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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你的条件。”乔占南掐断了烟，烟头慢慢摁进烟缸，声音听不出波澜。
“我可将聂家的所有股份卖给乔家，从此退出乔氏，你放聂家一马，除了聂远山以外，你的复仇不再波及聂家其他人。”
“果然。”乔占南勾起俊唇，“这么说来你好像是为了钱，我放过聂家其他人，然后你们拿着钱去做什么？”
“这就与你无关。”
“可是聂冥，你的心思绝没有这么单纯。”乔占南摇头，“而且据我所知，聂家所有股份也不是全由你来掌控，即使聂远山坐牢，还有沈碧在当家。”
“这个你放心，只要价钱合理，沈碧会同意。”
乔占南上下打量着聂冥，眯起幽暗的眼眸，“我和沈碧……？”
一切逃不过乔占南眼里的揣测，聂冥索性不掩饰，“以后，聂远山随你处置。”
乔占南沉默的盯了聂冥许久，突然道：“叶盼最近如何？”
“她很好。”
“想跟我谈条件，要拿出你的诚意。”
“唯独这个不行。”聂冥慢慢地眨着眼睛，“盼盼，绝不可能卖给你。”
乔占南笑了笑，像是听了天方夜谭，“你是不是太自信？我并没有买叶盼，更没有同意和你交易。”
“可你是商人，乔占南，如果我坚持不退出乔氏，继续和你死抗到底，真正吃亏的又会是谁，相信你应该清楚吧？”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乔占南长腿交叠，闲适地靠向身后的沙发背。
……
离开会所时，乔占南和聂冥各自接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消息并非来自于官方。
被羁押在看守所内的聂远山，于今日午时突发脑梗死。
虽然此前聂远山一直单独住在一间配有医疗设施的特殊监房，但此次病发严重，被送往医院紧急抢救的途中，人已经停止了呼吸。
聂家再次被媒体围成一个笼子。
聂冥回到聂宅时，沈碧正积极联络警方，以确认消息是否属实。
叶盼眼神直勾勾地坐在一旁，聂冥一靠近，她便怔怔地问道：“他为什么会死？”
叶盼的脸色犹如一张白纸，整个人状态都不对劲，聂冥只好哄道：“还没确定，只是谣传而已。”
沈碧挂断了电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同时看向两人，“远山已经走了……”
“盼盼？盼盼？”
叶盼只感到眼前一黑，身体向后倒去。
叶盼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变得这样不坚强，梦里梦到母亲，她苦苦地追问：“聂远山真的死了吗？可不可以不要让他死？你和她为何都要离我而去？”
母亲抚了抚她流泪的脸颊：“盼盼，你要坚强，我和他已经走了，以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
“妈妈，我是孤儿了吗？我已经变成了没有父母的孩子……”
叶盼睁开眼时，人已经躺在自己的卧室里。
她艰难地掀开眼皮，发现一名女佣正在为她测量体温，眼前似乎出现了几道幻影，她动了动，却发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可是她的手还是慢慢移向了小腹。
“小姐发烧了！”女佣说道。
“去拿退烧药来。”
回应的人却并非聂冥，沈碧居高临下看了看叶盼，“一定是之前的病症没有养好，若不及时退烧，病情加重可不好。”
叶盼用尽力气握上了女佣的手腕，女佣有些为难。
叶盼摇摇头，气若游丝地看着沈碧：“为什么……我，我不能随便吃药。”
“盼盼，你看看你，病的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个时候还逞什么强呢？”
沈碧看向叶盼抚着小腹的另一只手，伸手摸向她的小脸，“乖，你爸爸已经去了，你要听话，吃药，病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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