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志祥来时,见到桌上的mp4,道:“先放你那儿,里面的东西可不是一两天可以看完的。”
又道:“看了没?”
“嗯。”易秋道。
蒲志祥把它放回易秋书上。
“一遍可是远远不够的。不看字幕,也能听懂才行。那里面音频、视频的语速都是高中生能力范围内的。你基础扎实,做到那一步更不是难事。”
“不用了,谢谢。”易秋说。认认真真地做起题目来。想了想,道:“我有我自己的方法。”将mp4还给他。用自己的方式,一直都是那样,但如果发现更好的方法也会加以利用,接受好的思想、方法事物、新yi的事其实也是挺愉快的一件事,但现在却不能加他的方法,很久自己也那样想过,只是没有付诸于实践的物质资本。现在被他明明白白道出来了,而且以那种让人不大舒服的方式说出来,一定要用被他看低的方法做好。一方面,易秋因为他的话,心里有着那股一定要用自己的方法做好让他看看的想法,另一方面,蒲志祥又笑笑嘻嘻地总要帮她。这让易秋觉得自己相比于他过小家气,小肚鸡肠。觉得自己有点怕他了。
这样下去,那还得了,肯定越发觉得自己差劲。有时这股疯劲一来,她会觉得自己是最没用,最差劲的人。
“你还真是倔强。”蒲志祥说,没再将mp4递给她。
两节课结束,这期间有十五分钟休息时间,不少人趁着这个时间奔命地跑去买点杂粮充饥,天知道为什么这群人这么饿,当然也有一些是早上连早餐都来不及吃的。
“早上你好像都在看英语吧?”蒲志祥椅往后靠地说。后面的人猛的将桌往后一拉。蒲志祥说时迟那时快的立刻抓住窗缘。
张鑫在后面笑得相当猥琐,狡诈。一副套住了狼像。
“好小。不是我反应快就着了你的道。”蒲志祥笑道。边回身找张鑫“报仇”。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张鑫缩着脖说,
“没人性啊、、、这么冷的天,把你那死人手放到别人背里!、、”要不是上课铃突然响了,指不定他们还得纠缠下去。
“是吗?”蒲志祥凑过脸道。
“什么?”易秋道。
“直接就被你无视了。”蒲志祥抱怨道,“我说,你每天早上都是看英语是吗?”
“不好意思。”
“是吗?”
“一般是吧。”
“那就行了。”蒲志祥笑道,“这样吧,以后每天早上花四十分钟和我练习英语。怎么样?”
“像对话那样?”易秋道。
“嗯。你不愿看视频。那也没关系,毕竟语言方法有无数种。不过,不管哪种方法,如果能自己说出口来效果更好。”蒲志祥道。
“能听懂我的英语,听力肯定没问题了。”
“行。”易秋说。接触英语不久就想过这样英语,但苦于找不到那么个人。现在真是天赐良机。蒲志祥那么喜欢语言,所以这种练习勉强可以说成是双赢的。
“那就后天开始。明天我还起不早。”蒲志祥笑道。
那是在后来才知道,他对语言的痴迷早已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后来他完全放弃了其他科,而专心于语言。而就在自己和其他人还在为高中英语考试奔忙时,他已经懂好几种语言了,法语、德语、西班牙语、日语、这期初他正开始俄语。
今早从田径场回来的上,两人都相当沉默。
蒲志祥一回到教室立刻趴在桌上埋头睡起来。看到这,易秋心里挺过意不去的。现在可以分之确定的说他完全是在浪费睡眠时间陪自己练英语。口语对话时,感觉就像外国人在不厌其烦的和一个刚会说话的小孩说话。现在不管在不在练,一想到英语就想到他,仿佛他就是英语,英语就是他。甚至说到“语言”头脑中浮现的也是他。这些,也让她更清楚的意识到,这种差距凭自己现在这种习心态只会不断拉大。一个人如能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事情,热爱到连旁人只单单想到那些事物就会不自觉的联想起他,看到他就想到他所喜爱的事物,那肯定已经达到某种境界了。
数老师往这边看来。如若眼光不这么集中,后面的人肯定会要么叫醒他要么拍醒他,现在数老师已经锁定目标了,不敢往枪口上撞,一个不好整几节课受特殊照顾,又是上黑板做题目,提问等等,折腾不起啊。易秋担心的却是,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上黑板做题目,回答问题什么的,只要集中精力想那些问题,旁边的事物就会很自然的被无视。但是真的装着没注意到,自己又良心不安。相对于其他人总是受困于大事的决定,而她却总是受困于在其他人看来轻而易举的事,相比之下又无法理解其他人所困惑之事。
