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还是有一点别扭的,毕竟听到了一个很我很像的人,有点儿莫名的兴奋。可是此时风莫竟然不告诉我,就好比一个人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是周围却没有人让他倾诉是一样的心情。
风莫似乎能理解到我的感受,可还是没说什么,只对我淡淡道:“你不要看吗,这里,就是战争要结束的时刻。”
我转过去,是呀,这是战场,有杀戮,有热血,没有个人丝毫的感情,只是血腥的炼狱。每个看到这一幕的人,相信脑海中只有一个字:杀!
“啊!”我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声,我转过头,滚烫的血溅了我一脸,一个人倒在了我身边,他的头颅已经被砍下来,滚到我脚边。而他身后的士兵还是杀红了眼,嘴角挂着满足地笑。看到这样的一幕,我并没有多害怕,反而是一片冰冷:这就是人性,他们能手染血腥杀掉自己的同类,但这样的一切只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国,保护自己的家园。他们做得并不对,却也没有错。就像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只要牵扯到了自身的感情,一切作为,就都是正确的。
“等等,你们是什么人?”那名士兵警惕的看向我们,大刀已经举了起来,“你们是敌军的人,还是楚国的人?”
“我……”“我们当然是楚国人。”没等我说话,风莫就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君帝有令,见令如见君!你还不快快跪下!”
那士兵扫视了令牌一眼,面色大变,连忙跪了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来他是皇上派来的人啊!我又仔细看了风莫几眼。这人虽然看起来风流不羁,恶劣又恶趣味,但眉心清正冷冽,况且他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又是吏部侍郎,自然是有本事的。那士兵跪着,偷偷抬眼看了我一眼:“那,这位姑娘……”
“这是苏姑娘。”一个沉稳严肃的声音响起,我脑袋“轰”的一声,心知不妙:这不是祁铭的声音吗?果然,身着银灰色铠甲的祁铭从那士兵身后走过来,狠狠瞪了我一眼,“苏姑娘,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老老实实呆在军营吗?黎月那丫头也太胡来了!”
“祁铭,这你可怪不到那小侍婢。苏姑娘可是人小鬼大,把那小侍婢耍的团团转。”风莫又笑出声来。祁铭沉默了一会儿,“苏姑娘,战场不是女儿家来的地方,你又有什么能帮助我们的地方?”
我心说我一个现代人,虽然年纪小,可是飞机大炮坦克导弹什么的可是见过的。孙子兵法不还是照样熟读?就不信糊弄不了你们这些老古董!假装思索了一会儿,开口:“我分析过战略图,我们现在处在金国的城外,金国城墙坚固,且防守众多,光靠我们是进不了城的。这样吧,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古时候有一个将军攻打敌国,可奈何敌国城墙坚固,士兵多且精悍。于是将军下令,让所有士兵修建房子。废了很长时间,房子终于修好了,可敌军的将军怕有诈,便下令把所有房子拆掉了。士兵们很生气,可这是将军又下令,继续修房子。可是,每当房子修好,敌军就又来拆房子。士兵们生气,房子的质量就越来越差。终于有一天,敌军实在受不了了,打开城门准备向将军发起挑战。”我看到风莫和祁铭恍然大悟的神情,笑了笑,“将军在此时下令,攻打敌军。士兵们多日的怨气化为动力,最后成功攻城,大获全胜。”
“苏姑娘的意思是,攻城,先攻心?”祁铭大笑,“苏姑娘这一招高明!只是敌军谨慎入微,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落入圈套。”
“所以,我们要逼得他们手足无措。”我小声道,“祁将军,风公子,我们现在用的是什么武器?”
“苏姑娘不是都看到了吗?刀枪戟剑啊!”祁铭不解。
我摇摇头,“我们需要威力更大更大的武器,但是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工作。现在再这样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我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简陋的**的形状,“不知我们这儿能不能搞来火药一类的东西?”
风莫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有做炮仗的火药。怎么,你想去炸他们?”我点点头,他叹了口气:“这虽然也是个方法,可是做炮仗的火药有很多不足,恐怕不可行啊。”
“这你就放心,交给我吧!”我哥俩好的拍了拍风莫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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