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反应过来,立马就想推开他,克里托却在此之前就松了手。“甜的。”说完退后了好几步,用手遮住他的脸。
似乎在掩饰他的一番羞涩之意,然而他泛红的耳朵已经出卖了他……
乔伊舔了舔唇瓣,的确是甜的。因为刚才吃了炽彻买给她的糖,听说是用桃花花瓣做成的。
乔伊又羞又气,那是真的气。她瞪着眼,“克里托……你,绝对不准有下一次!”说完就出了门。
那应该算作初吻吧?
就算当初遇见辛索,他故意调--戏她,就算是吻,也只吻了靠近唇角的地方,暧--昧又似乎没有太过的位置……
心里有些恼意,她把克里托当做同伴,却从未想过……当男朋友什么的……
噢,在他们这里也没有男朋友这个说法。
克里托站在屋子中,见乔伊已经气的出去了。他微微疑惑,在他打工的地方,那些和他一起打工的话,女人生气了,搂上去吻一下就行了,最好是舌吻,绝对有效。
舌吻他还真的……不会……
而且他只是想告诉她,她在他眼里其实不能仅仅当做主人。
克里托揉了揉细碎的短发,有些不知所措,刚才是生气了吧?
是不是应该道歉的?
克里托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洗了个澡就去了乔伊房间,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的人让他进去。
克里托走进木制小屋,地板轻轻地发出声响,乔伊抬眼一看,是克里托。他来做什么?
克里托舔了舔唇,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递给乔伊。
乔伊不接,疑惑地看着他,“怎么?”
“你生气,这个,解气。”
乔伊吓了一大跳,这家伙不会是让她用刀子捅他解气吧?她脑子进了浆糊还差不多!
“不,不用了,你出去吧,我不生气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他扬眉,“是故意。”
“……那……也没生气了。”克里托你真的是够了。
克里托见她转过头,一只手撑在桌上,用手遮住脸。克里托眸色一沉,微微舔唇,自己扯出那把匕首,在灯光之下寒光凛凛,乔伊忍不住看过去,“克里托,你做什么?!!”
他拿着那把匕首,眼睛都不眨地划在自己的左手手臂上,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顺着他的手,在手肘处滴血……
“你疯了吗?”自残吗?
克里托一只手拿着那把沾满鲜血的匕首,左手垂着,鲜血顺着他的指尖争先恐后地流着,他却看都不看,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她,不顾说话会让嗓子更疼,他低沉盾盾的声音道,“乔伊,你不仅,是主人。希望你不要,只把我,当做同伴,”他微顿,脸上没有什么变化,耳朵却红了个彻底,“把我,当做男人,看,可以吗?”
“……”
她活了17年,从小学到高二,收到过无数男生的告白,却从来没有一个告白现场,如此惊心动魄!!
告白的人满手血,地上也是血,这能不惊心动魄吗?
而且……这个人是她一直当做同伴的人……
乔伊看着他的手臂,道:“先包扎,这事,再说吧。现在先包扎!”都流了那么多,不知道有没有割到大动脉……
克里托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眼皮子都没眨,问道:“你,消气了?”
乔伊赶紧点头,“对,我消气了。”她还敢说没消气吗?说了,估计就往心窝子上捅了!
克里托伸出左手,上面还喷涌着鲜血,乔伊吓了一跳。“好,我马上包扎,你等会儿。”
见她要去找东西给他包扎,克里托摇了摇头,“你,舔一下,伤口,就会好。”
“真……真的?”
“嗯,你是,主人。”
她抓着他的手臂,手指不小心沾着他的血了,忍住那股腥味,闭上眼,舌头接触到他的伤口,口腔里全是血腥味儿。
再睁开眼,他的手臂已经不再流血了。“好神奇。”别告诉她她的唾液可以止血。
“因为,你是主人。”
所以可以。
乔伊弄不清楚他们的认主,找到干净的布,给他擦干净手上的血,克里托看着满地的血,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挥,地上就崭新了。
克里托拿着那把匕首,用自己的衣服擦干净,递给乔伊,“道歉,礼物。”他解释道,“杀魔兽,也可以。”这是他小的时候学习魔法的时候,那个专门教他的师父送给他的见面礼……
而那人现在……
想到那人,克里托就忍不住皱眉。
乔伊伸手接过,“谢谢,我不生气了。是你太突然了,把我吓着了。”
克里托轻轻点头,“抱歉。”
乔伊看着那把寒光凛凛的匕首,准备随身带着,在这个大陆,随时随地都有危险。她坐到床边,“克里托,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桃之国?”
克里托一囧,干咳嗽一声,“钱不够,还要打工。”他的武器一直没有进行添置,一旦出了桃之国,就非常容易进入森林,里面说不准会遇见很多魔兽,他的羽箭不够的话,就会很危险,自身的水系魔法是不太强大的,不信你去看看白奏,他的水系魔法的确不怎么强……
不过就这么说出来,克里托觉得有些丢脸……
乔伊不在意,而且她还是个不出去打工的家伙!没有任何资格去指责。
“听说桃花坞过几天会过节,一起去吧?”
克里托垂下眼,语气略显冷淡,“辛索,来了。我不去了。”继续打工算了。
乔伊拍了拍脑袋,想起了辛索,辛索这家伙好像是特意来桃花坞过这个节的,那还是……别让克里托去吧?
克里托伸出手紧紧握住乔伊的手腕,眼神灼灼,薄唇轻启,“乔伊,别,和辛索扯上关系。”
乔伊怔忪,“什么关系?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我们是敌人!”
他长睫轻扇,深不见底的眸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道,“男,女,关,系。”
乔伊猛地甩开他的手,就像被人猛地发现了心事一样,她瞪着一双水眸,叫道,“克里托,你说什么呢?我没有。”
他轻睨一眼,“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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