蒲志祥睡眼朦胧的看着她,看那样,肯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搞不好连自己现在在哪里都不清楚。
“上课了。”易秋淡到。
“我肯定在发神经。”易秋心道。她不会刻意去与人打交道,自然也为了尽可能的避免与他人打交道,会对很多事置之不理,不管自己内心多么想出手,也硬忍着。但总的来说,在一般人眼中还是个老好人,因为总是不会拒绝别人的任何请求,人群不密集时也会该出手时就出手,人群相当密集时,不管那股不知哪来的正义感怎么冲击,也拼命忍着不做任何行动,都只因为不习惯被人注意。
“哦、、、、”蒲志祥点点头。
数老师收回目光继续带同们相约椭圆。
“比想象的要容易处理。”易秋心想,“这种状况似乎也可以忽略周边环境。同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无聊夸张到揪着每件件小事不放的地步。也许,有的事确实是自己过在意了,所以无形中就把那种情感自作主张的强加在其他人身上。”也可能因为那个人是蒲志祥。也不知何时起,可以心无顾忌的和他打交道,就好像他是自己村里的某个人,又不正确。
“谢了。”下课,蒲志祥道。想了会继续道:“要不以后,你负责叫醒我。高考临近,就算做样也得显得认真点。”
易秋边答应,边点点头。
很快,她就派上用途了。而且实际执行时,倒不如那次“鬼使神差”顺利。为何?一想也知道,那就是叫不醒。这也不是事先没考虑到,但想着即便如此,也顶多多喊他会儿。眼看老师就要穿过走廊踏入教室了。
蒲志祥突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张鑫在后面哈哈大笑起来,旁边健雄也在那儿强装淡定实则已经憋到了点的闷笑。
蒲志祥知道肇事者是谁,大概突然从梦中被强制拍醒,迷迷糊糊地有点生气。看起来还有点发火的兆头。
“别怪我喔,谁叫你叫不醒。易秋喊了你半天,你照常死睡、、”张鑫忙笑道。想刚刚那一书确实打重了点,自己也是一时玩心起。
“我还没到,就先站起来准备给我敬礼了?...
”数老师道。
蒲志祥坐下来。
“不好意思。”易秋道,觉得自己为此事要负全责,如果自己不是那么没用连人也叫不醒,也不会导致他“出丑”。虽然看起来不是什么大事,可对于这群青少年而言确实关乎自己小面的大事,几乎谁也不例外。倒不是数老师的说辞。而是还在迷迷糊糊处于半睡眠状态下时搞不清状况的站那儿。特别是刚趴在桌上睡,脸上还留有不少书、衣服挤压的红印记。
蒲志祥一言不发坐下。大概再过了、四分钟,他才真正差不多清醒过来。像是回想起什么,哑声笑了。
“这样下去真的支持不了,累了,一睡就睡死了。这么说,就刚刚还做了个梦,内容倒给忘了,为何还是记得做了个梦?像是有点奇怪又无逻辑。”蒲志祥想着。
“下次叫我,可别像你人那样温柔,那样肯定叫不醒。要不干脆直接砸书算了。”蒲志祥呲牙道。
易秋正为自己的失责心里不大好受,过意不去,想着以后怎么做才不至于又犯同样的错及怎样和他说抱歉。蒲志祥又先她一步。
易秋抱歉地笑笑。
“你别往心里去,不然我会觉得对不住你。”蒲志祥正声道。
易秋摇摇头。说不出口,因为心里确实为没做好答应他做的事,而自责,那么简单的事,可自己却没做好,随便换个人,只要不是自己肯定都能做好。
“这次是什么校?”大家接到校刊后,头件要做的大事就是看这次又是简绍哪个大,有时这些看起来挺爽,有时却挺虐心的。教室里嘈杂声一片。
“中国人民大”
“好大啊,不知道我有没有坐里面上课的命?”
“机会均等,加油兄弟,咱都能去那坐着。”
“这话说的好。”
“喂喂喂、、、”
“什么呀,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上次是哪所校,上上次呢,上上上次呢,上上上上次呢?谁记得?”
“问这做什么?还问得那么傻。”
“自然是有用,知道就吱个声。”
“啥用?”
“为何我要告诉你?”
“爱说不说。”
“别走啊,先告诉我。”
“你痴呆啊,自己不会看,不都在后面期刊处放着吗。”
“这不是自己看费时费力吗?这叫合理利用可利用资源,也叫以致用。”
“你不废话那么久,都不知早几年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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