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胆!”太后怒吼一声,若不是鸾倾恋的提醒,恐怕直到寿宴结束,自己都不会想起李青兰只是一个小妾,根本不配来参加这场寿宴。这个李青兰,一张嘴把太后唬得团团转,竟让太后忘了李青兰是个妾室。太后一发话,李青兰便是不得不认罪,她扑通一声跪下,朝着太后直磕头。
“求太后饶奴婢一命!饶奴婢一命啊!太后,太后!”李青兰把自己的称呼已经从臣妾改成了奴婢,很明显,李青兰已经认罪了。侍卫看到太后的手势,心里已然明白,来了两个人把李青兰拖了出去,押入了大牢,听候皇上、太后的发落。听着求饶的声音渐行渐远,太后闭上双眼,不再理会面前不敢出大气的众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妾室,自然是要按寒凝国的法,该罚就罚。
李青兰一被拖下去,寿宴的气氛便也降了下来,自然也不敢再去挑衅鸾倾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她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祁王的大福晋何氏——何芬芳却也是个闲不住的主,她一直认为除了当今皇后比自己的女儿漂亮,其余的根本就不算什么,哪知如今又冒出来一个鸾倾恋,看如今这形势,对自己的女儿可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啊。
“哎呀,鸾二小姐好像也不是嫡出的吧,可现在怎么来参加太后的寿宴了?”何芬芳这个问题一抛出,可是让宴客们都炸开了锅。鸾倾恋自己本就是一名庶出之女,却让靖王府的小妾去蹲了牢房。这会,她就相当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鸾倾恋挑眉,一双紫色的眸子此时此刻正泛着危险的光芒,似乎带着一股杀气。隐隐约约之中,鸾倾恋的眸子从魅惑的紫色,慢慢转变成了危险的黑色。只是在暮色的背景后,看得并不是那么的明显。鸾倾恋在心中冷哼,看来,自己不去得罪别人,倒是有人一定要置自己与死地啊。
“你又是谁?”鸾倾恋一开口,全场寂静,无人敢说话。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办法不往下走了。“我是祁王的大福晋,何芬芳。”自己是大福晋,并没有犯什么法,也不怕她抓住自己的把柄。
“那按照你的想法,我应该怎么样呢?”语气丝毫没有波澜,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太后端坐在上面,并没有要出口相助的意思。
何芬芳一听,有了底气,大声说道:“我认为鸾二小姐应该向太后磕三个响头认罪,然后自己去牢房领罚。”
“哦?那你知道你自己又犯了什么罪吗?”声音陡然降低了好几度,让周围的人不寒而栗。何芬芳也被吓得一哆嗦,但还是给自己壮胆。“不知臣妾何罪之有啊?”显然,何芬芳并没有直接的回答鸾倾恋,而是问了太后,她并不想和鸾倾恋讲话。
准确的来说,她是不敢和鸾倾恋讲话。她宁愿自己面对喜怒不言语色的太后,也不敢面对一脸冷意的鸾倾恋。
鸾倾恋抬头,紫色的冷眸一转,似乎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射眼前之人,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你难道不知,你已经犯了死罪?”淡淡的语气,却似有包含一切,冷淡中透露一股高贵之气。所有的人都被震慑到了,且不说这语气犹如冰窖里的寒冰,就说她一名小小的庶女,有什么资格让靖王府大福晋死吗?大家都是眼观耳耳观心,不敢随意作声。
盈盈起身,身上流苏发出细微的碰撞之声,清脆而优雅。朝着太后跪下,鸾倾恋开口:“敢问太后,官员家属可拥有让寒凝国的寒郡主去死的资格?”这话一出,所有人再一次被震撼到了,感情这鸾倾恋是郡主啊,冒犯郡主,而且还是与国名同名的寒,这可相当于寒郡主是寒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不管她以前的出身是什么,但是现在,就是连太后看到鸾倾恋也要行礼问好,莫说一个小小的妾室、福晋。这何芬芳可谓是死路一条了。
“按照寒凝国的律法,自然是死罪。”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下太后是不准备救何芬芳了啊。“好,既然律法在此,那么祁王的大福晋,还不乖乖就法!”太后凤手一抬,身后的锦衣卫一拥而上,丝毫不怜香惜玉,直接把何芬芳“请”了出去。
看着眼前这一个个嘘声禁言,怕的要死的宴客,鸾倾恋轻蔑的一笑,自己尝尽的苦头,定是要一一还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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