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振林的脚伤终于好了,云舒如释重负。
后来,振林被安排在了附近的灯泡厂工作。不仅没有下乡,还给安排了工作,这真是因祸得福啊!
有段时间,他下班回来后经常到妹妹房间,明着是去看妹妹,实则是去看云舒。
云舒是个何等通透的女孩,她早就猜出了他的心思,可她并不喜欢他,虽然他长得潇洒帅气,可她却不喜欢他这样的类型。
云舒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孩,也很有主见,她不想在这个小县城呆一辈子,她的理想很远大,她要上大学,要到大城市里去,要找一个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丈夫。
以梁振林目前的状况来看,上大学是不可能的,到大城市也是机会渺茫,跟她也更不会志同道合。所以云舒处处都在躲着他,一看见他进到卧室来就借故说要回家。
几次下来,梁振林渐渐明白她的意思,从此再也不敢趁着她们写作业时轻易进去了。
当梁振林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后简直是欣喜若狂,他交给父母了一半,自己留了一半。
他用这为数不多的钱给妹妹和云舒分别买了枝钢笔,还特意给云舒买了两条扎头用的绸带,他见妹妹就用那样的绸带扎头,简直好看极了,他想云舒扎上肯定更好看。
他当着两人的面把礼物拿了出来,美珠欣然接受,而云舒则犹豫不决。
振林盯着她闪烁不定的眸子,唇角勾起轻松的笑:“拿着吧!两个妹妹不偏不向一人一枝。”
一听他把自己称作妹妹,云舒才略显迟疑地收下了。
晚上,云舒要回家时,梁振林跟着她出了门,并在门口叫住了她,他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往她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一个急转身便回去了。
云舒手里握着那个东西,忐忑不安地回了家。
到了卧室,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发现里面是两条淡蓝色的扎头用的绸带,她并没有因为是他送的而不高兴,反而拿起它们就在辫子上试着扎起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美丽容颜,她高兴地笑了。
等对着镜子美够了她又开始犯愁了,既然不喜欢人家是不能接受人家礼物的,这样会让人误解,这点道理她是非常明白的,所以她决定明天就把它还给他。
不过她又忽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她见美珠也扎过这样的绸带,那一定也是振林送给她的。振林送妹妹礼物也总是会送她,难道他只是把自己当成是妹妹?这么一想她心里就安宁多了。
振林的工厂每到周末都会放露天电影,他总是带着妹妹和云舒一起去看,三个人说说笑笑的,特别开心。
天冷时,振林给她们一人买了一双手套,戴着他买的手套,云舒的心里也是暖暖的。
终于下雪了,他带着她们去滑雪,他一会儿牵着妹妹的手,一会儿又会去拉云舒的手,三人在一起时总是其乐融融。
渐渐地,云舒对振林的感情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她默默地接受着他对自己的关心和呵护,毕竟被人爱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这年春节云松回家探亲,美珠天天都跟他泡在一起,两个人简直有说不完的话。
有时候已经很晚了美珠还不回去,云松反复催促也不走,直到妈妈来叫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这天晚上,云松又催促她:“赶快回去吧,要不然你妈一会儿又来叫你了。”
可美珠却嘟起小嘴说:“我外婆病了,我爸妈都去外婆家了,今晚可能回不来了。”
云松大手盖住她的头顶,揉揉她的秀发,笑道:“那你哥哥一会儿也会来叫你。”
她眨巴着调皮的眼睛,嘻嘻笑起来:“我哥哥今天在工厂值夜班也回不来。”说着就往云松的怀里钻。
云松知道她今天是不打算回去了,浑身的血液开始极速流淌,他真想现在就要了她。可是他是理智的,强压体内的燥热,轻声道:“你还没长大呢!等我们结婚后再……”
美珠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环住他的脖颈,在他怀里扭动起来:“我已经长大了,再说我们都订婚了!”
听她这么说,他强压着的欲/火再也控制不住了,瞬间熊熊燃烧起来,猛地把她压在了身下。
那一夜,他们尝到了初/夜的快乐……
第二天,美珠的爸妈还不在家,哥哥还要去工厂值班,她说她一个人害怕,就让云松陪她到他家过夜。
云松走后,美珠更是日日思念着他,几乎天天都要给他写信。
云舒便常常打趣她:“小嫂子,又在给我哥写信了?”
一听到她叫自己小嫂子,她不仅不生气反而感觉很幸福。她知道自己的哥哥喜欢云舒,也跟着她打趣起来:“说不定你还能成为我的嫂子呢,到时候我们就亲上加亲了。”
听她这么一说云舒反倒不高兴了,转过身去不理她。
从此美珠再也不敢开这样的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