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悦懿和不熟的人一定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乌蓓拉着她的手让她感到不适。于是,她想都没想,也没有听乌蓓说什么,就直接挣脱了他的手臂。接下来感到尴尬,所以才补充说“什么事?”任悦懿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有一阵子任悦懿会感到头晕。
乌蓓看了眼远处的乌贝贝,然后才和她说道“约科斯有没有给你解药?”被任悦懿一问,乌蓓也愣了一下,最后还是问了一个毫无价值的问题。
任悦懿看着他,不知道想干什么,第一刻的回应是“啊?!”因为站在原地很无奈,所以任悦懿就又走了回去。走路时一瘸一拐的,但是还是没有让乌蓓扶她。
任悦懿走到了萧廉旁边,为了不被他问乌蓓的问题,任悦懿“先发制人”,询问关于陆洳风他们的情况。
萧廉也不知道,所以只能带着任悦懿去了医院。在病床里,陆洳风苏醒了。但是李铭睿因为吸入了太多有毒气体,所以还在昏迷状态。
任悦懿走到陆洳风的身边,让她靠着枕头坐好。陆洳风看着自己手上的输液管,第一反应竟然是——吃。陆洳风看着任悦懿,两只眼睛红红肿肿的,可是说了第一句话是“有吃的吗?”
任悦懿看着陆洳风的样子回复了平日里一心自在吃喝处的状态,就知道她没有什么大碍。
在之后乌蓓和乌贝贝进来后,全场的气氛变了。任悦懿觉得呼吸不畅,有一种缺氧的感觉,所以就主动出去为陆洳风买吃的,也正好借着机会透透气。
病房里剩下他们几个之后,场面就冰冷了。陆洳风的第六感一直比任悦懿要敏感得多,她察觉出了远处乌贝贝的怪异,那种感觉让她不舒服。所以借着上厕所的名义,把萧廉支了出去。
乌贝贝看着离开的萧廉和陆洳风,奇怪地说“她不是……女的嘛,萧廉……”乌蓓没有理会他,坐在了陪护的位置,看着他不打算离开,乌贝贝不满但是又不好说出来。
陆洳风把萧廉支出来以后,把他拉到门外说“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萧廉看着陆洳风,觉得莫名其妙“哪里有女……?”他话没说完,陆洳风才说道“和乌蓓进来的那个不是……?”
萧廉这一次更诧异了,陆洳风继续说下去“凭我的第六感,她看到任悦懿的眼神和乌蓓的眼神,他们之间绝对有问题。总的来说,人类的情商与智商成反比,这一点在任悦懿身上得到了鲜明的体现与深化,所以她没有察觉很正常。所以以我的视角来说,查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先要从乌贝贝那里探一探。之后我进去主攻,你旁敲侧击。”
萧廉还没有接受陆洳风的论断,相信乌贝贝是个女人,不管从头到尾怎么看都看不出。
他们走了回去时,任悦懿也正好回来了。在门口撞到他们后,在任悦懿询问时,陆洳风想都不想说“上厕所。”接着,就是遭到任悦懿的白眼。
等回去时,乌蓓和乌贝贝已经走了。可是病房里却一团糟。刚才他们四个都出去了,不知道乌蓓和乌贝贝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整个病房现在就像是灾后现场一样。
再进去时,李铭睿也终于醒来了,任悦懿支配陆洳风去收拾屋子。陆洳风的八卦心没有被满足,现在又被安排做下手,所以心里很不满。
任悦懿走过去,帮李铭睿倒了一杯水,然后就又和陆洳风一起开始收拾了。任悦懿也只是才刚苏醒不久,所以只干了一会儿就开始头晕眼花。
任悦懿把手中的抹布洗净后,才坐下了,而另一边的陆洳风早就累的倒在了病床上。她看着任悦懿说道“我的吃的呢?”说话时也是有气无力的,而任悦懿则不紧不慢,过了大约十分钟以后,才把买来的菜和汤递给了汤。
有了吃的,其他的事都被她抛在脑后,只顾低头吃自己的,心中的八卦和对李铭睿的担忧都顾不得了。
这个时候,从病床走进来一个中年女人。陆洳风看到她时就已经愣住了,而任悦懿正蹲在地上背对着她,所以没有发现。
来的人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问道“请问……李铭睿是在这里吗?”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任悦懿的身体僵住了。陆洳风马上伸过手去把任悦懿的手握住,想让她能好受些。可还是,现在她脑子里只有她的声音,而她又不敢面对,所以低着头说道“对,他……就在那边。”
那妇女走了进去,看着病床上的李铭睿,而任悦懿趁着这个时候溜了出去,萧廉不放心地也跟了上去。
来的人就是李铭睿的母亲,任悦懿的继母——这样的场景不管换做是谁都无法面对。虽然任悦懿离开了这里,但现场的气氛还是很尴尬,又降到了冰点。
任悦懿从医院的房间离开,走到了天台上。任悦懿以前很奇怪,每次都对电视剧里的人动不动就到天台去的狗血剧情齐之以鼻,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在这里是让一个正处在悲伤中的女人逃避现实的最好方法。
萧廉也跟着她来到了这里,看着站在天台上的任悦懿,没有去打扰她独处,但也还是站在远处看着她。
任悦懿从这里可以看到马路上熙熙攘攘的车流,听到机动车的马达声,再加上微风吹在脸上,任悦懿觉得心情平静了许多。
而另一边,继母正关心地看着李铭睿,确定他已经脱离了威胁,才把悬着的心放下,不再流眼泪了。
这时,无意间,她看到了躺在隔壁的陆洳风。陆洳风把自己严严实实地捂在了被子下,害怕被她发现,经过她们只有一面之缘。
她看到陆洳风一直在躲闪着她的目光,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可是,她还是能感觉到陆洳风时不时的在瞅向自己,当自己看去时,陆洳风的目光又避开了。
就在这时,萧廉冲了进来。他看了眼任悦懿的继母,也顾不得她在不在场,就拉起了正在喝汤的陆洳风“任悦懿在天台晕倒了,快走。”
听到了这话,陆洳风急了,放下手里的碗,连鞋都没穿。而另一边听到了的中年女性手里的杯子脱手摔倒了地上,杯子的碎片飞溅起来,其中一片,在她的手上划下了一道口子,血立刻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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