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又打到一只。”宗笑拿着一只鸟看也不看就塞进麻袋,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干嘛?”宗笑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白子衿。白子衿睨她一眼,小心地拿起那只鸟,道:“宗大小姐,这是只信鸽。说不定有重要事情要传递,你就这样把它扔了进去,也太不道德了吧?”
宗笑一愣,然后一脸惭愧……
白子衿检查了信鸽的伤势,惊讶地发现信鸽掉下来竟然只是因为被吓到了,宗笑的那只弓擦着信鸽的羽毛飞过,根本没有伤到它。心中一喜,正欲将它放生,眼角一瞥突然看到了信纸上独特的记号。这个记号她见过,在白家的时候,她曾去过白子凝的房间,看她慌慌张张地藏起一堆纸,白子衿眼角看到纸上有一个这样的记号。当时并没有太在意,没想到此时被她撞个正着。
方才袭击他们的人,她认为是白子凝派来的。因为异能的缘故,她对别人注视她的目光很敏感。在白家的时候,她一直觉得有这样的目光盯着她。那些目光的主人不像是白家的人,每次白子凝来看她,那些躲在暗处的人都会突然盯着她,所以她判断这是白子凝的手下。至于一直隐在深闺中不外出的白子凝哪来的属下,她也不知道。如今看到这个别样的信条,她心中的肯定又加了几分。
她取下信条,让宗笑抓住信鸽。信纸确实是白子凝房中的纸,连字迹也是她的。白子衿嗅了嗅墨水,这应该是不久前才写的。信上的字,娇柔韵秀,写的内容,却让人觉得颤栗,当然,这颤栗的人中不包括白子衿和宗笑。
“很好,收到这封信,你们就对白子衿动手。记住,毁了她的容貌,并让她身首相离,我要让她尝尝什么叫痛苦。”
“咦……”宗笑鄙夷地怪叫。
“白子凝。”白子衿将信鸽塞进麻袋。她现在不打算将信鸽换回去,因为这可能是双方交流的唯一信鸽,她将它藏起,看他们还拿什么交流。但她也不打算吃了它,因为它还有用。
两人晃晃悠悠走回去,看到一脸焦急等待的慕川。
“你们终于回来了。”慕川看到她俩,才松了口气。因为信鸽的缘故,她们耽搁了有一段时间。
“慕川,你有自来水毛笔吗?”白子衿问。
慕川呆了呆,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支自来水毛笔,递给了白子衿。
白子衿接过,将前面那个信条上的印记剪了下来,小心地用强力胶黏在另一张宣纸上。然后将宣纸裁成信条大小,提笔写道——
很好,待你们再收到十封我寄来的信时,再对白子衿他们动手。你们现在迅速休息,一夜布置陷阱也该累了。我这不是体恤你们,如若你们因为太劳累一时疏忽没有按照我说的做,我一定将你们所有人都杀了。记住,要完全按照我说的做。
白子衿将白子凝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接着给信鸽抓上信条,放开了它。信鸽立马往树林深处飞了去。
白子衿翘起嘴角,对着宗笑眨了眨眼。宗笑也一脸坏笑地眨了回来,她知道白子衿现在心情很好,嗯,一定很好。
三人生起火,开始悠悠地烤鸟。火里加了些**香,三人连带马早已服下了解药,所以不碍事。
埋伏在四周的黑衣人看见火光,想着三人那么淡定,便觉得白子凝这么安排好像有点道理,就是等他们最舒服松懈的时候一举抓获嘛。想着想着他们便也放松了警惕,等着十封信一一凑齐,有的甚至已经开始睡觉。
白子衿估摸着白子凝已经疯狂又不解地寄来了五封信后,便牵着休息了差不多的马,和慕川宗笑一起悠悠的走出了树林。三人走的很轻,并且也没灭火,所以那些昏昏沉沉的黑衣人们也没发现。
走出树林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三人想着不能多逗留,便跨上马,微微抚慰了一下有些疲惫的马匹后,便策马狂奔离去。
树林里的那些黑衣人,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这次白子凝派出刺杀白子衿的都是她所有下属里武功最弱的,显然她还没有意识到白子衿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这个真理,这几个人根本就是分分钟搞定。再加上白子衿运气着实忒好了点,一不小心打下了信鸽,所以就变成了秒秒钟搞定。
一路狂奔远去的某人回头对着嵊州,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白子凝,弱智。
…………
“啪”是瓷器被打碎的声音。
子时,白府中只有白家大小姐的房间还是灯火通明。
“废物!”白子凝甩着衣袖,咬牙切齿地喊道。
“大小姐……”“啪”欲上前劝阻的霍妍儿被神情激动的白子凝甩了一巴掌。
“废物!都是废物!”
…………
“昀弟,近日北燕越发跋扈嚣张,不将嵊州放在眼里,你看怎么办?”龙椅上高坐的男子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皇兄这是何意?”下首端坐的少年轻轻抿唇,一脸淡漠。
“朕想让你隐去北燕,帮朕掌控大局,你意下如何?”男子声音中似乎带着笑,却让人觉得森冷。
少年苦笑一下,回道:“既然皇兄都已经这么打算了,就不用再问我的意见了吧。”
龙椅上的男子微微点头。
“送昀王回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