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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盼一踏进‘门’里,就看见了被反剪着双手跪在地上的叶招娣,她低着头,头发凌‘乱’不堪,显然刚才受到过惊吓,整个身子在空气里瑟瑟发抖。
叶盼并不能看清叶招娣的脸孔,她担忧地向前走了几步。
“盼盼,回来了?”这时,耳旁传来碧姐的声音。
叶盼止步,抬头,只见碧姐正倚身站在客厅中一张单人沙发旁边,而背身坐在那张沙发上的男人,正是动了怒气的聂远山。
碧姐脸上的表情多变,背对聂远山,她朝叶盼挤了挤眼睛。
叶盼这才静静的踏入厅中,“爸爸。”
聂远山身子未动,甚至没有回头,“来人,给我继续教训她。”
叶盼脸‘色’一变,顿然血‘色’全无,听见跪在地上的叶招娣发出求饶和痛苦的呻‘吟’。
两名打手上前,一人扯起叶招娣的头发,另一人抬起‘腿’部,一脚踩上她的肩膀。
“不!!!”
同时叶盼才看清,叶招娣的脸颊早就高高的肿起来,颧骨和眼眶淤青,一边嘴角裂了口子,正不断流出血来。
叶盼瞬间跪在了聂远山‘腿’边,六神无主地抱住父亲的‘腿’,“爸爸,求您,不要,不要打她!”
聂远山点上了支一烟,慢条斯理的吞吸,幽幽低下头,侧脸看着叶盼:“她和聂宅外面的人有联系,你知道吗?
“我……”叶盼语塞,对上聂远山眯起的双眼,一时没有了底气。
“盼盼。”聂远山‘摸’了‘摸’她的头,“先起来说话。”
叶盼没动,仍旧跪着。
这时,聂冥从‘门’外冲了进来,却因碧姐一个眼‘色’止住了脚步,聂冥暗暗握拳,压抑下冲劝。
聂远山挑起‘女’儿的下巴,柔声问:“告诉爸爸,自从你回来家里以后,有没有事骗过爸爸?”
叶盼吞了吞口水,颤着双肩摇头,聂远山轻笑:“上次去做人流,你是真怀孕了吗?”
她咬了咬‘唇’瓣,“对不起,爸。”
“呵,果然。”聂远山自嘲地摇头,松开手,“那……你有没有和乔占南联系过,例如……你偶尔在家里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然后利用了某些方式,去通知给乔占南……?”
叶盼知道,她昨晚忽略了一件事情,即使那名‘女’佣不说,头顶也会有无数监控拍到她在书房‘门’外偷听的画面。
不承认也得承认。但是,如果她回答的不好,受牵连的是叶招娣。
“我是在昨晚无意中听到了您和火山在书房谈话。”
“哦?是无意中听到的?”
叶盼不说话。
“盼盼,你是我‘女’儿,你有多聪明,我这个父亲又怎能不了解?”一本乐谱忽然摔到了叶盼眼前,“可惜,有些事你处理的不干净,毕竟你太年轻。”
聂远山目光紧随叶盼紧张的表情,“她(叶招娣)都承认了,她写信给外面的情人,你帮她传信。”
“对不起,爸,我知道错了,信是我帮她传出去的,但她绝对不是和乔占南联系,她什么都不知道。”叶盼紧紧摇头,“是我,是我给乔占南发了一条短信……”
“你说什么?”
聂远山面‘色’狰狞,‘阴’寒的声音,如一把利刀。
碧姐和聂冥也是一震。
只听叶盼说道:“是我鬼‘迷’心窍,昨晚在宴会上看见他,头脑便一时热了起来,后来……啊——”
啪!的一声,叶盼的身子,瞬间被聂远山一掌掴了出去。
聂远山下手很重,旁边的碧姐根本阻拦不及,叶盼身子滑向光滑的大理石地面,额头“砰”的一声撞上后面的茶几。
同时,叶盼也感觉到颈上的东西被甩了出去。
“盼盼!”
碧姐惊叫,聂远山脸上的‘阴’霾也逐渐消失,似乎有些后悔。
叶盼的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只见眼前所有人都慌‘乱’了起来,一时间天旋地转。
在被聂远山抱起来之前,她伸手抚了抚额头,手心被鲜血沾满,她又歪头看向身旁地面。
黑水晶吊坠四分五裂地躺在地面上,已经碎成了几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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