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马莉莉,她没太多感觉,但原主丁也是伴随着‘表子’这个词长大的,否则也不能与不良少年混到一起。
所以,丁也抄起了粥桶,尼玛,不就是惹祸吗?都砸死另外一个自己了,还怕打这个小王八蛋?
“pia!”
一桶热乎乎的粥白练一般地拍在郁清那张讨厌的脸上。
“少爷!”两个大汉不知道粥的温度,惊呼着扑了过去。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慢了一拍,赶到郁清身边时,他的头上脸上已经被糊上了白白的一堆。
郁清被烫得哇哇大叫,两手拼命的往下擦,白粥和皮蛋抹得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
丁也出了气,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还是黑白花的颜色比较适合你,猪头!”
“小丫头片子,不要命了吧!”两个大汉虚张声势地吓唬丁也,用衣襟擦掉自家少爷脸上、身上的粥。
“当我是吓大的呢?都给我出去!”丁也按响电铃,叫了护士。
她想得很清楚,自己现在是极其爱惜羽毛的韩家儿女,这两个保镖想动她,还得借几个胆子。
“出去?那可不行,烫坏我家少爷,这笔账得算清楚,等医生过来再说,”一个保镖护着郁清吼道。
另一个保镖去隔壁拿了湿毛巾回来,敷在郁清脸上,给他降温。
“你这个……”
“你嘴里要是再不干不净,我保证这水壶里的开水都泼你的脸上,让你变成褪了毛的白猪,”丁也冷笑一声,把暖水瓶抄在手里。
郁清心里抽了一下,心道,这死丫头真敢下死手,不能这么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开学再说好了。
他摸摸自己的脸,已经不疼了——刚刚的粥不是很烫,只是吓了他一跳。
“你等着!我们走!”带着两个保镖出了房门,他又回过头,色厉内荏地说:“你最好祈祷在阳明山别遇到我,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保镖在后面无奈地对视一眼。
他们心里都明白,从始至终都是自家少爷在无理取闹,自家少爷是把对二少爷郁溪的恨转嫁到那个女孩身上了。
丁也无所谓地‘切’了一声,让护士给自己买了早点来,消消停停的吃了早饭。
十几天的时间,就在心理医生的不停谈话以及练功和复习功课之中过去了,郁清除了每天在外面骂她几句,再没有闯进病房里来。
八月二十号,星期日,天宇贵族学校高三补课的前一天,韩明远和方之锦接丁也出院。
阳明山是b市地势最高的地方,从低到高,盖了一座又一座别墅,房价也是节节攀升,而韩家就在高地的顶端,被一道暗红色的围墙与外界隔离开来。
老爷子韩启正的别墅在中间的主宅,隔着大大小小的花园,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的四栋别墅散落在主宅四周。
车子驶过松柏成荫的主路,左拐再走五百米就是老三韩明远的院子。
下车后,丁也不露痕迹的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不知为何,移魂后再回到这里,她觉得有种亲切感。
在贵气十足的欧式客厅里,韩明远板着脸给丁也上了一课。
“……别的不多说,既然到了韩家,就规规矩矩的,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同学朋友都断了,否则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客气,韩家没有吃白饭的,明年高考,务必考上天宇本部的院系,美术老师你方姨已经找好了,你上楼吧,”韩明远摆了摆手,示意丁也上去,整个谈话过程中,他的眼睛都落在客厅里的那盆精致的盆景上面,看都没看丁也一眼。
丁也秉承原主的做法,没有表情地回了自己房间,直到关好门,她才眉开眼笑的打量起房间来。
这个房间不算太大,将近二十个平方米,中规中规的纯白色家具,画架摆在被藤蔓装点了的阳台上,阳台旁边靠墙的白色书桌上有一个不大的书架,里面五颜六色的书籍与暖色的窗帘呼应,给素雅的房间增添了些少女的活力。
简约的大衣柜里摆满了秋季的应季服装,大多是阿迪、耐克的套装,有几件burberry的夹克和风衣,几条简简单单的dior牛仔裤,这些应该是方之锦在她跳楼后准备的,为了日后开学不给韩家丢脸。
丁也对品牌了解的不多,对这些款式倒是颇为满意,毕竟是高中生,运动套装的确更符合她的品味和身份。
原主跟着丁繁,穿的大多是国内的中档品牌,对国际品牌只知道耳熟能详的几个,也只仅仅是知道,至于什么新款或者潮流则一概不知。
而她本身,说到底,就是个贫民区里出来的,连国内的牌子都认不全,在这些方面想上台面也不行。
在卫生间洗了澡,换上家居服,她扑上大床,满足的打了个滚,这辈子没有享用过这样好的单间,她满足了。
“叩叩!”房门被敲响了。
丁也打开门,见来的是韩千枫,便生硬的问了一句:“有事?”
韩千枫踱了进来,鼻子抽了抽,“不要吸烟,我不希望在走廊里闻到烟味。”
烟?丁也愣了一下,随即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吸烟的。
“哼,”她给了个声音,但没表明态度。
“你的屋子有网线,这个本虽是我用过的,但也是新的,就这样吧,”韩千枫不露痕迹地扫了一眼屋子,出去了。
这态度不对啊,难道是跳了一次楼待遇变了?算了不想那么多,都还是陌生人,不了解。
原主一开始对来这种富豪家庭生活是有了一定期待的,但内心敏感的她在第一次接触韩明远之后,就知道,自己是不被欢迎的。
冷冰冰的家庭,彻底让她失去了所有对亲人的渴望,她大多时间都在外面玩,直到晚上要睡觉时才回家。
“与其在这样的家庭勉强度日,丁繁不如不让丁也来这里,继续过那种每个月两万生活费的日子,练功也方便啊!”丁也甩甩头,离中午还有两个半小时,可以学学炼丹的那个玉佩,空间里没有炼丹材料和炼丹炉,先学了也好先慢慢准备着。
她拉上窗纱,闪身进了空间。
左手打了一个响指,一朵火柴大小纯白色火焰矗立在中指上,手指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真是神奇,”她感叹着收敛心神,平心静气后把第二枚玉佩贴在眉心,迅速获得了炼丹的法门。
这枚玉佩不但包括炼丹的基本方法,更多的是各种灵药的对应炼制方法和药效,信息量极大,即便丁也已经进入练气期,也着实让她的识海痛了半个小时。
坐在蒲团上,乱腾腾的思绪很快安定下来,丁也入定了,吸引着天地灵气梳理经络,直到识海彻底安定,才出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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