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越阶战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战争就是战争,跟赌斗不同。
这是一场杀戮的盛宴,以消灭对手为目的,只有敌我,没有大小和强弱,在这一点上,正道与魔修都是一样的。
生的计划,死的随机,能不能活下来,端看运气如何,一切都是天意。
“等下跟牢我,不要杀红眼后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我们只是历练,不是来送死的,”丁也传音叮嘱郁清。
为了防止遇到郁溪,郁清将丁也给他的面具带上,点点头,心道,这家伙年纪大了,的确变唠叨了,本少又不是傻子,能干那送死的事儿吗?
“我们走!”华伯撕开防御阵的一角,几十名修士鱼贯而出。
他们出来的位置很隐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一行人御着器悄悄地往战斗集中的地方飞去。
原本应该陷入沉睡的城市,被冲天的火光惊醒了,到处都有斗法的身影,叫骂声、惨叫声、哭泣声以及法宝的冲撞声充斥着每一个人的耳鼓。
这对于第一次参加战斗的人来说是种煎熬,有逃跑的意念出现是想要活下去的本能反应。
很多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
郁清被丁也载在身后,下意识地把头缩了缩,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扶着丁也的手微微用力,下意识地贴近了她,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害怕了,心中暗暗安慰自己道。怕是正常的,打起来肯定是要死人的,傻子才不怕,等下动起手来就好了,自己有丁也护着,只需要一个神识,就可以进入空间,绝对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丁也大概就是郁清心里的那个傻子,除了有些紧张之外。一点都没感到害怕。她攥了攥拳头。觉得心中似乎有股蠢蠢欲动的兴奋感叫嚣着让她去杀,杀光所有的魔修。
魔修对盛家很重视,派来攻打盛家别院的魔修不少,五个元婴期魔君带队。几十个金丹期。剩下的是筑基期和练气期。大约三百来人。
不过,大境界上的差距是这些魔修最大的短板,从战况上显而易见。区区一个盛家别院。竟然集中了六名元婴期中后期的好手,鼎盛的实力可见一斑。此时,五对元婴对元婴各自为战,鼎盛单出来一个元婴期护卫则牵制了不少的金丹期魔修。
剩下的魔修混战的混战,破阵的破阵,分工明确,鼎盛的大阵明明灭灭,显然不能坚持太久了。
“杀光那些破阵的!”华伯手一挥,自己则率先冲向那个被二十几个金丹期魔修逼得十分狼狈的元婴期护卫。
有魔君见势不好,叫喊道:“所有人停止破阵,先解决这些狗屎,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
“是!”破阵的魔修齐声应和,向丁也他们杀了过来。
夜晚的风,裹挟着腥臭的魔气扑面而来,使这个夏天的夜晚变得格外的寒凉。
丁也收起飞剑,与郁清并肩站在地上,提出早已从灰洞拿出来的战斧,心中杀意滔天。
用战斧作战是她不必劳神费力就能掩饰自身修为和灵根属性的最好办法,经过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操练,她觉得这把斧头深谙她心——个大、势沉,配合着她的轻身功夫以及跆拳道的脚法简直如有神助。
“你,你竟然用这个?能驾驭得了吗?”郁清吃惊地问道,他犹记得丁也第一次挥起这把斧子的情形,一旦想起,便会觉得胆寒。
丁也微微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眼神清澈而又锐利,“你觉得呢?”
“好可怕的眼神,我真觉得你一拿着斧子,就不像你了,好了,我先上了,你别只顾着杀,忘了我,”郁清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仍是捏紧了双手大剑,瞄着一个练气期地魔修冲了上去。
丁也紧随其后,单脚一压,飞身而起,后发先至,一斧头将一名筑基期的魔修砍翻。
而此时,郁清的大剑刚刚与敌手相交,他用余光看见丁也的悍勇,不禁赞叹一声:“真猛!”
不管是正道修士还是修魔者,懂得武功的几乎没有,所以丁也凭借着凌厉的身手在混战中成了制胜的奇兵,当魔修还在酝酿着魔气的时候丁也的斧头已经到了,眨眼间便倒下了好几个低阶魔修。
有魔修恐惧地大声叫道:“先杀了那个拿斧头的,快!”
