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被子被掀开的那一刻,箫白整个心都凉了半截,渊夙暂时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是这个男人却还是被连累到了,按照渊夙的性格,地狱不能掌控的东西,一定会最先毁灭掉。
果然当时,他不该那么心软,将这个男人带回来的,现在也就不会连累到他了。
“告诉我,他是谁?”
箫白摇摇头,诚实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渊夙嗤笑一声,道:“一个死活与你无关的人,你也救?你还真是蠢的可以。”
箫白沉默,无力反驳,而渊夙则将这一种表现,理解为了另一种意思:“今日,你可以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男人,欺骗我……”
渊夙冷笑,补充道:“下一次,你是不是又会因为别的而背叛我?”
“不会,你放心好了。”就算他想要背叛,也要问过肚子里的那条虫子啊,渊夙为了控制他,可是大费周章下了蛊。只要自己稍有背叛的念头,渊夙一念就能弄死他。
“仅是说说,显得毫无诚意啊。”渊夙又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在箫白和那男人之间游移。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语罢,一把银色匕首被丢到了箫白脚跟前,上方传来渊夙的话语:“将这把匕首,捅进这个男人的心脏。”
“……”
“怎么,不愿意?你的诚意呢?”
箫白低着头,许久才吐出几个字:“他,是无辜的。”
“无辜?”渊夙突然间很想笑,这箫白真是够蠢的,关键的地方还没有想到吗?他勾唇,声声泛冷:“你为了他,欺瞒于我,光这一点,就足以令他死千百次了!”
“我,下不了手。”
“杀了他!”
“不可以。”
“你所谓的诚意呢”
“我,做不到。”
多次被拒,渊夙显然耐心快尽,他双眸一瞪,怒吼道:“奴隶,认清楚你的身份,杀了他。”
“我做不到!做不到!”不知为何……真的做不到。箫白内心莫名的悸动,身体止不住的开始颤抖,惶恐着什么,他深深凝视床上的男人,然后回头,将脚跟前的匕首剃得远远的。
“不要逼我!求你放过他吧。”箫白哀求着抬头,渊夙却发现箫白双眸竟已然盈满泪水,他哭了?
属于自己的一个奴隶,为了别的男人哭了?渊夙顿时有被背叛的感觉,他狠狠瞪了箫白一眼,然后目光转向那男人,既然箫白下不了手,就由他亲自动手好了。
就让箫白好好看着,也好认清,一个奴隶除了自己的主人,其他一切都该抛却掉!
“你做什么!”箫白见渊夙上前提掌运气,连忙扑过去阻止。“你不能伤害他。”
“滚,等一会,再来收拾你!”渊夙气急,一手拂开箫白,那力道不轻,直接就令箫白重重砸在墙面上。
箫白捂着胸口,剧痛从身体内部传来,这怕是伤及内脏了,真要命!他来不及缓一口气,就又跌跌撞撞冲了上去,不知是何来的勇气,直接就挡在渊夙和男人之间。
胸口痛的要命,箫白刚一开口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喉口腥甜,嘴角缓缓流淌下一条血线。不必多说什么,这样保护的姿态已经表明了箫白的立场。渊夙毫不怀疑,自己这一掌下去,箫白动都不会动弹。
这个男人对箫白来说意味着什么?
深深凝视箫白片刻,渊夙心中有了计较:“我可以不杀他。”
箫白双眸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接下来的渊夙的话却令箫白心底生寒,渊夙说:“除了你的命,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威胁你的。这男人出现的正是时候,你都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不多加利用起来,倒是可惜了。”
“……”
“听不懂我的话吗?”渊夙现在想到有趣的东西,心情好了,自然愿意给箫白解释一番:“有他在,你还能逃的了吗?”
箫白面如死灰,那模样令渊夙愈发的愉悦起来了,他拍了拍箫白的肩膀,似是好心道:“好好照顾他,我会吩咐玄老送来些有用的药。他的命,可是很值钱的。”
说完之后,渊夙悠然迈步离去,门被顺手合上,随着‘咚’的一身雕花木门撞击声,箫白身体僵直瘫坐在床沿,倒不是为自己,而是这个男人被自己连累,怕是无法逃脱渊夙掌控了。
明明是这个男人要倒霉,与自己无关啊,为什么自己的心会那么难受呢。得不到答案,箫白本能的避开这一点,他内心无奈叹口气,替那男人重新盖好了被子,口中歉意道:“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你我以后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不过这个男人长得真的是好看,不是那种娘娘腔的好看,脸型呈现一种男人特有的俊朗,长眉入鬓,鼻梁高挺,双眸虽紧闭,但看那浓密而微卷睫毛,也知道那眸子也是生的好看,不过除却这一些,最令箫白把持不住的还是那诱人唇瓣。
箫白忍不住伸出食指沿着那迷人的唇线,轻轻戳上那水润唇瓣,好有弹性,令他忍不住又戳了戳,甚至都戳上瘾了。
“啊,疼!”箫白呼痛连忙收回手,看着指尖淌血,他含泪在心里好好逼视自己一番,看!这么把持不住,遭报应了吧!
