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有一个传说,缺憾之树。美的让人心颤,这种缺憾让它更美丽,在世人眼中是一种美,于银杏本身是一种无奈……
完美无缺,到底是美还是?
“江明,出去。”政治老师咬牙切齿地说,鼻上支着两块特厚的玻璃片,向上翻着眼睛。气得发抖,又无可奈何,谁让他家有钱,和校长关系又好,校新建的宿舍都是他家资助,校有什么事难办也依仗着他爸,别说她一个政治老师,校长看到他都要贴脸上去。江明笑着潇洒地走出去,金黄色的碎发很是飘逸。可怜的政治老师看到他那副无所谓的表情更脸无血色,原本看起来不健康的样看起来更吓人,下面的人都担心老师就这么背过气去。
“老师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好了”
“古董老师,真让人同情”
“现在没几个老师向她这样有责任感、正义感了”
…大家趁这个间隙,拼命地说话。
江明走过易秋的座位时,碰到座位,座位很给意思的立刻发生位移。易秋条件反射几乎在同一时间移正座位。也不知校搞什么,放那么多人在这间教室,总共就那么十几平米硬是塞进了七十多张座位,说是搞气氛,其实谁都清楚,就是把一些“高级”同安插进来了,因此形成了这番格局。胖点的同课间如若不是非解决不可的事,绝不出去,因这一出去,其结果必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导致一系列的同调整座位。因此也形成了一种默契,见目标同要出去时,途径线的同事先把座位由横搬成竖的。然后一屁股做上课桌,等他返回。“啊!你小能不能少吃点喝点。”等等玩笑话不绝于耳。
江明朝易秋那儿瞥一眼,走了出去。易秋低着头,心里想着目光还会持续大概四五十秒。这是自然,现在肯定起码几十双眼睛朝自己这里看。在这枯燥的,人都要发霉的日里,哪怕那么一丁点不同寻常,也会受到迎接“天外来客”般的注目礼。
江明,和其他与他一样进来的同,他似乎就从没有把这里当成校,上课睡觉、听歌、看视屏…反正只要和习无关的他都可能会做,有时甚至抽烟!但有一点,他从不会顶撞老师。老师每次叫他出去,他都十分爽快地很好看的笑着走出去。这一点肯定也让很多老师并不真的讨厌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重要一点老师都如此宽容是因为,如果他们罢工要挟校长开除他,结果可能更恐怖。现今就业形势严峻,校长正考虑为校注入新鲜血液,这一去不刚好撞在枪口上,角落里不知藏了多少虎视眈眈的人。能忍则忍,躲在教室上几节课总强过在外面被当猴耍。而且他很聪明,即使不听课,他还是做得不错。几乎所有老师都有一个幻想,自己可以成为解救千里马的伯乐,名扬四方。江明,这些人也给这几乎只能过暗无天的日生活,死气沉沉的班级带来了点点星光。
易秋觉得自己其实挺佩服江明的。如果自己就不行了。这个班的人似乎都是有钱人,就算不像江明富到那个程,也是有漂亮的房,一年一家人可以去全国旅几次游。像自己这样全家挤在农村一个小砖房的家庭怕是没有了吧。当她得知平日里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那个男生的爸爸是一个县的局长时,易秋已经十分确定这个班很恐怖,她无论怎样也不可能进入他们生活的圈。大概这个市,及周边县什么的有个一官半职的人的女都聚到这里来了。易秋坐在第一,她不喜欢和别人说话,而且她也没话说。于是她整天,除同们问她题目,她就整天算、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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