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好你个小铃铛,当着我的面就情意绵绵,“两鬓斑白,都可认得你”;平平安安回到家,就怀恨在心,天天打王小三了?
小铃铛你给我等着。爱玩爱看就来网。。
“三少,皮影做好了。”清松走进帐中,带来两个才做好的皮影。皮影做的很精致,分别是一男一女,男的姿容俊美,白衣飘飘,女孩儿还小,一脸天真笑容,稚嫩可爱。
王三郎淡淡的扫了一眼,神色颇为不悦。
清松小心翼翼,“三少,这全是按您的吩咐做的……”王三郎嫌弃的指指女孩儿,“这个,做丑些。”清松忙道:“是,做丑些,属下这便去办理。”见王三郎没有别的吩咐,拿着两个皮影退了出来。
“做丑些?”出了营帐,清松拿起皮影瞅了瞅,莫名其妙。
“清松。”王三郎扬声叫道。
清松赶忙拿着皮影又进到营帐中,“三少,属下在。”手中那个女孩儿皮影下意识的藏在了身后。
“那拨姓陈的贼人如何了?”王三郎眼睛盯着行军舆图,慢条斯理的问道。
清松面上闪过羞愧之色,那拨姓陈的贼人,就是当天不仅从他的围捕下逃走,还特地到清泉上游打了壶水才从容退却的人了。清松办事很少失手,这简直是他生平恨事了。
“宋勇、宋长青父子正在山中剿匪,应该有所斩获。”清松谨慎的说道。
宋长青被清松解救之后异常恼火,他爹宋勇奉命剿匪,宋长青也一起去了,誓要捉拿污辱戏弄他的陈峻岩。卫所追捕甚急,匪徒一定疲于应付,就算这回还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可是到城中郊外戏弄无辜少女,肯定是没那个闲情逸致了。
“萧氏兄妹的来历,加派人手去查。”过了片刻,王三郎淡淡的吩咐。
清松忙答应,“是,三少。”
王三郎挥挥手,清松躬身退了出去。
出来之后,他拿起女孩儿皮影愁眉苦脸的瞅了几眼,做丑些?好吧,那便做丑些。
“小铃铛,天天打我解恨不?这件事我不跟你计较,章回小说呢?在哪里?你敢说话不算话试试,看看会有什么后果。”一封信带有威吓性质的信放到了玲珑的桌子上。信纸很讲究,坚洁如玉,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气势万千。
玲珑也不问信是从哪里来的,提笔蘸饱了墨,大模大样的写道:“不打你泄愤,难道让那一口恶气憋在心里把我憋死么?我真憋死了你还还看的什么章回小说,你不看章回小说岂不是会很无聊?王小三,我打你是为你好,知道么?”
写完之后看了看,像小狐狸似的狡猾一笑,提笔添上两句,“至于章回小说什么时候能有,那要看我的心情好坏了。王小三,写章回小说是需要灵感的,我如果心情不好的时候便编不出来,懂么?”
玲珑扔下笔出去了。书案上摊着张细薄光润的宣纸,墨迹未干。
等玲珑再进来的时候,这宣纸已不见了。玲珑好像没看见似的,也不问。
玲珑一直以“心情不好”为由不肯替王小三写章回小说,一开始王小三还写信来催,后来却没有音信了。玲珑知道他是跟随周王出巡奴儿干都司的,听说周王率军在草原和鞑靼人有几次激战,大概王小三也忙起来了吧?没心思追问章回小回这种小事了吧?
