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准时下班时间。
傅相思签完了所有病人文件,然后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刚把手机放进包里,她突然想起聂凡远中午的那个电话,不由停下了动作。但是很快,她又摇了摇头:“管他买什么关子,我自己的家,还能回不去不成。”她这样一想,就拎起包准备离开了。
“傅医生。”门被人象征性地敲了敲,张以纪走了进来,“下班了?”
傅相思对这位天才当然也抱着万分崇拜之心,当即点头道:“是啊,张医生还要忙吧?”
张以纪笑道:“也没有,早上忙了点,现在正好空出时间来。有空吗?一起吃个晚饭吧。”他工作时一般不苟言笑,对助理护士都很严厉。但是平时的他,看起来也是温文尔雅的一位贵少爷。
这要放在别人那里,肯定得拐个弯想想这位天之骄子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可惜傅相思是个缺根筋的人,她只想着家里也不知道被聂凡远搞成什么样子了,多个陌生人在家里总归不放心。于是她只是摇了摇头:“真抱歉啊张医生,今天不行,我有点事要回家。”
“那我送你回家吧。”张以纪起身道。
“啊不用了,我家挺远的,不麻烦你了。万一临时有点事,大家都不好办。”傅相思婉言谢绝后,独自出了门。
公交车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到站。
与此同时,聂凡远收到了一条消息,脸色一变:“这个女人,竟然不听话。”他看向客厅,然后说道:“快点清理干净,不要留下半点痕迹。”
“咔哒——”钥匙转动的声音。
傅相思哼着小调走进门来,愉快地换了拖鞋。“咦,你不在床上躺着,怎么在这里?”傅相思看见沙发上的某位总裁大人,忍不住说道。
聂凡远眨了眨眼,面无表情地转了个台:“无聊,下来看看电视。”
傅相思耸了耸肩,转身朝厨房走去。聂凡远悄悄地松了口气。“咦?”傅相思突然停下了脚步,鼻尖微动,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的神色。聂凡远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怎么有那么浓的血腥味?”傅相思皱了皱眉。
“嗯,我的伤口裂开过,流了挺多血的。”聂凡远扯着谎。
傅相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换下来的纱布呢?止血药粉你在哪里找到的?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聂凡远垂眸,说道:“纱布丢了,止血药粉用完了,也丢了。衣服就不用脱了吧,傅小姐难道对我的身体感兴趣?”
“呵,聂凡远,你当我是傻子呢?我家那么浓烈的血腥味,就是把你整个人的血都流光了也不可能。”傅相思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吧,你又是让我6点再回来,又是这么浓的血腥味,你在我家做什么了?”
聂凡远咬死了不说。
傅相思气极反笑:“聂凡远,你真当自己是大爷了?这是我家,你在我家杀人越货,还不告诉我了?你是想我哪天醒来看到床底下有一具尸体吗?”
“不会的。”聂凡远有些心虚地说道。
傅相思眼尖地看到了桌上的手机,一把抢了过来,飞快地翻到通话记录,见第一个就是助理,直接拨了过去:“你不说是吧,马上滚出我家。”
聂凡远眸色一寒,起身就要去拿手机,未料扯到伤口,一阵龇牙咧嘴。傅相思只是简单地退后了几步,然后说道:“喂,你是聂凡远的助理吧?别管我是谁,立刻,马上过来,把你们总裁带走!不来?不来就等着你们总裁睡大马路吧!”说罢,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傅相思,你敢!”聂凡远捂着伤口,冷声道。
傅相思白了他一眼:“我是医生,我有一百种方法制你。你看我敢不敢。”
聂凡远觉得自己现在属于弱势群体,争不过这个女人,思忖良久,终于道:“傅相思,对不起。我的仇人不知怎么的,知道我在你家,今天找上门来了。我的人赶到的及时,他们确实死在了你家。但是你放心,我已经让人清理干净了。”
傅相思真是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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