行尸走肉。
傅茗伟摇头:“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陈泰东在一侧解释道:“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陨铁打造的神兵利器,削铁如泥。”
陈方在后面挪动了下身子,似乎有话要说,傅茗伟察觉道,问:“怎么”
陈方道:“如果说削铁如泥,我倒是见过,以前我卧底的时候,有个毒贩就有一柄古剑,只有半臂长,我亲眼看着他一刀轻松地将一支突击步枪砍成两半,切口很整齐,就像是那种激光切出来的一样,不知道那算不算龙牙虎齿”
郑苍穹道:“所谓龙牙虎齿,龙牙在前,虎齿在后,龙牙所指的是并不是人间所能打造出来的兵器,是神兵,而虎齿就是我们平日内所能看到的利器,你看到的只是被称为虎齿的利器,并不算神兵。”
陈方点头,董国衔默不作声,而傅茗伟则问:“你想表达什么”
郑苍穹道:“你相信有神兵的存在吗”
傅茗伟思考了一下道:“除非我亲眼所见。”
“不。”郑苍穹笑道,“你还是会怀疑的,因为你是警察,你的职业让你必须怀疑。”
傅茗伟也笑了:“但是,警察不是怀疑一切的职业,比如说,我们必须要相信正义的存在。”
郑苍穹放下茶杯:“好,这样吧,借一下纸笔给我。”
傅茗伟拿了纸笔后,郑苍穹在一张纸条上写了一行字,然后递给傅茗伟:“辛苦您的同事一下,让他去帮我取两件东西,拿着这张纸条,交给地址上面那家店铺的主人。”
傅茗伟打开纸条,看着上面写了一行诗可男老不识兵器,九牧长途不拾遗。
纸条下面还写了一个地址,从地址上来看,离这里不算远。
傅茗伟想了想,将纸条递给董国衔:“国衔,辛苦你一下。”
“知道了。”董国衔拿了纸条,开门离开。
按照地址,董国衔找到了那家卖烧烤的店铺,他找到老板之后,将纸条递给对方。原本还是一脸纳闷的老板,在看到纸条之后,立即变了一个人,眼神犀利了许多,再上下打量了董国衔后,也没问什么,只是挥手让董国衔跟着自己进了后厨,然后在后厨存放生冷食品的冻库角落一个废弃的冰柜中,抱出了一个盒子,将那个盒子交给了董国衔。
董国衔抱着那盒子,看着那老板,而老板则转身便走,走到冻库门口,还摸着胳膊,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那意思仿佛是:你想干什么还不走冻不死你
董国衔没说话,带着盒子回到了车内,当他试图打开盒子的时候,却发现盒子好像是个整体,根本就没有任何缝隙,完全打不开,也没有地方可以打开。
研究了一阵,董国衔放弃了,只得带着盒子返回了单位,回到了傅茗伟的办公室内,将盒子交给了郑苍穹,然后当着郑苍穹的面,将拿盒子的过程简明扼要地汇报给了傅茗伟。
傅茗伟看着桌上这个黑漆漆,表面依然冰凉的盒子,问:“这是什么”
“奇货。”郑苍穹笑道,陈泰东也是满脸微笑。
傅茗伟摇头,陈泰东道:“傅警官,这也可以叫做诚意,因为,有些东西,几百年来,我们都不可能轻易拿出来示人的。”
“奇货”傅茗伟的目光再次落在盒子上,“好吧,看看”
“看看。”郑苍穹依然满脸笑容,“作为开头的序曲,请三位想办法打开这个盒子,哪怕是摔,砸,甚至你们用枪都行。”
郑苍穹这么一说,董国衔立即道:“真的”
郑苍穹和董国衔点头,董国衔转身拿了工具,各种敲打,然后真的拿起来摔,但是那盒子一点伤痕都没有,更不要说打开了。
陈方则没有那么鲁莽,他凑近盒子仔细看着,看了许久:“这盒子上面有奇怪的纹路。”
郑苍穹也不回答,只是点头,但陈方即便看出来了纹路,但仍然想不出办法打开,而傅茗伟则根本没动,只是道:“郑老先生,请打开吧,顺便麻烦您说明一下。”
郑苍穹伸出一根手指,按住盒子的左侧,朝着右侧慢慢划动,然后再往上移动了一厘米,紧接着又往下,整个过程中,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傅茗伟处,根本没有看盒子。
等郑苍穹的手指离开盒子之后,盒子发出“咔嚓”一声,下方出现一条缝隙,陈泰东则抬手将盒子直接打开。
傅茗伟皱眉看着,陈方和董国衔则是对视了一眼,上前仔细查看着,但依然看不出个端倪来。
郑苍穹摸着盒子道:“这个盒子叫鬼锁,据说诞生于战国时期,只是据说,但至于是谁造的,怎么造的,原理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就连这打开的办法,都是送给我的那个高僧所告知的,而且我按照他所说的办法练习了上万次,才能灵活的一次性打开,不需要多次重复那个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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