后来玲珑想了想,觉得自己很有失信之嫌。不过,签于王小三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玲珑觉得没必要对他信守诺言,这件事不知不觉也就放下了。
再后来玲珑有些后悔,“还不如给他写一篇两篇的呢。真要一辈子再也见不着他倒也罢了,可是万一再见面,岂不是很尴尬?唉,我现在要是给他写了,我多没面子呀。要是他来信催催我,我也有个台阶下呀。”
王小三后来一直没有来信,没给玲珑台阶下。
继镇远侯府迁至顺天府之后,崇山侯府也举家搬迁。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徐孝和兼任蓟辽总督,携夫人常氏一起到了顺天府,他和哥哥崇山侯徐孝通并没分家,皇帝在西水关赐了座府邸给徐家,兄弟两个和在京城时一样,还住在一起。总督衙门坐落在铁营街,和西水关的崇山侯府离得不远,徐孝和这位皇帝的连襟、从小的伴读、眼下的红人,顺天府上上下下,人人瞩目。
不只崇山侯府,鹤庆侯宋励、瑞兴侯蒋忠也奉命到顺天府作职,鹤庆侯府和瑞兴侯府等也相继搬过来。
“看来王小三说的没错,确实是要迁都。”玲珑眼见得这种情形,知道王小三所说的迁都恐怕并不是空穴来风。徐孝和、鹤庆侯宋励、瑞兴侯蒋忠都是朝中要员,这些人先后北迁,绝不是偶然。
乔思柔一则烦恼,“鹤庆侯府全家都要搬来,圣上新赐了府邸,我住在娘家的悠闲日子算是到头了。”一则又有些喜欢,“长青和徐姑娘是真有缘份吧?这不,徐都督和常夫人到了顺天府。”
乔思柔少不了要和嫂嫂郑氏一起到崇山侯府拜访王夫人和常夫人。她自己没有女儿,想了想,决定除带上侄女乔致俊之外,再带上外甥女玲珑。郑氏自然没意见,“很应该的,玲珑这孩子聪明伶俐,讨人喜欢。”乔思柔得了嫂嫂的首肯,便命人请了妹妹和玲珑过来商量这件事。乔氏不大乐意,“大姐,我又不认得常夫人,不好和你一起上门。若让珑儿单独跟着你去,我便不放心。”
她是越来越不放心让玲珑离开她了,恨不得把玲珑拴在身边。
玲珑和乔思柔一起笑了,“这也就是亲姐妹吧,换个人你这么说,人家肯定得恼了。”
乔氏被她俩笑得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大姐路上可要照看好珑儿,她很调皮的,就爱乱跑……”乔思柔笑容可掬,“小妹你放心,大姐一准儿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小玲珑,连根儿头发丝也不会少的。”
玲珑笑嘻嘻,“不光不会少,还会多些什么出来的。”
“多些什么出来?”乔氏疑惑。
乔思柔一时半会儿也没想明白。
“见面礼呀。”玲珑得意,“王夫人虽然眼睛长在额头上,可是第一回见我的时候也是给了见面礼的呀。常夫人是我头一回见,不用说了,她也得给我见面礼!娘,姨母,我这么金贵的小姑娘可不能白白出趟门,不拐点什么好东西回来,那还有天理么?”
乔思柔姐妹两个都笑的肚子疼,“那是,我们小玲珑可不能白白出趟门。”
乔思柔亲自送乔氏和玲珑回喻家,拜见过喻老太太,把想带玲珑同去崇山侯府的话说了,“老太太您也知道,我没有亲生女儿。”喻老太太自然满口答应,“这是极应该的。”
关氏也在旁坐着,听了乔思柔的来意,她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并没有说出口。
喻老太太自是知道她想什么,心里叹气,“小翕和玲珑差不多大,两个孩子一起出门岂不是好?可是这个话咱们不好说出口的。”
喻老太太大半辈子都没抱怨过什么,到了这会儿,忽地对丈夫、儿子一直不肯入仕颇有微词,“从前亲戚朋友都不是官,那也罢了。如今有了阔亲戚,你们还不肯做官,连带的女孩儿也没身份。玲珑还好,有个做府尹的舅舅,还有位好姨母,小嘉和小翕就可惜了,乖巧懂事的女孩儿,出门却不被看重。”
从前喻老太太是不会有这个感觉的,自打乔思柔和乔思齐相继回了乔家巷,自打顺天府的权贵越来越多,她便渐渐有了这个念头。
乔思柔笑容满面的告辞了。
送走乔思柔,喻老太太温和对乔氏说道:“玲珑还是小孩子家,喻家又是这么个光景,出门时不必给她打扮得太富贵,金玉首饰,宁可少戴几样。”乔氏温柔的答应,“是,娘。您说的极有道理,珑儿她生的太好了,不用打扮也很引人注目的。”
静嘉和静翕在花园里折了鲜花来送给喻老太太赏玩。听说玲珑要去崇山侯府,静嘉不过是矜持的一笑,静翕却是心中幽怨,委屈的低下了头。
同样是喻家的姑娘,为什么独有三妹妹可以去崇山侯府?不公平。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
谢谢于贺送的地雷,谢谢支持正版的读者。
下面是废话,不用看,不用理会。
谢谢大家的支持,今天这章太瘦了,明天双更。