“给我死!”一把红色大刀在金丹期魔修的催动下,陡然变大,巨刃横扫,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向丁也的头颈处砍来。
“便是极品魔器又怎样?”丁也哂笑一声,单臂将战斧砸出,“咣当!”两把重器狠狠地撞击在一起,那把红色大刀咔嚓一声,刀身碎裂,片片落地。
“好大的力气,竟然毁了我的本源魔器!这把破斧子到底是什么玩意!”那金丹期魔修又惊又怒,急忙祭出一只白色玉瓶,打开塞子,魔气催动,鲜红而又腥臭的血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奔袭而来,极大的势压将两人身旁的练气期修士压得口吐鲜血。
竟然金丹中期了?丁也心道,怕什么,在宝山面对比自己强大的灵兽时自己也未曾怕过。她脚尖点地,飞身再起,避开血水,手捏巨斧的斧头,随手投掷,巨斧呼啸着、旋转着带着浓浓的煞气飞向那魔修。
那魔修急忙闪避,斧头贴着他的头顶飞过,巨大的煞气将他激得通身颤栗,道:“好大的煞气,你这贱人真的是正道修士吗?不如入我万魔山如何?”他说着话,将玉瓶的瓶口一转,血水转向,重新向丁也扑来。
“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丁也打出一张金丹期土属性防御符隶,一道厚厚的土盾挡住来势汹汹地第二波攻击,然后飞身接下旋转回来的巨斧。
“不过一张符隶而已,我看你能撑多久,”那魔修周身的黑气越来越盛,血水的破浪越来越大,冲击得土盾摇摇欲坠,很快便布满了裂痕。
“再来!”就在土盾崩溃的一刹,丁也又打出一张金属性防御符隶,再次抵制了血水的高压冲击。
那魔修嘎嘎一笑,御剑而起,须臾之间飞到丁也头顶,叫道:“血雨纷飞!”小口的玉瓶竟然口吐悬河,红色的血水在离开瓶口的刹那化作点点雨滴,以千记万记的数量带着风声向丁也砸了下来。
“竟然又是极品魔器!”丁也岂会乖乖站在原地等着他杀,早已打出一张霹雳符隶,巨大的电网迎上血水,发出兹拉兹拉的响声,就在两股力量较量的空当,她单脚点地,向一侧斜飞,在这一瞬间她同时完成了祭起飞剑与符隶攻击。
“呼!”一条巨大的火龙直扑魔修,魔修急躲,周身的黑气猛增,护住全身。
“砍死你!”就在魔修躲避之时,丁也脚踩飞剑,转了一个直角弯,手中的巨斧在空中划出一道暗黑的幽光直扑魔修的头颅。
魔修被丁也接二连三的攻击弄得应接不暇,终于慢了半拍,只来得及让出头部,只听“咔嚓”一声,一条手臂自肩甲处被卸下,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啊……”他惨叫一声,拼尽全力将左掌拍上丁也的左肩甲,丁也同样措手不及,只能将身子向后一摆,企图稍稍卸掉一些魔气的冲击。
“不过如此,看我的!”丁也只觉得肌肉震了一下,一阵剧痛后,便再无其他,便挥舞着巨斧继续砍去。
“我擦,英国也有体修?尼玛,老子连这娘们儿到底什么修为都没弄出清楚就丢了条胳膊,你妈了个……”那魔修不敢恋战,咒骂着御器向远处飞遁。
“你还是留下吧,”华伯刚刚结束一个魔修的性命,随手将手中灵器祭出,一条直径约有十五厘米粗的绿藤飞了出去,眨眼间便缠住了那魔修。
绿藤飞快的收缩,丁也遥遥地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当绿藤被收回后,地上多了一滩肉酱,证明此魔修确实来过,战斗过。
她叹息,大境界不同,真的是天堑之别,如果自己遇到元婴期魔修,一定要第一时间逃跑。
“天,我来了,”郁清刚被一个筑基期的魔修死死缠住,真气不济,已是不敌,丁也立刻御剑赶到,飞起一斧,将其一招击杀。
“靠!”郁清躲闪不及,被热血喷了一脸,他抹了一把脸,道:“尼玛,刚刚真要吓尿了。”
“知道怕就好,还不恢复真气?”丁也不满的说道,明知是筑基期不逃反战,是嫌命长了吗?
此时场面已经明朗了,鼎盛的人显然占了上风。
别看鼎盛员工平日养尊处优,但在这种时候,却没有一个缩头乌龟,全都越战越勇。
“好了,我们上,”郁清恢复了真气,瞅准目标,重新向魔修冲去,斗法的经验都是积累的,他的信心越来越足,攻击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丁也护在郁清身旁,游弋其中,见缝插针,逢魔便砍,短短的一个小时里,砍翻十数个魔头,可谓战功卓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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