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第二次被召唤到学校，却是为了顾少梵的升学考试，虽然校方极力推荐了几所风评都不错的学校，但是凤鸣还是决定尊重少梵的意见。而且出于私心他其实是希望少梵留在笑颜同一个校区的。“凤先生，你知道的我们的甲等一班是学校的全部心血了，里面的每一个学生我们都对他们带着深深的敬佩和愧疚，所以他们的将来都是我们最重视的成果。每一个人，他们可以留到今天，付出的努力和汗水连我们这些成年人都不堪相比。尤其是你们家顾同学，他入学时的面测成绩我今天还没有忘记，可是现在他跟班长凌斩两个人却是我们全体老师的骄傲。很多学生退出了，事实上有许多老师也不堪重负而选择去教普通班级，所以我不能因为孩子的意义用事而毁掉任何一个学生的前途。”
“主任，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吧。”
“我知道，顾少梵有个妹妹在西阳国校吧，他肯定也想去那里。可是怎么办呢，凌斩的母亲也和我谈起过，她的儿子也有意向去国校。但是以我们这种普通背景的学校，能够分到的名额只有一个，既然你们家有孩子在国校应该能明白，西阳不是普通学生都能够进去的。他们两个的成绩不相伯仲，如果其中任何一个因为这场内部竞争而错失了良机，我作为老师是怎么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少梵有提起过，他要进国校？”
甲一班主任也纳闷起来，“难道他不是有这个想法？”
“嗯，其实进国校也不错。”
“凤先生？”
凤鸣摆出了他作为客座教授的谈判技巧，不进不退坦然自处，“我还是那句话，少梵愿意进哪里是他的自由。当初我强行把他塞进甲一班，或许不近人情，但也是为了他今天这份选择的权利，他既然努力维护了这份权利，那我一定会支持他的选择。”
“凤先生，老师不是不支持自己的学生，每个学生都是我们的孩子，但是甲一班实在太特殊了，我们是想……”
“甲一班的目的也是为了培养属于青塔的人才吧，若只是为了升学率，那就不必存在了是吧。”
“这……”
柴米油盐不进的家长校方见多了，但是对于凤鸣这样的，主任真的有点无折，而且学生和家长都一个样，都是罕见的硬骨头。他又不禁想起了凌和栩的话，我的儿子是必定要进国校的，其他的方面，老师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少梵专心致志的做着几何题，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身旁每个人的浮躁，但是完美的将自己隔绝在外是他从小就擅长的。“唉唉唉，我说你还真沉得住气啊。今天好像很多家长都被叫来了，是关于我们升学的问题吧。”同桌在烦躁了一上午后终于忍不住扔下了课本凑过来跟少梵闲聊。“嗯，那也是他们的事吧。”他可以笃定，凤鸣不会太干预他，能够在甲一班存活下来可以算是过了凤鸣对他的考验了。
“那你有目标了么？”
“国校。”瞬间，附近好几双眼睛都投来了别样的注目。
“国校，西阳啊？你果然是要进西阳的呢。”议论声纷起，有羡慕嫉妒的，也有就事论事的，还有沉默不语的。譬如班级另一头的班长，凌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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