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相见争如不见
人在悲伤的时候,会走端。就比如,从开始知道景岩和潇潇在一起,我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消沉和低迷,而在经历了潇潇的“挑衅”后,我把全部精力用在了习上,终于搭上了去往中考重点班的最后一班车。
我想以后就这么沉默着吧,用习洗刷心里的悲伤。
可计划是主观的,变化是客观的,所以,计划赶不上变化,而且,会被变化带离方向。
北方的秋天萧肃而又凝淡,这样的清零,留不住美好的韶光。
我望着窗外呆呆的出神,全然不管身后早已吵成一片的新同们。大家都是从各个班选出来的精英,与隔壁班一道,组成了保证校升率的所谓“重点班”,而这重点班的位置,也很独特,位于连接教楼和试验楼中间的“天桥”上,一边是大大的落地窗,一边是隔音好的墙壁,这样独特的位置,会让人不由得有一种优越感,可不是吗,所有人进出实验室都得经过这里,都会不由得多看这里几眼:里面可是我们校的精英啊。而大家看我们这些从这里进进出出的人的眼神,也多了好多羡慕嫉妒恨。我不喜欢被大家那么看,更讨厌这班里一些人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所以从来这里的那一刻起,我就将自己当隐形人处理。
“李颖飞?”
郁闷!怎么有陌生的声音叫我。
暗暗叹口气,我抬起头,却被眼前的人惊了一下,“沈阳!”眼前的人,不是我小同沈阳又是谁!沈阳六年级插班到我们班,是我们的数课代表,我们班只有我们俩来了古风中,但是因为不在一个班,所以也没什么交集,没想到,初又在一个班了!
“你也……进来了?”我戏谑的道。
“嗯,不过,我在隔壁班,刚过来找我同,这不就看见你了。怎么把头发剪了啊,以前多好看啊?”
听他这么说,我稍稍有点脸红,沈阳从前在班里不说话,因为习好长的又高大帅气,遭来不少嫉妒,引起很多非议,大家跟他关系都不怎么样,但是我却例外。因为我们俩家住得近,所以我和他接触比较多,知道他其实是外表冷漠而已。
“还以为……我们在一个班呢。”我略感遗憾。
“沈阳!”身后传来一个男声,我回头,看见最后一排一个男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看着我们,想必他就是沈阳要找的同。
“湖轩!”沈阳两手撑在喔的课桌上,点头向那人示意,并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我复又斜靠在窗边的护栏上,用一只胳膊垫在脑下,斜睨着沈阳,两年没怎么见,比从前瘦削了不少,脸上的酒窝显的更深了,整个人看起来也更有味道了,果然是美男啊,看着身边很多女生不时望过来的目光,我在心中暗想。
“你同?”那个叫湖轩的同走过来,用下巴指指我问!沈阳点点头。
“你好,我叫林湖轩!”他对着我礼貌的打招呼。
“林湖轩?”我打量着眼前略比沈阳低点的男生,眉目生来带笑,俊脸棱角分明,一米七几的个,头顶明显是经过打理的短发支棱着,倒也很好看,只怕,这自来熟的性格是自小众星捧月历练来的吧,这样的人,习好长的又亲切,肯定很受欢迎吧!
“你爸妈,很想让你考北大吗?”我带着善意的玩笑道。
“嘿嘿…”他不自主的扭了下身,“你懂得挺多啊!”我听到他的话语里没有半丝讽刺,就明媚的笑了下,“北大的著名建筑啊,还是冰心奶奶取的名呢。”
“愿望是愿望,我估计,有难,哈哈……”
林湖轩性格看起来很直爽,我在心里想着,应该很好相处吧。
每天自己也没什么不好,我不必再应付所谓的朋友,我不再相信什么朋友。这样一来,日就简单多了,每天自己上,自己听课,运动,自习,最多就是放时偶尔和林湖轩一起走走。
“李颖飞!”
这天,我正数物理作业时,林湖轩突然跑来,狠狠敲了我桌一下。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心里默记着刚才数到的数字。这个物理课代表是因为入班时我物理成绩最高得来的。
发现作业一本没少,我在心里感叹重点班真是够自觉啊。余光瞟见还立在一边似乎有事找我的林湖轩,我开口道,“怎么了?”
他拉过我前排的椅,坐了下来,“你是不是有个姑姑叫李珍?”
我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面上却无丝毫起色,“嗯!”我淡淡的应下。
“你有个哥叫孙军齐?”
我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你姑姑,是我舅妈!”这次轮到他淡淡地说了。
我淡定不了了。
“你就是……小虎?”我怎能不激动呢,小虎我是听说过无数次却没见过一次的我姑父的妹妹的孩啊。
“咱们这城市还真是不大啊!”我感慨。
“可不是吗!”林湖轩也感慨。“来,叫声哥听听!”他时刻不忘开玩笑。我却听的心里莫名一痛。
快半年了,怎么还是会在想起他时心痛?我暗自恨自己。
“你比我大啊。”我问。
“对啊,大个月吧,你不是八月的么,我五月的。”
“得了,要上课了,我得送作业去了。”我没理会他。
“哥帮你!”他把我的不想理会当作默认了竟然,好吧,我无语。
这个新“哥哥”让我的生活稍稍有了点变化,他很把自己当哥哥,很享受当哥哥的滋味,每天有事没事“欺负”我两下,我也懒得理他,在这个年纪与他这样的帅哥有过多牵绊可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我以为景辉景岩潇潇已经离开我的世界的时候,景辉和景阿姨突然来我们家了。
那天是周末,我超准的第六感告诉我,今天有人要来,果然,午饭过去不久,人便来了,看到进来的是景阿姨和景辉时,我和妈妈都吃了一惊,平时景阿姨很少来我们家,而景辉,不该备战高考呢么?
虽然有疑问,但该有的礼节却容不得我继续专注的思考,在打过招呼沏好茶以后,我拿了本杂志随意坐在了茶几左边不远处的一个单沙发上,看着坐在沙发中间的妈妈和景阿姨,还有坐在一侧的景辉,好奇着今天“无事不登宝殿”的戏码要唱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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