另外,这章是2868字,实在太瘦了,居然不够三千字。
乔思柔离开京城的时候生了场恶气,这时候虽然时过境迁,心情已好多了,看见宋勇这厮依旧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哪会给他好脸色看?对他不理不睬的。
因着乔老太爷年纪大了,乔思柔不愿让他为儿女操心,鹤庆侯府的事并没告诉他。乔老太爷只是年老,并没糊涂呢,女儿忽然间回了娘家,他心里能不多思多想么?不过,乔思柔已经出嫁多年,膝下又有宋长青、宋长春这两个年少英俊又孝顺听话的儿子,乔老太爷倒也不至于为她日夜操心,寝食难安。见女儿对女婿冷淡,女婿一直陪笑脸,便知女婿做了什么亏心事,他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也不想多管多问。反正明知道在乔家思柔吃不了亏,为难的只是宋勇罢了,对这夫妻二人的情形,只做没看见。
按理说宋长青、宋长春这一双儿子倒是应该能为他们的父亲宋勇先生说上几句好话的,可是母亲受的苦他们一一看在眼里,鹤庆侯府想要做的事令他们母子伤心伤神,且颜面无光,这兄弟两个心里憋着一股怒火呢,对宋勇这做父亲的面上恭恭敬敬,别的都装不知道。
平时在乔老太爷身边服侍照看的是他一个本家侄子乔思忠,性情很温厚,照顾伯父尽心尽力。乔思柔回娘家之后,他在乡下有买卖田地的事要处置,便回乡去了。这时在乔家老宅里的,除了乔老太爷,就是乔思柔和宋长青、宋长春母子三人,宋勇东张西望,一个能帮他说话的人也找不着。
若是乔思忠在,他还能央求舅兄帮忙美言几句,况且乔思柔也不便当着娘家堂弟的面儿跟夫婿明着闹别扭,宋勇便有台阶下了。可惜,乔思忠回乡买完田之后,觉得乡下的生活悠闲自在,又知道伯父在家中有人照料,可以放心,便在乡下长住起来。
宋勇彷徨起来,茫然无措。
他这些年来是很享受的。自打燕云卿进了门,便开始享齐人之福。乔思柔想开了之后,更是一口气给他纳进好几位美人,环肥燕瘦,各有所长,宋勇算是享尽了艳福。富贵场中,温柔乡里,春风沉醉,意得志满。
可惜好景不长。乔思柔原本对他温柔体贴之极,自燕云卿去世之后,渐渐冷淡起来,不怎么理会他。宋勇原本就不是精明人,到那会儿真是糊涂了,想不明白是为什么。难道夫人喜欢的其实是云卿?云卿来了,她便对我体贴入骨;云卿走了,她心灰意冷,连我也不爱理会了?
他哪里想得到,最有来头、最有威胁的燕云卿走了,剩下的那些妾侍根本不足为惧,乔思柔心里安生,索性连他也懒得应酬了。
夫妻间的感情早已因着一件又一件烦心事渐渐淡漠,到了最后,宋勇在乔思柔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低,越来越不重要。
乔老太爷装糊涂,宋勇拿他老人家没办法;乔思柔冷冰冰的,宋勇拿她没辙;两个儿子那里他若花些心思其实是能挽回一二的-----父子就是父子,骨肉至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可他是做父亲的,得维持自己做父亲的尊严,不体面的事哪能让儿子们知道?他不肯。
想来想去,他只有私下里跟乔思柔说好话,“夫人,为夫到这里任副指挥使,任期至少五年。这五年里头咱们身边没有旁人,只有你和我,岂不是清净得很?”说到后来,语气渐渐温柔起来,眼神也很缠绵,宛如新婚时的光景。
乔思柔不由的心里一酸。
这些年来在鹤庆侯府和燕云卿、一众美姬周旋,已多久没见过这旖旎时光?回想起来,除了新婚的那几年夫妻间还算恩爱,之后便有了燕云卿,再没过过舒心日子。整日里除了算计,还是算计,有何意趣。
宋勇打叠起温柔功夫,对乔思柔一再殷勤讨好。乔思柔是个识实务的人,明知自己既不能和离,又不能让两个儿子和宋家决裂,脱离鹤庆侯府,哪会愿意真跟宋勇闹翻呢?不过,她再坚强也只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会闹脾气,会小性,会明知无益而偏偏要抵御挣扎。
一颗心已经冷了,要再将其捂热,谈何容易。
乔思柔对宋勇还是不理不睬的。
宋勇在鹤庆侯府时,被七位美人前拥后绕,得意的很。那时候只有美人讨好他的。这时到了顺天府,到了乔思柔的娘家,可就没人理会他了,也没人惯着他。宋勇这个人才具平平,哄了乔思柔半天也不见效,蔫儿蔫儿的,不知计将安出。
乔思柔不许他在内宅歇息,把他撵了出去。宋勇一个人在外院安置了,孤衾冷枕,好不凄凉。
乔思柔对宋勇冷淡之极,喻温惠却是不知道这些内情的。听说宋勇到了乔家,她便跟苏又庭商量,“这回多亏玲珑的姨母帮忙,玲珑姨父到了,咱们得摆下戏酒,请请他们吧?”苏又庭才进官场,正是热衷的时候,哪会不愿结交宋勇这位鹤庆侯的亲弟弟?满口答应,“娘子说的是,极是应该!”
