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来了,你要再硬撑会,恐怕就真的会成为现代社会第一个因伤风,肺炎而丢小命的人!”蒲志祥调侃道。
“应该还不至于到那地步。”打着点滴,坐在椅上,易秋说道。医生建议住院的,蒲志祥也正有此意,易秋只觉的那小题大做,硬坚持输完液就回去。按医嘱,至少要输四天的液,易秋心里琢磨着先答应了,到时候看情况,如果一两天就没大碍了,也懒得跑几趟了。
“现在已经到医院了,要不你先回去,这里不是有医生照看。”易秋对蒲志祥说。
“我就%d理,那么我们就大点也算敬重他们是老师,低低头。教养,胸襟是我们引以为豪的质。”
“(笑),你其实还是个青年。看不出来的书生意气。”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倒是你其实也完全不像看起来那样寡言少语,孤傲。”
“寡言少语是没错了,但是孤傲就不敢当了。我都不知道你们私底下原来这么抬举我。”
蒲志祥听完咧着嘴笑。
“说到寡言少语,我想这个词是相对的,不管多么沉默的人也可能会有聒噪的时候。至于我,多半因为,对周围的人来说,和我说话用一个恰当好处的词来形容——话不投机半句多。”
“能听到你这么说,我也松口气。”蒲志祥挠挠头道。
易秋思考着他松口气的意思。
“你一副尊师重道的书生样,我还担心你会因为老师的态而消沉。”
“、、、、、、”
“就像一直相信,敬仰的东西揭露出意料之外的一面什么的,所以也许会陷入对自己一直以来所尊崇的世界观、人生观质疑的状况。”,“因为你感觉是一个正直的,而且喜欢认死理的直肠的人。”
“、、、、、、说不受影响明显是在骗人,但是,也不会那么严重。”,“我还以为自己是城府很深的人,没想到被你一眼看出本质。”
“不和你接触可能会这么认为,甚至觉得你是个神秘的人,但是和你相处多了,就会发现你其实是个简单好懂的非常单纯的人。虽然有时候倔了点。”
“、、、、、听你这么说,我真的笑不出来。”
“能理解。”
清了清喉咙,
“我的脾气真的倔到单独提出来的程?感觉有点像疯婆,相对于别人怎么看我,发现自己身上存在甚至连自己都没法容忍的毛病更让我深受打击。”
“、、、、(笑),本来还想帮忙的,没想到结果好像帮了倒忙。”
“总觉得越来越困,想睡一会儿,你介意吗?”易秋说。
“你睡吧,不用管我。我会看着药水的。”
分不清是和他的一番闲谈(这可真的称不上是闲谈,至少对自己来说)觉得累,还是因为药水的缘故。不过清楚的事,刚刚蒲志祥的那些话,真说得她浑身寒毛竖起。她不喜欢其他人这样看透自己,她胆小了,所以只想遮着大半边脸生活,但是另一方面,她或许也渴望这一生能有个敞开心怀的知己好友,所以不自觉地又力去克服自己无能的胆怯的心。如果自己无法勇敢的克服内心的懦弱,这一生恐怕都只能在原地徘徊,一生都没法喜欢自己。
蒲志祥注视着对面的空皮椅。
同桌是个让人忍不住出手帮她的人,第一印象就是这样。喜欢逞强,很勇敢同时又很胆小,身上散发出不合时代的气场,孤单倔强,顽强的让人忍不住想帮她。
一般人都不愿意看到别人好像把自己看透了一样。认识深了,久而久之觉察到完美的隐忍在她坚强表象下的小心翼翼。那,终归会在以后的什么时候残酷的暴露出来吧,而这个人生还算顺利的女孩往后是否能够变得像她自己力武装的那样勇敢。
头哪样舒服哪样靠在硬椅,想到自己这一波高中生,还真有不少“城府深”的人,忍不住自嘲的想笑。要说,现在年龄之类与心智完全都不同步了,看一眼旁边的同桌,大概药物奏效了,身体舒服了好像是真靠着椅睡着了,点滴以非常均匀的慢速滴下。我们,也许看起来很幸福但是从心灵上来说却是一群迷茫懵懂、沉重的青少年,也许正是眼下的生长环境才生出的这一代纤细的脆弱迷茫的心……蒲志祥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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