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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面传来车起动的声音,她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是南少的贴身保镖,叫聂冥。”叶招娣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压压惊。
阿宽道:“原来只是个保镖啊,我还以为是多重要的人物呢,你刚才吓死我了。”
他看到叶招娣刚才就像只小老鼠见到大猫一样,那人让她出去她就出去,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还有那男人的眼神,像刀,能杀人于无形。
“虽说他是保镖。”叶招娣摇摇头,一手按向‘胸’口,“可是他比南少还可怕。”
“怎么讲?”阿宽皱眉问。
叶招娣思索了一会儿,心想既然阿宽是她最亲爱的人,也没必要向他隐瞒。
于是,她走到他身旁,贴在他耳边:“……”
叶招娣耳语了足有五分钟,只见阿宽的脸‘色’骤然一变,“招娣,你是说……”
“嘘!”叶招娣禁止他大声说话,又小声地说:“而且我还怀疑,那晚在那棵大树上刻字的男人并不是南少的弟弟乔占北,而是……他。”
阿宽搓搓手:“这人太可怕了,还有,你上次被他敲晕没留后遗症吧?我听说道上那些杀手的身手都很毒,你一个弱‘女’子……”
“没事,我没事,后背几天就不疼了。阿宽,还是你对我好。“叶招娣身子温顺地依向阿宽,
阿宽又拍着她的背:“招娣,你放心,现在我出来了,我可以时时刻刻保护你,再也不会让那叶盼男欺负你了!”
……
聂冥所开的吉普轿车行驶在黑夜中,他一手打着方向盘,另一手往右耳塞上蓝牙耳机。
封闭的车厢内,聂冥正拨打向一个事先存好的手机号码。
……
叶盼躺了许久,有好长时间她都以为自己睡着了,而刚才所发生的画面全都是梦。
梦里那一张张她熟悉的脸孔,没有人冲她微笑,他们怒瞪她,他们冷视她,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该就此死去,还是永远沉睡。
身侧的手机开始嗡嗡震动。
叶盼仍是双眼空‘洞’的仰望着天‘花’板,无动于衷。
那手机便始终执着地响着,她这才流下眼泪,握起它,按下了接听键。
叶盼说:“你来做什么?”
对方久久不出声。
足有一分钟,叶盼的耳旁才响起低沉压抑的男声:“不管如何,要吃东西,身体是最重要的。”
“我谢谢你。”叶盼冷冷道:“可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别人管不着。”
“叶盼,你太倔了,对你没有好处。”
“是啊,我如今已经被你们‘逼’成这个样子了,我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呢?”叶盼苦笑。
“……”
男人不再出声,叶盼‘抽’泣了两声,用手背按按眼角:“到底有什么事,‘老板’又有什么吩咐?你不如一齐都说了。”
“没有,他只让安安心心留在别墅里,乔占南这时候软禁你,其实对你反而是件好事,秦家沦陷,秦浩肯定想抓你问清楚。”
“还有吗?”
“还有,‘老板’说用不了多久,你就不用再遭这份罪了,他会把你接回他身边。”
“嗯,他可真是个好父亲,我该给他嗑几个响头。”叶盼冷冷的讽刺,“你也是个好‘哥哥’,你们都好。”
“叶盼……”男人低唤,叶盼却又冷漠地说:“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挂了!”
“叶招娣会对你不利,你小心她点。还有,你今天对她讲的太多了,如果被‘老板’知道,不会放过她。”
“我要她安全,我说过的,除了那件事以外,我还要叶招娣好好活着。哥,我求你……帮我保她。”
叶盼只有在紧张无助时,才会用上这个称呼。
电话那端的男人,大概动容了,却只是淡淡道:“叶盼,对自己好一点。”
……
幽暗的车厢内,空气冷凝,男人锋利的剑眉紧紧蹙着。
最终,他还是挂上了电话。
聂冥手打方向盘,将车驶向路边,渐渐停下。
他点了一根烟,摇下车窗,凶猛地吞吸起来。
月‘色’照不清男人薄凉的脸庞,只有微红的火‘花’,才映出了他眼底的压抑与疼。
手机再度响了起来,他目光微垂,见是乔占南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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