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打完电话,丁也冲了上去,一把推倒杜芷兰,拉过费腾,仔细的检查他的伤势,只见脸上已经红肿一片,身上到处都是脚印。
似乎是原主的情绪支配了她,丁也只觉得胸腔鼓胀鼓胀的,呼出气的都是燃烧着的,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部,涨得她只想打人。
但她知道,眼下不能动手,否则警察来了自己也讨不到好,她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地吼道:“他才五岁!你还是人吗?”
“小崽子,你敢推我?我是你舅妈!”杜芷兰站起来,先是拍了拍簇新的衣服,见没有磕坏,扬手又向丁也打了过来。
丁也起身架住她的手:“从今儿开始,我没有舅妈,不想挨打你就给我消停点儿,你知道我的,”她直接放了狠话。
这丫头是个混混儿,杜芷兰瑟缩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出其不意的又踢了费腾一脚,“我打不了你,还打不了他吗?小孩子犯了错,就得教育,这么点儿年纪就跟哥哥抢东西,我这当舅妈还不能管教管教?啊,你们都给我评评理!”她见旁边有几个路人看热闹,赶紧寻求声援。
“就是!表姐,费腾抢我的蛋糕!”被他们养得肥头大耳的丁一赫冲丁也嚷嚷着。
丁也把几乎要哭抽过去的小费腾捞到怀里,拿出纸小心地擦干他的眼泪,“是吗?他抢了你的蛋糕,你妈妈就要把一个五岁的孩子打成这样?那我弟弟被打了,我是不是可以把你妈妈也打成这样?”
丁一赫今年十岁,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他被丁也说得哑口无言,停顿了一秒,突然就把手里的蛋糕往丁也的身上扔来:“给你吃,给你吃,吃死你们!”
丁也抱着费腾躲开,见前后楼的楼上都有人探出头来,便大声说道:“十岁的孩子有蛋糕,五岁的孩子没蛋糕,你别忘了你的房子是哪来的,你们家这么多年吃的是谁的,用的是谁的?没有我妈,你们能有这样的日子过?现在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穿红的戴绿的,你给我弟弟吃的啥,用的啥?杜芷兰,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啧啧……原来是舅妈,我说这孩子怎么天天哭呢,”楼上有人说了一句。
丁也提到房子,惊醒了快要失去理智的杜芷兰,贷款还指望她还呢!她一下子后悔起来,恨不得使劲甩自己几个耳光。
“放屁!哪个天天哭了?谁说的?谁说的?”杜芷兰急赤白脸的抬头问道,见上面好多人,根本分不清是谁说的,便对丁也解释:“小也你别听别人瞎说,舅妈刚刚是急了,怕费腾哭得背过气去,这才打他,舅妈方法不对哈,小也别生气。”
“姐,我饿!呜呜……早上中午都没吃饭呢,呜呜……姐姐不要扔下我,我不要留在舅舅家,”费腾死死地抱住丁也,热腾腾的眼泪胡满了她的脖子。
“擦,这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妹妹,快带你弟弟走吧,这年头后妈都没几个好的,更何况这是舅妈?再呆几天饿死个屁的了。”
“啧啧,这家人真不是什么好人,这孩子不但老的打,大的打,就是小的也打,天天狗咬吵吵的,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就得嗝屁!”
丁也听得心惊,伸手撩开费腾的衣裳,果然看到后背上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眼泪终于一行行地落了下来:“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狠?我妈才走了不到两个月!你们还有人性吗?”
“那啥,小也,这不是孩子不听话嘛,你妈刚走,他天天闹腾找妈妈,没法子啊,别让人看笑话了,走吧,家说去啊,”杜芷兰心虚了,想赶紧离开这里,省得那些管闲事的拱火。
“不必了,我已经报警了,你虐待儿童,等着坐牢吧,”丁也擦干眼泪,轻轻地拍着费腾的后背,安慰着:“小腾不怕,姐姐给你报仇!”
“什么?”杜芷兰简直要疯了,保养得不错的脸上凶相毕露:“多大点儿事儿!你居然报警?你还当我是你舅妈吗?你这有娘养没爹教育的狗东西……”
“你这是干什么!”一个中年女警察到了,及时地拉住又要动手的杜芷兰,“是谁报的警?”
“报警了?报警好啊,天天扰民,我也要报警呢,警察大姐,这女人虐童哈,我举报!”
“丫头做得好啊,这样的人就得警察治她。”
“是我!”丁也站起身,撩起费腾的衣服,“我怀疑我弟弟在我舅舅遭到了虐待,而且这位杜芷兰杜女士,刚刚就在这里对我弟弟拳打脚踢,我要求验伤。”
“你放屁!他不听话我还不能教训两下?五岁的男孩子那么淘气不打能行吗?”杜芷兰挣扎着冲到费腾身边,抢着把他的衣服掩住了,“天气这么凉了,别到时感冒了又要赖我!”
“你不要妨碍我办公,知道吗?”女警察严厉地瞪了她一眼,“请你闪开!”
杜芷兰不敢再放肆,只好退到一边。
女警察看了看费腾的伤势,便道:“的确有伤害,跟我到警局做份笔录吧,不过,即使去了警察局,也是先调解的,都是亲戚,闹大了都不好看,小姑娘你想清楚了。”
“阿姨,我想清楚了,先到警局吧,我弟弟的抚养权在姥姥手里不行,如果可以我会起诉,把弟弟带到我身边来,”丁也坚决地说道。
这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是她最亲的亲人了,就算不能离开韩家,就算阻碍了修真的进度,就算这小子长大后就是个白眼狼,她也不能不管。
“这样啊!也好,你们都跟我走吧。”女警率先走在前面。
丁也抱起瘦了几斤的费腾,迈着大步跟在后面。
杜芷兰的脸白了,怕怕吓吓地跟在后面,拿出手机给丁简电话。
丁一赫拉着她的衣角,哭着说:“妈妈,妈妈,我早上还打过他,警察会不会把我关起来,妈妈我不要被关起来,不要!”
杜芷兰心疼地蹲下身子,忙不迭地擦着丁一赫脸上的泪,柔声道:“宝贝儿啊,妈妈在跟你爸爸说电话,不着急,没事儿的哈,回来你再打他都没事儿的,”
女警回头瞪了一眼杜芷兰,心道,你是缺心眼儿吧,还是不拿警察当一回事儿啊,这心咋这么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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