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西木跟着妈妈去给父亲算命。易西木家庭情况本就不好,今年更是雪上加霜,父亲昏头在银行借了无数贷款外加社会上高利贷。在银行打电话给易西木和她母亲之前,她们两完全不知道此事。终有一天,事情败露,高利贷找上家门,银行电话催款,整个家庭摇摇欲坠,母亲的姐妹劝她离婚,母亲考虑再三,没有同意,而是找了很多人帮忙,勉强维持着过日子。
某天傍晚,母亲在炒菜,突然跟站在一旁的易西木说:“怎么我们的命就这么不好,这两天我要空出时间去街上给他算一算,怎么一个人的运气可以差到这个地步。”
易西木看着母亲,说:“我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
“我去听听看。”
过了几天,母亲不知从哪里听说有个先生算得很准,她请了一下午的假,吃完午饭,载着易西木去了。
紫横镇有一条后街,两排全是木质房子,开了不少店,这里平时人烟稀少,卖的都逝人用品,像纸钱,放骨灰盒的花轿,还有两三家算命测字起名等等。
易西木和母亲在紫横后街168号门前停下。易西木先下车,观察着店门环境,门前只简单的竖着一块算命的牌子,门上画了一个太极八卦图,不像其他店门,门上墙上到处贴着纸条算命起名测字,这家店到是干干净净的过分。
窗户是老式的那种白天卸下晚上再装上。易西木从大开的窗户里看见有一个男人坐在桌前,低头看书。屋里昏暗,易西木又近视,看得不太清楚。此时,易西木的母亲已经停好车子走到她身边,说:“走,进去看看。”
易西木跟着母亲进屋。屋里摆设十分简单,就在男人对面摆了两把椅子,男人的右手边是书架,上面摆了满满当当的书,隐约有一丝空隙,估计就是他现在正在看的书。
易母上前,问一直埋头看书,连她们进门也没抬头看一眼的人,“请问,江玄阳老先生在吗?”
男人终于抬头,静了片刻,他答:“江玄阳,就是我。”
易西木和母亲“……”
易母不可置信,“你???”虽然屋里黑暗看不太清楚,但听声音也能知道此男人很年轻,估摸着也就二十五六上下。
易西木低咕了一句,“骗人的吧。”
昏暗中传来男人低笑声,他伸手关掉手边的台灯,屋里更看不清楚了,只能隐约看出个人影在晃动。听到男人起身的声音,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咔嚓——”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出刺目的光芒,易西木一时不适应闭了闭眼,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吊灯,这一看,竟然是水晶吊灯,灯的中心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转动。
目光回到母亲身上的时候,易西木看见母亲愣愣的看着前方,无意识的接过一双修长白皙的手递过来的名片,脑子已经暂时停止了运作。易西木随着母亲的目光看去——
易西木长这么大,不是没见过算命先生。她见过的算命先生都是白眉白发,白胡子一大把垂到胸前,上了年纪的老人。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年轻的算命先生,而且生的也好看。简单的穿着一身白衬衫黑西裤,双手插进裤兜站在那里,眉目清秀,丰神俊朗,优雅斯文,许是刚刚看书的缘故,还戴着眼镜,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从头到脚都看不出像他这样的人会坐在这种老房子里替人算命。
母亲已经回过神,不可思议看着手里的名片,上面黑色字体明明白白的写着“江玄阳”三个字。下面一行略小的字也的的确确写着:算命,起名,测字,黄道吉日等。
易西木凑头看了一下名片又看看面前的男人,深深的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母亲打听来的算命先生竟然这么年轻,更重要的是,他会算吗?不会是骗人的吧。
江玄阳很明确的接收到两母女不信任的目光,他笑了笑,伸出一只手,“两位请坐。”说着,他自己也走到椅子上重新坐下。
易西木和母亲坐下,易西木听见母亲不可置信的问,“你真的是江玄阳先生!!”
江玄阳语气亲和,对易母的再三怀疑不怒不恼,“是我。”他思考一下,长指轻敲桌面,“你们想算什么,可以开始了。”
他想,如果他再不主动进入正题,估计整个下午都会在“你真的是江玄阳”这个问题上徘徊不前。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6点还要赶飞机,希望5点可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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