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鸣真不愧是梁承宗的铁杆,这边刚一听说他父亲去见了钟灵毓,就赶快打电话通风报信。梁承宗的近期情况是父亲向他打听的,钟灵毓的电话也是父亲向他要的,他多少觉得对不住朋友。
梁承宗打了个激灵,一扫连日的萎靡消沉。父亲是去讨伐钟灵毓的,而她自尊心又那么强,这会儿肯定恨死自己了,一挂断电话便开着车一路狂奔到了学校。
钟灵毓还在上课,梁承宗也不敲门,径直走进教室坐在了后排。一见他进来,钟灵毓一阵激动,心脏狂跳不止,连说话都稍带颤音了,好在课已经接近了尾声。
知道他这会儿来是专门找自己的,下课后收拾东西时她故意把动作放慢,单等着他走过来。
果然,当教室只剩他们两人时,他大步流星走向讲台,站定身子,眼睛里满是歉意:“我父亲去见你我根本不知道,要是我知道肯定不会让他去的,如果他对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向你道歉。”
她看着他,眼里充溢着温柔,缓缓说道:“你父亲很和蔼,他很爱你,是个好父亲。”
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里,从她温柔的目光和话语中,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回心转意,大着胆子问:“你没生我的气?”
“有,除非你……请我看电影。”
幸福来得太突然,往往会让人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他问:“你说什么?”
“我说除非你请我看电影。”她放大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否极泰来!
这次他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如久贫的人突然中了彩票大奖一样,他兴奋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跑。
乐极生悲!
许是太过兴奋,慌不择路了。
两人在出教室门时竟会忘记迈过门槛,梁承宗还好很快稳住了重心,钟灵毓却没能幸免,一个踉跄跌出去了老远,膝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梁承宗疾步上前,只见她右腿的厚裤袜都磨烂了,露出了正渗着血的膝盖。
不需要说二话,此刻医院是他最渴望到达的地方。
他抱着她急切地走着,一路上遇到不少驻足观望的学生,对他们指指点点那是在所难免的。
钟灵毓难堪起来:“快放我下来,我没事。”
梁承宗就是不松手,反倒责怪起来:“膝盖都磕破了还说没事?”
“你看好多学生都看着呢,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怕什么?你这不是受伤了嘛!”对她的担心他根本置之不理,依然紧紧地抱着她不放。
钟灵毓生气了,喝道:“快放下,不然我真生气了。”
梁承宗只好放下她。因为膝盖的疼痛,每迈一步她都会很痛苦地皱一下眉,呲一下牙,即使梁承宗搂着她的肩膀走也很吃力。
梁承宗急了:“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到医务室呀!”说着又抱起了她。
这一次她并没有反抗,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她第一次有了小女人的舒心感觉,有哪个女人能抗拒这般强大气场的吸引力?又有哪个女人不渴望心爱男人的贴心呵护?
来到校医院,医生检查了钟灵毓的伤情,还好没有伤到筋骨,为她做了简单的包扎,嘱咐她这几天注意休息,最好不要随便活动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