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很清楚寒雨会找,早早地就把来龙去脉全说了。子溪和许奕文曾经的点点滴滴,她都没有隐瞒,这对她来说未必不好,至少寒雨不会再刁难子溪。
“那她还回来吗?”
“不知道。”芷若如实回答。
回到家的子溪又变得懒了很多,一直到上午十点钟,她都没有起床。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有人敲门。
“叔叔。”站在门前的是许奕文修长的身影。
“你又来干什么?”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叔叔,我只是……”
这简短的对话,子溪都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她不会听错。
“……那你进来吧,子溪还没有起来。”
十点半,子溪懒洋洋起来了。父亲寒暄了几句,就出了门,屋里只剩下两人。
子溪耷拉着眼皮,害怕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他笑了笑,继续说:“阿溪除了这里,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许先生,阮婧的事……”
他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继续说:“我不是想和你说这个。”
那他还能说什么……
“阿溪,我们回到从前吧。”
子溪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是在乞求自己?说着,她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可他根本就不让她走,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目光炽热,使子溪想起了那晚。
“我向你发誓,我和阮婧没有任何关系。更不想过没有你的生活,因为你无可替代。”
子溪不知所措,只能僵硬地回应:“我还是很愿意和你有朋友关系的,就这样吧。我不想再把自己疼痛的感情拿出来了。”
“可能我说得太过了,你更需要时间。”他松手,站了起来。
“不,我已经看不见希望了。自从你丢下我后,我一直就在消沉你知道吗?你根本就无视我的感受……”子溪不是愤怒,更多是委屈,她坚信许奕文在欺骗,他已经不再爱我。
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吸着。慢慢地打开门,走了。
子溪默默垂泪,心痛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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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难过的事情,我还要自己承受。子溪知道,可能自己注定和他分不开了。她留了一张纸条在桌上,悄悄地离开了。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即使s市有许多未知,但是也是她的第二个归属。下雨了,天色阴暗。她坐上了客车,心无杂念。
她找到寒雨,向她道歉。
“没什么,”寒雨显然没怎么恨她,但就因为如此子溪更加无地自容,“我祝你们幸福。”
“谢谢。”子溪哑声回应,露出了笑容。她没有继续辩解,可能没有誓言,但也许就是默许。等她回到熟悉的办公室里,大家都欢迎她,子溪没有想过自己的位置,竟然这样重要。
“阿溪,你不要和他赌气了,大家都离不开你。”有人喊着。
子溪涨红了脸,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桌上十分整洁,没有一丝翻动的痕迹。
“子溪?”芷若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你回来了?”
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身边,还有这样在意自己的伙伴。只是子溪默默念着对不起,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说给谁,是父母还是许奕文,还是寒雨和芷若。
是我太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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