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懦弱想要找依靠,而是这个世界她初来咋到,没有任何武力,更没有权利,有些事情不是她一时之间能够改变。更何况她本就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分地,平平淡淡地过日。
前世她是医者,今世她依旧选择这条,因为喜欢也因为习惯。
这一点与原身有些相似,原身要的并不多,只想嫁予楚言,哪怕只为妾,不止能待在所爱之人身边,还能让连府在其庇护之下,继续苟延残喘下去。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后带着遗憾离去。
“田伯,开始吧!”连城羽睫渐渐垂下,仿若将自己与眼前喧闹隔绝。
“小姐。”田伯呆呆的表情中,有些许犹豫,“真要如此吗?”
连城淡淡回应:“开始吧!”
楚言不明所以,心中有些不安,表情略为紧张:“连小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田伯表情顿了一下,余光扫过楚言,眸内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杀气,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又恢复一副呆呆的表情,转身看向众人。清了清嗓,听似不大的声音,却传遍了众人的耳朵,使得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田伯又看了一眼连城,见连城毫无反应,禁不住心头叹了口气,对众人道:“今日我家小姐与七皇殿下在此,是有一件事要告知大家。我家小姐与七皇殿下虽订婚十七载有余,但因为种种原因,我家小姐决定与七皇殿下解除婚约,从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希望大家广而告之。”
此话犹如往人群中放了个炸一弹,‘轰’地一声讶声连连。
“我……不……不是,我是不是听错了?”楚言整个人都懵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正要上前确认一番。
连城也怔了一下,之后转了身:“好了,回去吧!”
田伯呆呆地瞥了楚言一眼,跟上连城,帮忙推着轮椅向门内走回,对楚言以及门外众人的声音,仿若未闻。
楚言有些傻眼:“喂喂……这……”
低头走在最后的连墙突然停了下来,似是想起什么,又颠颠跑了回去,将怀里的包裹一把塞到楚言的怀里,大声道:“这是我姐给你的赔尝,记住是我姐不要你了,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姐,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见连墙扭头就走,楚言赶紧追上:“喂,你先别走,先把话……”
连墙冷冷一笑:“没什么好说的!”
说着‘砰’地一声将门关上,紧追而上的楚言差点就被门板撞到挺秀的鼻,阵阵灰尘在他眼前飘洒,眼睛眨了又眨,整个人都懵了。
良久良久,吃尽了灰尘的楚言转身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本殿下被退婚了?”
几个护卫眼观鼻,鼻观心,只管低着头,小厮缩了缩脖退后了几步。
众人哄闹:“是啊!殿下你被甩了!”
楚言:“……”
结束这段所谓的婚约,连城仿佛松了一口气,只是想起田伯与连墙的作为,依旧有些懵,实在没有想到他们会那样做。
本来是说好双方解除婚约,结果变成了单方面的,楚言这次算是丢脸丢到家了。
连墙更是让人无语,本以为他真看上楚言带来的东西,所以才抱得那么紧,谁知道最后竟然当成是她给楚言的‘赔偿’还回去。
这下可真是坐实了楚主被退婚的事实了。
这一切虽然有些好笑,但连城却隐约有些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
日一天一天过去,有关于楚言被一个残废退婚的事情吵得沸沸扬扬,可谓已到了高一潮,楚言好几天都不乐意出宫,因为走到哪里都能听见这种声音,恨不得把耳朵堵上了才好。
这退婚对他来说,本该是件好事,可被退了却成了笑话。
楚言就不明白了,这群白痴是眼瞎心也瞎不成?明明就是他堂堂七皇殿下多次要求退婚的,怎么这婚一退,就成了他被退了呢?
“一群被****蒙了眼的家伙!”连日来,楚言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而连城与楚言则是不一样的光景,自从退婚以来,她觉得现在这生活也挺好的,闲着的时候多琢磨琢磨那本无名书,也试着修炼一下那无名法诀,只是每每真气流转到腿部的时候,就会被卡住,再无进展。
按照书中所说,她要打通第一脉,才能真正修炼此无名法诀。
她给这无名法诀顺向修炼起了个非常贴切的名字,叫《回春诀》,虽然听起来有点土气,她却觉得十分贴切,没有比这名字更适合的了。
打通第一脉不看似难,这里面需要用到针灸之术,正好是她的拿手活。
只是医者不能自医,自己往自己身上扎针,很多时候都特别困难,连城犹豫了几天,还是决定拼了。反正失败了也要不了命,顶多就吐几碗血,有楚言之前送来的珍贵药材,几天就能补回来。
连府大门一直紧闭着,没有人来敲门,人也乐得安静。但为防有人打扰,连城吩咐田伯守门,就要闭关打通第一道经脉。
谁料刚吩咐完,还没等进门,突然天降异物。‘砰’地一声砸破了连城的房顶,直直落入那张旧楠木床上,然后就一动也不动地挺在那里了。
红衣黑脸,一看就是个人物!
不是个人物怎么会一来,就宣告她的闭关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呢?
隔得有些远,还有烂瓦什么的挡住,连城除了能看到这个不速之客是个黑脸以外,就再也看不清其它,见其一动不动,不由得好奇上去。
田伯一把抓住连城的轮椅,道:“小姐请稍等,待老奴先看看。”
连城没有拒绝,由心觉得这个世界危险,自己又过脆弱,的确需要一个炮灰……噢不,应该是一个高手挡在自己的前面。
砰!!
正伸长脖瞅着,天外飞来一只轮,穿过破房顶直直落在连城面前,入地分,吓得她脑袋缩了好几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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