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家爷俩学习完功法后,原本是想留下来与丁也深入了解一下的,但丁也哪敢呢?万一方之锦兴之所至再来玩一次贞子的游戏把老人家吓个好歹的怎么办?就算老人家吓不坏,自己也不能暴露了跟他们的亲密关系。
所以,丁也到底把他们赶回了家,阳明山的灵气也比她家丰沛得多。
虽说布置聚能阵能让两人更快的引气入体,但让丁也拿着极品灵石去布阵,她还没有那么大方,而且那不是帮爷俩而是害他们呢。说来也惭愧,郁家爷俩是准备了拜师礼的,据说就是引发郁老爷子脑溢血的罪魁祸首。那是一只青铜小鼎,于凡人来说是一件历史悠久的古玩,而于低阶修真者来说是却是一个不错的防御性下品灵器。
这是件丁也十分喜欢的礼物,她只要再升一级就可以使用这件灵器了,日后对付高阶练气期的修士,她也有一战之力。
至于什么回礼之类的,就等日后慢慢再说吧,等她修为高了,符隶、丹药、灵器的,还不是她手到擒来的事?
不过,这也给师徒三人提了个醒儿,郁溪、郁成爷俩如此强硬地跟郁老爷子要鼎,只怕别有目的——因为郁家古董极多,比这个值钱的比比皆是。但这件是郁老爷子从给他算命的那个人那里得来的,那人几乎预言了他大半的人生,所以极为重视,什么都能给惟独这一件不可以。
所以,为了避开那父子二人,郁老爷子以养病为名和郁清搬去郊外的别墅,其实不搬也不要紧的,引气入体都没有达到,就算有高阶修真者也一样觉得他们是凡人。
一连三天丁也没有看到郁清的影子,郁溪倒是碰到几次,他几次偷偷打量丁也,那种目光让丁也如芒刺在背。
她不太明白是哪里出现问题了,郁老爷子那么谨慎,不会让人想到他的迅速出院与自己有关吧?不,他们还是有理由注意自己的,如果那爷孙两人拜师的当晚被跟踪的话就难说了,毕竟一个脑溢血的老人刚出院就外出,实在不同寻常。
丁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又惹了一个麻烦,不过不要紧,像郁溪这样阴狠的人,是凡人的话就只能打他一顿,那太便宜他了,若同样是修真者就好办了,日后总有算总账的时候。
到第四天放学的时候,丁也在学校门口遇到了郁清,他不加掩饰地冲着丁也灿烂的笑着,用口型说道:“我们都成了,”他笑得跟一大朵向日葵似的,虽然暮色昏沉却丝毫掩盖不了他的朝气和阳光,引来无数小女生钦慕的目光。
丁也瞪了他一眼,没心没肺的臭小子!明明告诉过他不要跟自己太亲近的,她在心里骂着,看了看周围,见没有韩家的人才放下心,跟怒目相视地曹不凡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辜,然后向公车站走去。
曹不凡下意识地看着丁也的背影,心里却还在回味郁清刚刚绽放地久违的笑脸,呐呐地说道:“我不觉得她比我漂亮,也不觉得她比我有才华,我甚至要比她可爱得多,可是为什么郁清的眼里只能看到低微的她呢?无论我是明目张胆地与他作对,还是私下里的卑微讨好,无论怎样都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瞩目,为什么?他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这样对一个从小就只看着他心里只想着他的未婚妻?
张司瑜上前搂住她的肩,道:“不凡不要难过了,男人都那样,等他再大一些就知道谁更适合他了。”其实,她希望那个人是她自己,只是这个可能性太低,所以她理智的放弃了。
顾琼和吴子兮也围了上来,顾琼说:“不凡你也不要那么气,二月份就是美术学院的校考,你不是说她想考国立美院的服装设计系吗,不如到时候我们想办法让她通不过好了。”顾琼的叔叔是国立美院的院长,她说这话很有底气。
曹不凡勉强笑了笑:“不要了,她的功底好得很,否则统考也不会有那么高的分数,再说,如果韩家……”
“叮咚,叮咚,”她的话未完,手机的短信提示音便响了起来,她打开一看,竟然是丁也的:“你守了他这么多年,却始终未见他有丝毫动心,可见他爱不爱你与我无关。爱情不是光靠等待和努力就能得到的,但如果有缘有份也许一秒钟就可以订下终身。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与郁清这辈子是不可能的,所以不要为我费心,你只需要守护好你自己就好。另外,一直在忙,还没谢谢你在酒吧的仗义执言,真心感谢,如果赏光请你吃饭!”
曹不凡抬起头,看见丁也正在上公交,在车门关闭的刹那还向自己挥了挥手。
“好,我等你的感谢宴,”她郑重地回复。
丁也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无法反驳,纵观整件事,反省自身,自找麻烦的始终是自己,是自己太幼稚,还是她太成熟?她始终都是那样的坦然、自信,即使母亲身死,父亲不爱,自己孤身在外却从不觉得有谁亏欠了她。而自己却被一场无望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只知道嫉妒,再也看不到其他,“呵呵……”她自嘲地笑出声来。
丁也对曹不凡的嫉妒心十分理解,爱而不得都是痛苦的。内心强大的人搞暗恋是一种自我满足,反之就是折磨了。
其实,爱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又是所有情感中历时最短的一个阶段,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苦?实在是得不偿失。青春,可以轰轰烈烈地爱,也可以撕心裂肺地分手,但始终都要记得爱自己,爱自己的人才有能力爱人。
公交车不算挤,但毕竟是下班高峰,过道里的人是一个挨着一个,丁也把手吊在吊环上,漫不经心地背着手上的单词小册子。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挨着后车门座位上坐着的一个年轻人注意她有一会儿了,难道他没有见过天宇高中用功的学生?哦,是了,自己旁边站着的是个丰ru肥屯的大美女,穿着一件深紫色的貂皮大衣,敞着怀,里面是件件低胸毛衫,胸脯上方露着深深的事业线,只要身高够,绝对斜眼就能看到两个半球,十分吸引眼球。
难道是在比较自己与她的差别?a杯与c杯绝对没有可比性的,丁也知道。她觉得自己被亵渎了,嘴里一边念叨着单词一边狠狠地瞪了那男人一眼。
那男人长得不错,微笑间竟然有种让人无法移开眼睛的痞劲儿,这种坏坏的男人通常对小女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注意到丁也的眼神,先是一愣,随后笑容扩大,眼里竟然诡秘地飞过一丝殷红色,红红的舌尖示威似的舔了舔嘴唇,冲着丁也身边的女孩勾了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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