苏又庭的任命才下来的时候,喻温惠喜出望外,想在家连摆几天戏酒,宴请亲朋。苏老太爷不许,“苏家不是轻狂人家,又庭做的是什么大官不成,也值得如此张扬?”喻温惠只好悻悻作罢。这回宴请宋勇夫妇,喻温惠料定苏老太爷是没话说的,毕竟是姻亲,又曾受惠于人。果然,苏又庭禀告过后,苏老太爷点了头。
喻温惠兴兴头头的准备请客,给乔家、喻家都送了请贴。
请贴送到喻家,玲珑正在临窗大炕上悠闲的磕瓜子儿,就着乔氏的手看了看,“……至期,乞过临一叙。先二日具。”知道喻温惠是要请客,不由的摇头,“姑姑又来捣乱了。”
虽然和乔思柔并没见面,也并没通消息,可是用手指头想也能想到,姨母定是不想理会那宋勇的。这不,宋勇到乔家已经两天了,乔思柔都没和他出过门,连喻老太爷、喻老太太都没来拜访。
宋勇远道而来,大概不是来责备姨母,是来求和的。既要求和,总要拿出些诚意来,对不对?鹤庆侯府总不能这么明打明的欺负乔思柔母子三人,就算真是铁了心要过继宋长林,铁了心要把鹤庆侯府交给宋长林,也要给宋长青、宋长春兄弟一个交待。
至少,得有些补偿吧。
宋家和乔思柔的条件都还没谈好,喻温惠就张罗着请客了,这不是捣乱,是什么。
“姑姑下请贴之前,就不会先差人过来,跟咱们通通声气么?”玲珑娴熟的磕着瓜子儿,发着牢骚。
乔氏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女儿,你磕了这半天的瓜子儿,不烦么?”
乔氏心里已经在嘀咕了,瓜子儿这东西也不能多吃的好不好,会口干,会上火。女儿,娘早就想说你了。
玲珑呵呵笑了笑,“不烦,不烦。”
磕瓜子儿这件事,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玲珑往眼前的盘子里瞅了瞅,见还有半盘子,在乔氏注视的目光下又抓起一小把,一边津津有味的磕着,一边跟乔氏商量,“娘您想想,姑姑这一请客,姨母不去吧,显着不给面子;去吧,便要和姨父一起了。她和姨父肯定还较着劲呢。”
“珑儿说的对。”乔氏很赞成玲珑的想法,“那该怎么办呢?聪慧过人的珑儿,可有什么好主意?”
玲珑往眼前的盘子里瞅了瞅,见还有半盘子,在乔氏注视的目光下又抓起一小把,一边津津有味的磕着,一边跟乔氏商量,“娘您想想,姑姑这一请客,姨母不去吧,显着不给面子;去吧,便要和姨父一起了。她和姨父肯定还较着劲呢。”
“珑儿说的对。”乔氏很赞成玲珑的想法,“那该怎么办呢?聪慧过人的珑儿,可有什么好主意?”
“珑儿说的对。”乔氏很赞成玲珑的想法,“那该怎么办呢?聪慧过人的珑儿,可有什么好主意?”
“珑儿说的对。”乔氏很赞成玲珑的想法,“那该怎么办呢?聪慧过人的珑儿,可有什么好主意?”乔氏很赞成玲珑的想法,“那该怎么办呢?聪慧过人的珑儿,可有什么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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