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那几天,白远峰便开始了对梁承姝的死缠烂打,每天都是一束鲜花地讨她欢心,要是他腿方便的话,恐怕要天天赖在酒店不走了。办公室的人看了都艳羡不已,可梁承姝却苦恼不堪。
这天,苏瀚哲看见了放在她办公桌上的玫瑰花,赞道:“花很漂亮。”梁承姝面露窘色地看了他一眼,又埋了头开始工作。等苏瀚哲再出来时却发现花已不在她桌子上,而是被放在了垃圾篓里,他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继而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快下班时,梁承姝接到白远峰的电话:“花收到了吗?怎么一点回音都没有?也太不懂礼貌了吧!”
梁承姝没好气地说:“到底谁没有礼貌呀,也不问别人愿不愿意只管就送花来,你才没礼貌呢!”
“下班后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吃饭。”白远峰切入正题。
梁承姝回绝道:“我没时间。”
白远峰也没好气地说:“真没时间?上次帮了你那么大个忙怎么说你也该感谢感谢我吧。”
“可那是公事。”她刚想继续反驳,可想到他的无赖习气惟恐他再来闹事,只好缓和了语气,“那好吧!你说个地方。”
白远峰还挺会选地方的,吃饭的地方就在都市丽人饭店。梁承姝刚进门就看见白远峰向她远远地招手。白远峰毕竟在国外呆了几年,表现的还挺有绅士风度,一看见梁承姝过来连忙起身殷勤地为她拉椅子。
梁承姝看他行走挺自如的样子,问:“你腿没事了?”
白远峰说:“看见你就没事了。”两人坐定后,白远峰铯迷迷地盯着梁承姝,“几年不见,你真是越发迷人了。”
梁承姝瞪了他一眼懒得开口。他接着说:“你怎么当起秘书来了,这工作可不好,工作辛苦不说薪水还低。”
“那你说干什么好?”梁承姝不屑地瞟了他一眼。
一听这话,白远峰以为她也对自己的工作不满意,就显示出自己的优越感来:“我爸现在是国税局的局长,他正在给我安排工作,你要是愿意,我跟他说一声,回头也给你一块安排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双栖双宿了。”
梁承姝翘翘唇角,轻蔑地说:“我才不要呢!我要做一个自食其力的人,而不是处处仰仗父母!”
白远峰从她的话中听出了明显的讽刺味道,看着她猥琐地笑笑话不再往下说。
饭吃了一半,白远峰不知从哪突然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打开来里面躺着一条精美的白金项链。梁承姝明白他的意思,就说:“这个我不能收。”
“为什么?”白远峰不解地问道。
既然是拒绝就一定要拒绝的彻底,必须让他死了这条心才行。她思忖片刻,说道:“我有男朋友了。”
白远峰从她闪烁不定的眼神中似乎看出了点破绽,狡黠地笑起来:“真的假的?你不会是骗我吧!”
“当然是真的了,这事还会有假?”梁承姝能把谎言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不过又惟恐被他识破,不禁心里一阵忐忑。
白远峰仍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样子:“那你告诉我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梁承姝心里没底了,开始闪烁其词:“我凭什么告诉你?”
“不说就是没有。”白远峰显然是不依不饶。
梁承姝彻底没辙了,惟恐谎言被拆穿,只好继续圆谎:“也是我们酒店的。”
“哦?也是你们酒店的?是哪个部门的?”看来白远峰是非要掘地三尺才肯罢休了。
梁承姝几乎被他逼到了死角,结结巴巴地说:“他……是我的上司,我们酒店的副经理。”
白远峰眯起眼睛沉默了片刻,迅即又睁大了双眼,恍然大悟似的:“哦!我见过,就是那天那个副经理?”梁承姝心虚地点点头,她以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一定会死心的,没想到他却说了句,“有男朋友又怎样?只要你一天不结婚我就有权利追求你。”
面对这么个瘟神,梁承姝彻底没辙了:“白远峰,你……简直就是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