箫白颇有些心虚看向那男人,却发现他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目,眸如倾墨沉静的看着自己,这令箫白不由更加心虚,他摸了摸鼻子,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好疼。”
“疼吗?”箫白说着,又安慰道:“等一会儿,会有药送过来,该是有止痛类的。你忍一忍。”
“我忍不住,真的好疼。”
“哪里疼啊?要不我帮你揉揉?”
男人缓缓抬起手,指着自己的心口处,他定定看着箫白,眼角留下而下泪水:“这里,好疼。”
箫白眉头一拧,颇不自在的瞪了男人一眼,训斥道:“一个大男人!撒娇什么的也就罢了,可男人掉血不掉泪!你哭毛哭啊!”
“可是,真的好疼。”男人委屈回答。
“那怎么办?我现在就去拿止痛药来给你用?”
箫白以为这样大概就可以了,可谁知道,那男人直接摇头拒绝:“我不要止痛药!”
闻言,箫白憋着一口气,牵强笑着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
相比较箫白的不耐烦,男人却平静许多了,他开口要求道:“你把脸凑过来,我告诉你。”
箫白狐疑看了男人一眼,还是将脸凑了过去,面对面的,箫白能清晰感受到男人的呼吸,以及他身上干净的味道,他近看男人脸庞,心里开始抱怨起来,这男人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呢,害的他总是把持不住。
唇瓣被衔住,箫白双眸圆瞪,不敢置信看着男人闭眸享受的神情,这是什么神转折!还未令箫白消化完这惊人的试试,男人却已经不满足于表面的浅尝即止,石化舌头敲开箫白贝齿,探入他的口腔中,碾压,*,追逐缠绕他的小舌,角角落落都不肯放过。
男人吻着,受伤一环箫白脖颈,令他半身都压在自己胸膛,两人更加紧贴。
一记深吻结束,男人含笑道:“这样子,就不疼了。”
箫白的脸早已随着周围暧昧冒着粉红泡泡的氛围红透了,他定定看着眼前一脸意犹未尽的男人,问:“你是谁?”
有系统的限制,阿叶永远都不可能说出实情,只能用他自己的方式一次次的提醒箫白,可是这货脑袋瓜子,怎么就不肯开窍呢!
阿叶气急,夺过箫白的右手食指,泄恨似得在指间狠狠咬了一口。
“诶!这次我又没调戏你,你干嘛又咬我!”箫白双眸愤然一瞪,看着流血的指尖怒斥眼前男人的恶劣行径!
“调戏?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想起之前把持不知去戳某人的嘴唇,遭报应被咬,箫白突然没了之前理智气壮,不过气势还是不能弱下去的,他反驳道:“你不也反调戏回来了吗?吻了我,这差不多两清了吧。”
“那是你自己把脸凑过来的啊。”
箫白一听这话,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家伙怎么这么无赖!什么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好想他什么过错都没有一般,果然不应该捡他回来,无耻的臭流氓!
“咳咳,箫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伴随着这样一句话,玄老推门而入了,虽然他尽力显示出自己的蛋定,但是嘴角微微的抽搐,已经出卖了他,玄老本是按照渊夙的吩咐来送药的,却不小心来的不是时候,就站在门口等着,自然什么都该听的都听到了的。
他故作淡然的将药箱放在桌上,然后打开,将里面准备好的一些绷带,以及瓶瓶罐罐排列在桌上,,并给箫白一一做了解释说明,里面还有箫白要用的一些药物,显然他考虑周全了才来。
“就这些,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玄老脚步不停的走了出去,不忘带上房门。
外人走了之后,男人掀开了被子,并双手并用褪去上衣,露出线条流畅恰到好处的肌肉,粉分吐出的两粒,以及那人鱼线清晰可见的窄腰,他眼巴巴盯着箫白:“我好疼,你帮我上药吧。”
“流氓!”箫白怒骂一声,手上却还是去整理那些瓶瓶罐罐,玄老之前说的,他有认真听着,这时自然不会弄错。
由于昨晚草草处理了伤口,这次,箫白取了干净的白毛巾,先小心擦拭干净伤口周围,然后才打开瓷瓶将药粉撒上去。
包扎的时候,更需要箫白配合,他在男人身上缠了半圈绷带,命令道:“那什么,抬一下你的贵手。”他并不知道男人的名字。
“喊我阿叶。”
“嗯,阿叶,抬一下手。”箫白随口应了一声,手上并未停下。
显然这么敷衍的态度不能令男人满意的,他伸手扣住箫白牵引着绷带的手,看着箫白茫然的眼睛,道:“我是阿叶!”
按捺住内心的莫名怪异感,箫白眉头一皱,道:“我记性没那么差,不用重复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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