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身上的伤口多了,连城没有办法一个一个全部治疗,只能帮其将致命伤口先治疗好,至于那些不要命的伤口,只好等她处理好致命伤口再去处理一下了,这死男人命挺硬的,应该不会有事的!
不知是这个法术过消耗灵力,还是她没掌握好,勉强让几个致命伤口愈合,身上的灵力就被抽取一空,丹田彻底枯竭,脑中一阵眩晕。
“这就是所谓的后遗症?”连城晃了晃脑袋,嘀咕了一下。
或许是这身体虚弱了的缘故,否则只是灵力透支了而已,不至于会晕呼呼的。拍了拍脑袋,咬牙将男身上其它的伤清理了一下,就再也坚持不住,趴在床边昏睡过去,丝毫没有想起床上的人还光着。
一夜无梦。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再来,田伯敲响了连城的房门。
最先醒来的不是连城,而是床上不着片缕的男,察觉自己身体状况,男冰冷的面容划过一丝羞恼,抬手一挥,将半梦半醒的连城掀飞出去。
‘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任谁被这么一摔也没有了睡意,连城坐在地上,有些茫然地看着那还在荡漾着的帐幔,只可惜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大小姐,你怎么了?”田伯听到响声,不由得开口问了一声。
连城摸着摔疼的屁屁站起来,回道:“没事,我做梦不小心摔床下了。”
田伯:“……”
这一下摔得有点狠,连城盯着帐幔看了一会儿,才转身朝梳妆台走去,昨晚她把写好的功法放在那里了,田伯来应该是为了这个。
单纯的只有字,没有配图,也不知道连墙这笨蛋能不能看懂。
快走到门口时,又禁不住回头瞅了一眼床上,然后又瞥了一眼窗口,‘哼唧’了两声才收回视线,有点想要骂人,却不知道要骂点啥。
将门打开一条缝,捏着纸张的爪伸了出去,道:“田伯,这是功法,你拿着先看看能不能看懂,要是能看懂再给小强用。”
田伯点了点头,接过纸张仔细看了起来。
连城这才发现田伯满身泥土,显得有些狼狈,不由得将门缝再开大了点,脑袋伸了出去,将田伯由上至下打量了一番,没发现有伤,惊讶地问道:“田伯,你这副模样咋弄的,别跟我说你土狗刨土去了。”
“小姐不是说,炼皮速成法是挨打么?老奴昨晚一夜没睡,跑山上去想办法去了。”
“那你想到办法没有?”
“没有,老奴试过以身撞石头,从高处跳下,自己揍自己……总之试了无数种方法,还是觉得不可靠,不是容易伤到内脏就是容易骨折什么的,就连自己打自己也不适合,疼了就下不了手了。”
“……”
“不过天快亮的时候,老奴想出来办法了。”
“什么办法?”
“老奴到山上砍了一大棍荆条,老奴亲自动手,保证不把少爷打出内伤!”
“……这办法好!”
连城无语,汗,感觉不是自己要修炼实在是一件幸事。田伯也是个护短的,不会允许外人伤到他们姐弟二人,不过换成他自己下手就不同了。连墙自小到大就没少被虐,要不然力气也不会这么大。
不过连墙脑不好使,根本就不认为自己在受虐。
“对了,田伯,你昨晚一个晚上都没在?”
“嗯,跟小姐说完话以后,老奴就上山了。小姐,这功法妙,老奴现在就去找少爷练一番,小姐若无事的话,一会去看一下。”
“嗯好,我一会就去。”
连城朝田伯点了点头,然后把门关上。禁不住又看了一眼窗口,止不住眼角抽搐了几下,这窗要修的话,又得费上一番劲了。
怪不得昨晚那么大一声田伯都没反应,原来不在家。
至于连墙,这家伙每天都要训练,累得跟狗似的,一睡着哪里听得到她这里的声音,估计她被宰了也没人知道。
“喂,你还活着没!”连城又开始说废话了。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帐幔里伸出一只手,将帐幔微微拉开,男凉被遮住身体,低垂下眼睫,声音冰凉:“我的衣服呢?”
连城眼睛一亮,这死男人这样看起来,好像更加诱人了。
男得不到连城的回话,抬眼看了过去,见连城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耳根微微发红,眼内闪过一丝恼意,抬手便将枕头砸了过去。
“废物,我的衣服呢?”
“嘿呀,疼!”
连城估计看得入迷,被枕头砸了正着。不敢相信,这死男人伤得么这重还能使这么大的力气,被砸中脸不说,还稳不住地往后倒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抱着枕头站起来,瞪了他一眼:“丢了!”
男闻言眉头微蹙了起来,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悦,一股杀气霸气侧露。
连城汗毛都立了起来,忙解释道:“你伤成那样,不把衣服弄掉也没办法帮你疗伤,那种情况下你觉得你是要命还是要衣服?”
男死死地盯着连城,不言也不语,冰冷的眼神如同利剑一般。
看得连城止不住打了个冷颤,感觉自己快要千疮孔了。
“那个,我的衣服,你要不要穿?”连城讪讪地问道,她绝对相信这男现在有能力杀了她,心底下暗骂自己色迷心窍,明知道这个男很危险,还单独跟他相处,刚田伯还在的时候,就应该寻求保护。
男依旧不说话,冰冷的目光一直锁住连城,薄唇微抿。
连城可不敢奢望这死男人会回答,将枕头放在椅上,然后走向自己的衣柜,将衣柜拉开。刚欲挑一下又停了下来,侧身让了开来,问道:“喂,你自己看一下,看有没有看中的,看中哪件我给你拿。”
男目光本就锁定连城,见连城闪开,视线顿了一下,然后移到衣柜里,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看过去。
连城柜里的衣服以浅素色为主,并且有些旧,似乎没有一件入男的眼,男看完以后又将目光落在连城身上,目如冰,略为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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